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仇讎扁起小嘴,“媽咪,你還沒有刷牙呢?”
“噢,對不起,我馬上去。”巫姍姍尷尬地往洗手間跑。
牙杯備好了,盛滿了水,連牙膏都給擠好了。這娃太貼心了,她一瞬間覺得自己都快被寵成慈禧了。
優雅地吃過早飯後,她抓了一塊錢的硬幣,直奔公共站。
到達飛鷹國際集團時,是上午八點二十七分。
按照公司規定,營業大廳的員工要提前半個鐘頭上班。她是總裁助理只要八點三十分鐘到崗就成。
她才剛到一樓大廳,樓內的女職員就炸開了。
“巫秘書,總裁的臉色不太好看,而且一大早就找你。”
“嗯。”她淡淡地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
昨天巫姍姍和閻淨焰一起出去的,大部分人都看見了。
剛進公司不久的女職員,睇了她纏著紗布的手一眼,很同情地說:“巫秘書,你要多保重。”
“放心吧,總裁也是人,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不怕他。”巫姍姍徑直轉到電梯前,按上了頂層的數字鍵。
相隔五米距離遠的另一側,是總裁專屬電梯。
巫姍姍不屑地抬頭,看了一眼,又迅速地瞥開了。在這之前,她只來過飛鷹國際集團一次,還是讓人羞憤的一次。
於是,某女心中狂嘆,閻淨焰,你到底都造了些什麼孽啊!
電梯裡沒有人,正好給了巫姍姍幾秒閉目養神的時間。
到了頂樓時,她顧自坐下,門口的小妹告訴她,總裁一宿都沒有回去,一大早就問了,巫秘書來了沒有?家住哪兒?
巫姍姍蹙眉沉思,不知道他這是內疚了,還是意難平又想整她。
總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想開了,也就是那麼一回事。
聽到高腳鞋叩叩響地聲音,閻淨焰想也沒想就按了,她的專線。
“巫秘書,進來一下。”
地上,昨天散落未來得及收的檔案,有人給她收拾好了,井然有序地擺在她桌面上。
巫姍姍優雅地抱著昨天挑選出來,需要總裁親閱的檔案,轉進了總裁室。
“總裁,你找我?”在辦公室裡,只談公事。
公私這一點上,巫姍姍絕對分得很清楚。
他是想說抱歉來著,可惜抱歉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發現了她手上的繃帶。
“你怎麼了?”閻淨焰再也坐不住了,他從椅子上起來,就直奔到巫姍姍面前,輕抓過巫姍姍那鏝頭狀的右手,緊張兮兮地。
巫姍姍在心底埋怨起兒子,好好地多粘幾塊邦迪不就是了,還要將她的手包成粽子,難看極了。
事實上,仇讎也留了個小心眼,讓媽咪的傷嚴重一點,老爸要是在意呢?就讓他活受罪。不在意呢?讓他掉以輕心,總是百利而無害的。
“幹嘛這麼緊張?”
“出什麼事了?怎麼傷成這樣?”手指頭都被纏起來,不見蹤影,可見她傷得一定很嚴重了。
“放心吧,還沒有殘,我這人有良心的,不會找你麻煩。”巫姍姍用右胸夾住檔案,左手有些費力地剛要靠近檔案,閻淨焰趕緊接過,“手都不索利了,還動?”
“不幹活,要被開除了,我喝西北風去?”
“告訴我,昨天遇上什麼事了?怎麼變成這樣了?”閻淨焰的眸光中盡是焦急,渾身都蘊著憤怒的火焰,不管是誰,只要是欺負到他的女人頭上,那就是找死。他會以自己獨特的方式,溫柔地讓那個惡劣男在A市消滅。
“被幾顆鐵釘軋傷了,不關你的事。”她不是那種仗著有理,就欺詐的女人。
“只是這樣?”他很難將鐵釘和她的手,巧合地聯絡在一起。
“你現在忽然覺得內疚,不覺得太遲了嗎?”巫姍姍澄靜的眼眯起一條縫隙,笑臉上嘲意甚濃。
“我後來把車倒了回去,沿著那條路前前後後,開了幾遍,也沒有找到你的人影。”閻淨焰蹙眉,這是他第一次覺得愧疚,深夜裡,把身無分文的女人丟下,自己開車走了,是多麼不負責任。
萬一她在路上磕了,碰了,遇上壞人了,他會一輩子活著不安和愧疚中。
更可況他喜歡她,莫名地喜歡上這顆嗆人的辣椒。
後來,他連夜找了人事部主管,調取她的檔案資料,檔案上的地址全都是美國的,唯一留下的移動手機號碼,又在他手上,他差點氣瘋了。
“對不起。”這是閻淨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