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和傑先生玩了幾場,你多慮了。”拍了拍佳人的手,閻淨焰寬慰她。
“知人知面不知心,哪知道有些人會不會玩什麼鬼花樣。”林佳人含沙射影地咒罵了句。
傑克斯深邃瞳孔間蘊藏一絲微微的惱怒,“閻先生,我們這一局的賭注是?”
“越南的十家飛鷹商行。”
“閻先生好大手筆,不過我要的是賭注是你身邊的女人。”“我穿過的破鞋,你要是感興趣,就儘管拿去。”閻淨焰嘴角庸懶地,噙起一抹譏笑,他相信以傑克斯的高傲,是絕對不會接受這種饋贈品。
“閻先生大方,我卻難以消受美人恩。只是遊戲而已,何必認真呢?”傑克斯興奮地說:“二選其一,你可以選擇遣送一個女人,留下的就是那位就是今天的籌碼。”
傑克斯補充了一句,“我的賭注是越南兩大鷹幫分堂主。”
“看來我別無選擇了。”閻淨焰也不掩飾自己此時佔下風的態勢,鷹幫分堂主,竟然落入歐亞黑幫手裡實在蹊蹺,他身為鷹幫首席,又豈能放任著自己的屬下任人魚肉,而不聞不問。
赴會之前,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佈署,千算萬算,卻沒想到紀妍心和林佳人會出現。
她們的出現將這一切全盤打亂了。
“總裁。”李黑帶著他的人,有些狼狽地出現。
閻淨焰輕瞥了他們一眼,挑眉問,“外面下雨了嗎?什麼都灰溜溜的?”
“對不起,總裁,屬下有負使命。”李黑狂汗!
又點了根菸,他深沉地下達了第一個命令,“帶上佳人,給我滾。”
“總裁,讓弟兄們護送林堂主回去,我留下來陪你吧。”李黑深知目前情勢嚴峻,多一個人,也好多一份照應。
閻淨焰瞪了李黑一眼,李黑黯淡垂頭,他跟隨閻淨焰多年,深知他的脾氣,也多少洞悉著目光中代表的含義。
紀妍心扯住了李黑,“李大哥,我跟你們一起走。”
李黑看了閻淨焰一眼,忍不住追問了句,“那夫人呢?”
“閻先生,我們殿下的遊戲規則是二選其一。”傑克斯身旁的金髮男子友情提醒。
閻淨焰指著妍心,“她留下。”
簡單的三個字,卻是那麼地無情,猶如地獄裡閻王的宣判,紀妍心的身體霎時一僵,閻淨焰,你真他媽的渾!
“不,我不走,焰,我要留下來陪你,共生同死。”
紀妍心抬眸,嘲諷一笑,“那真是太好了,你留下,我走,求之不得。”
閻淨焰接著命令李黑,“拉走林堂主。”口吻清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焰,我不要,我不要離開你”林佳人悲愴的哭喊聲,弄得妍心心煩意亂。
她掉頭就想走人,傑克斯的人卻攔住了她。
“閻淨焰,你這是裝情聖嗎?你知不知道,讓女人哭是一件很殘忍的事?”
“她想留下,你幹嘛不讓她稱心如意,而非要拉我給你墊背呢?”想到林佳人殘忍地要殺她,她就火大,再想到閻淨焰視她的性命如草芥,她就氣得快要失去理智。
“還有你,傑克斯。”越想越氣,難道她天生就是炮灰的命嗎?她才不幹呢?
紀妍心把氣撒到那個始作俑者身上,“你不是說給我返航的機票,讓我走的嗎?堂堂黑幫首席,言而無信以後還什麼管下人?”
傑克斯把雪茄擱到菸灰缸裡,睇著她笑,“留下你的人是你老公。”
陰險小人。紀妍心白了傑克斯一眼,發誓將他鄙視到底。
“聽說閻先生的車速不賴,今兒個我們就來試試手氣。”傑克斯邊說著,邊示意金髮男子將紀妍心帶走。
閻淨焰倒也是客套,“傑先生18歲那年就已是美國聯賽中的冠軍,我豈敢在真人面前獻醜。”
他嘴上這麼說著,眼睛卻無波無瀾,還是一慣的自信而驕傲,傑克斯那麼精明的人,自然是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閻先生過謙了,我倒是怕被你追上呢?”
“看來,我們很需要長時間的交流與切磋了。”閻淨焰眼底閃過一絲不容忽視的陰狠,動他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非死即傷!
威脅他,傑克斯的身份,的確足格。
不過,最好別讓他活著出去,不然今日之隱忍,他日卷頭重來,必要傑克斯雙倍奉還!
閻淨焰陰冷的聲音,聽到傑克斯耳朵裡,還是讓他心頭興起小小的波瀾,不過,他卻並無半點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