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
在阿虎面前,阿弟的冰山性格完全無用武之地,全被青年散發出的熱情所包圍,所以她又氣沖沖地甩衣離去。
“謝謝。”
亨也覺得挺有意思:每次都被阿虎救。
“要回去了嗎?我送你回去吧。”青年鬆開了亨,跟著他往回走,進了房間返身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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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就像一隻從小就被飼養在籠中的鳥兒,隨著時光的流逝,就算長大了,有了翅膀能振翅高飛了,卻早已失去了飛翔的心,只會靜靜地立於籠中,連叫都不會叫了。
進了房間的亨站在窗戶邊呆呆出神,雙手抱著瘦弱的肩膀,那副樣子從後望去,孱弱得令人心碎。
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在亨沒有反應過來時,陌生的氣息覆蓋住了微微顫動著的唇……
亨在瞬間驚醒,一種難以言喻的厭惡感流遍全身,於是用力推開身前的人。
“對不起,我只想安慰一下你……你總是像有心事的樣子……”阿虎和藹親切的話語帶著真誠,眼神也並不像充滿惡意。
“嗯……我、我……沒關係……只是別再這樣……”明明是自己被偷吻了,但為什麼心虛的是自己,慌張的也是自己。
——這樣怯懦膽小的自己與輝相比,實在差得太遠、太遠。
“因為你只能接受輝少爺嗎?”阿虎認真地問著。
“我……”亨低著頭沉默了很久,“我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還是說,你覺得自己是輝少爺的人,所以,不能再接受別的人?”
亨猛地抬頭盯著阿虎:輝的人?對啊,我是輝的……人!
——為什麼,感覺那麼奇怪呢?
54
亨的淚水又不知不覺落了下來,這回,阿虎沒有伸手來擦,而是遞過來幾張紙巾。
“說過別哭了,萬一眼睛紅了腫了,輝少爺一定會遷怒於他人的……”
這話,亨不只一次聽阿虎說過。
“輝……嗯,輝,他的脾氣很壞嗎?”亨的記憶中,輝只是個愛捉弄自己的有著孩子脾氣的同齡人,並不是人人眼中懼怕的“輝少爺”。
“你覺得呢?”
“和小時候遇到時幾乎差不多,模樣變了而已,任性的脾氣大一些而已……”亨小聲說著。
阿虎臉上閃過一絲特別的笑容,只是亨沒有看到:“任性?嗯,也許吧……輝少爺小時候的事,只有阿弟清楚……”
亨又望著阿虎:“阿弟和輝,到底是什麼關係?”
“介意嗎?別看阿弟一天到晚冷冰冰的對誰都惡形惡相,不過溫柔起來的話絕對是不折不扣的大美女……”阿虎好像在故意逗亨。
亨又垂下了頭,有些沮喪卻又不得不承認事實:“嗯,看得出來,金絲雀和蟑螂是不能比的……”
“啊?你還記得她的話啊!”阿虎忍俊不止,但又怕笑得太厲害讓亨更無地自容,只好在片刻後強行忍住了笑聲,“她就是嘴巴壞,其實心眼很好的。”
“她說的是事實。”
“行了,你再這樣說我也要生氣了。”阿虎嘆了一聲,回答了亨的問題,“阿弟是輝少爺師父的親生女兒,我和阿弟一樣,都是她父親教出來的徒弟……”
“師父?”亨對這個詞比較陌生,“是老師嗎?”
“嗯,差不多。”
“教什麼的老師?畫畫還是語言?”
阿虎又被逗笑了:“別再逗我了,亨少爺,和輝少爺相處了那麼久竟然一點兒都沒看出來嗎?”
亨皺起了眉頭,隨即又因為驚訝而舒展開:“看出什麼?”
“輝少爺可不是一般的柔弱的小少爺,因為身份家世特殊,外面的敵人又多,在黎家,最起碼的防身術人人都會……輝少爺的功夫可不止防身那麼簡單……”
——原來如此。
亨想起以前輝曾用藏在頭髮裡的細金屬絲開鎖,可見他從小就開始學那些異能本事。
“這麼說,你們三個人都是同一個老師教出來的,是同學了?”
“在這裡,我們叫師父,一起學藝的弟子都是同門,但是,與我們不同……輝少爺是師父的繼承人,而我和阿弟充其量只是弟子……可是,又因為輝少爺身份特殊,所以,雖然是同門,他還是我們的主人……我入門最晚,聽說阿弟一出生就和輝少爺住在這座宅子裡了。這原來是老爺的宅子,後來給了輝少爺……”
“原來他們是青梅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