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人傑。
今晚他們的船回港了,我雖然不清楚他用了什麼魔法,連蝙蝠都找不到蹤跡,但他肯定會回來吧?我要殺了他!
殺了他,我就去法蘭妮執行下一個任務,你明白我想做什麼了?奴才?”
樹根的女人,全身沒有表皮只有血肉和骨骼,好像斑駁的瀝青一樣從天花板上剝離下來,長長的一條,好像掛在樹上的蟒蛇一樣靠近‘命運’的僕從。
靠,現在索倫再也不能直視天花板了。
“倒是你,你又在做什麼?潛伏在斯塔雷斯不是我們‘根’的任務嗎?
‘命運’派你來幹什麼?當天你說你在遵從命運的安排,追蹤‘死亡’的聖骸?那現在‘聖骸’呢?別讓我笑掉大牙了!死徒教團那群和自己的神都交流不了的廢物,手裡的聖骸有什麼值得回收的!
你一直藉此隱藏在王黨,不就是在暗中和阿努比斯的人接觸嗎!‘命運’和一個巫妖聯絡到底想幹什麼!它能如此乾淨利落得滅掉‘鍊金’,你敢說不是‘命運’在背後推波助瀾!
她不就是擔心如果‘鍊金’成功復活,會在神殿和她爭奪權勢嗎!”
男人,命運的奴才,不緊不慢得開口,“‘根’,我知道你們那一派對‘命運’的手段非常不滿,可她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種族的延續……
你一定要知道我在做什麼,才會老實服從‘命運’的安排嗎?那好吧,既然她安排我找到了你,那我就告訴你好了。
我在找‘死亡’的轉世。”
聽到他的這句話,不要說根的女人,連隔著不知道多少時間和空間的四人,也摒住了呼吸。
“死亡的……轉世?”
“是個女人,確切的說,女孩,更確切的說,是蜂家的小女兒。名字是織,或者式。天生的雙靈共生,‘死亡’就躲藏在那女孩兩個靈魂的夾縫裡。當然的,現在還沒甦醒。”
‘命運’的使徒幾乎毫無停留,毫無猶豫得揭開謎底。
“這不可能……”
“要那種等級的真神在人間降臨!要獻祭多少人!多少精彩絕豔的無辜靈魂才夠啊!”
男人突然演戲一般得張開雙臂,然後又恢復木偶一般的平靜,“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居然真的給湊夠了啊,將近一千年昧著良心的殺戮呢,亞丘卡斯還真是夠狠的呢,它好像把自己的靈魂也寫進初始契約裡去了吧。
哼,不愧是‘死亡的舞伴’,第一個和死亡達成協議的,真正的人王,終其一生都在盡職的伴舞。最後的最後把一切都犧牲了,但總算是湊夠了。
現在你明白,我們一族面對的問題到底有多麼嚴重了吧?”
命運的使徒,依然平靜的面孔下,流露出無比的氣勢,“人類的主神‘活’過來了。一旦讓它醒來,我們一族將無可置疑得,從時間的長河中徹底消失。”
‘根’的女人死死瞪著他,看樣子好像期待著找到一個破綻叫破對方的謊言。
但沒有,男人顯然是徹底放開了所有魔法禁制,任由對方確認,自己,沒有在說謊。
“根,不必在這裡浪費時間了,‘命運’已經告訴我,這個侍從,不過是‘死亡’用來遮人耳目的死徒罷了,他的試煉已經失敗。而我已經說動了亞彌的弟子,藉著今晚的酒會,挑動武鬥派和烏爾裡德斯的爭鬥,隨手就可以把他剷除。
現在最關鍵的地方是法蘭妮,我猜‘死亡的容器’,那個女孩已經被阿努比斯的人帶到法蘭妮去了。”
“……你猜?”
“對,我猜,因為‘命運’沒看到,她的靈光被打斷了,”他頓了頓,“渡鴉山的弟子,在法蘭妮啟用了‘先知的試煉’,強行干擾了靈光,把她拖入先知的對決中了。
如果不先除掉人類的先知,‘命運’就無法找到人類的神。這個道理很簡單吧。”
“什麼!渡鴉山還有弟子!不可能!當初我們連嬰兒都殺光了!”樹的根面色劇變。
“呵呵,你們‘根’理論上應該負責斬盡殺絕,最後卻總是有孽種倖存下來的案例實在太多了,還要我一個一個說出來嗎?單就‘死亡’轉世的這個蜂家,也是你們‘根’早該負責剷除的吧?”
‘命運’的僕從把對方說得啞口無言,卻突然閉嘴扭頭看向索倫,嚇得他一個激靈。
但其實對方並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索倫臥室的窗外,“晚會開始了,我冒險解開了禁制把這些都告訴你,有沒有說謊你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