“那你呢?誰讓你多管閒事要救我來著?”她斜眼睨他。
刑明傑故作驚奇的瞪大眼睛,“。原來你想死啊,我真是白救了你。”
“要你管。”就算有天上掉餡餅的事兒,她也不敢奢望能讓她給撿到。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費那麼大的勁來救他?
刑明傑半開玩笑地說,“都從鬼門關上走一圈了,還這麼倔。”
“我不喜歡被人魚肉。你最好別打什麼鬼主意。”
“一切等回了美國之後再說吧。”
“刑,你們都談好嗎?如果能走,下午就動身吧。”長官不想出現任何的變數,人犯到了美國,他的地盤上,畢竟他佔主動。
“我不會跟你們走的。”稀薄的陽光籠罩了下來,暖意卻達不到心裡。她不想,也不再信任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
“刑,你確定她是你的女人嗎?她似乎並不是很聽話?”
“刑氏家族的嫡長孫媳,能有假嗎?”刑明傑緊蹙關眉頭,握著拳頭,霸道地吼著。
“OK,你們的私事我不干涉,一個小時後,我在機場等你。”長官輕咳了一下,語氣也變得客氣了起來。
刑明傑的強勢,他是見識過的。連部長都要讓他三分薄面,他又能說什麼呢?只要刑明傑能把活兒幹好就行,其他的荒唐事兒,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別跟我耍脾氣了,好死不如賴活呢?”他放緩了語氣,變得出奇溫柔,讓她莫名一怔。
“你破壞了自然規律。”澄靜瞳眸大張,帶著滿腔的質疑。
“我拯救了兩條性命,上帝會感謝我的。”他低笑,“你懷孕了,兩個多月的身孕。”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不相信,絕對不可能的。
她不想要孩子,不想要閻淨焰的孩子,她不要啊!
“那麼就讓我砰了他,成全了你的心願。”刑明傑扔了菸蒂,當即伸手從左內側的襯衫口袋裡抽出一把槍,頂住她的小腹,“他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個不受待見的孩子,不配活著。”
一瞬之間紀妍心淚流滿面,腳步不穩地癱軟在地,慘白了臉色。
“只要你按住我的拇指,我就會替你解決掉這個麻煩,你按啊!”
他像發了瘋一樣,對著她吼著。她的臉上呈現出罕現的愕然慌亂,她不知道該什麼辦才好,可是他將她逼得好緊好緊。
沉默了良久,男人的耐心幾乎要失去時,她咬了咬牙,淡然地說了句:“我跟你去美國。”
刑明傑收了槍,伸手拭起她眼角的晶瑩,詭異在她的周圍蔓延著,他的瞳孔深處,竟是一種溫柔,淺淺的,卻是存在的。
似乎還帶著寵愛的味道,她不明白,也無從深究,載著寬大的墨鏡,穿著同色系的黑大衣,披著深紅色的圍巾,就這樣跟著這個謎一樣的男人,踏上了美國之旅。
就算在異國他鄉,她也是一慣的我行我素,封閉在自己的圈子中。不願任何人走近,幫助或者憐憫。
她一大早到農戶家收菜,再挑到批發市場賣。一天下來也可以賺幾塊錢伙食費。
後來,她發現美國人都不太習慣修補,她買了把鉗子,收了幾個零配件,開始地攤上皮包修補,擦皮鞋工作。從最初的生意冷清不足以維持生計,到越來越火爆,一路走過了幾個月。
直到有一天,一個酒醉的漢子,不經意間說漏了嘴,她才知道這些日子來,都是刑明傑在照顧她的生意。
她被徹底打擊到了,一怒之下,匆匆收了攤子,就去找他了。一把錘子重重擊向他的辦公桌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眼,他倒是沉得住氣,揮退了員工,讓她一個人留下。
“為什麼要幫我,不是說好了不干涉我的自由嗎?”
“你能養活自己嗎?”
“你瞧不起人。”她咬了咬唇,不自覺地紅了眼眶,在人生地不熟的美國,活著,真得好難。她一個挺著肚子的女人,更加艱難了。
“不是瞧不起,是事實如此,為什麼要拒絕我的幫助呢?”他伸手撫上她的臉,暖暖地掠獲著她的神經。
“我不想平白無故地接受別人的同情,可憐,更不想被人利用。”他掌心裡的溫柔,像是一顆毒,一點點地吞噬著她的神智,剩著還有幾分清醒,她毫不猶豫地說清楚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需要女人來成就什麼,更不需要去施捨什麼。”冷然如斯的話語,表明他的立場。
“那你為什麼要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