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眯眼。
蘇遠恆微微一僵,衡量了一下,知道北堂敏謙的話還是不能違背的,尤其在他這種低氣壓的狀態下。
北堂敏謙見他順從,感覺十分滿意,摟著他道:「接著睡,天塌不了。反正醫院是我家的,我愛怎樣就怎樣。」
蘇遠恆想說幾句,但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搞的,今天特別困,被北堂敏謙這麼一強迫,真又睡了過去。
北堂敏謙暗讚自己昨晚放在麵條裡的那包安眠藥果然管用。
蘇遠恆直睡到傍晚才昏昏沈沈的醒來,只覺渾身痠軟無力,但心情卻說不出的舒坦。
北堂敏謙進來的時候,正看見他坐在床邊,喝了一口涼水,服下藥片,問道:「你吃的是什麼藥?」
蘇遠恆將藥隨手扔進床頭櫃的抽屜裡,道:「沒什麼,補充維生素的。」
「真的假的?」北堂敏謙玩笑道:「每次我們做完愛你都要吃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服避孕藥。」
蘇遠恆聞言,僵了一下,抬眼笑道:「說不定我服的就是避孕藥。」
「呵呵,那倒好,省得有了孩子麻煩。」
蘇遠恆沒有回應他,起身走進浴室,裡面隨即傳來了隱隱的水聲。
北堂敏謙點了根菸,靠在床頭,靜靜地聽著裡面的聲音,心裡異常地平靜和……滿足。他忽然回憶起那一年突然出現在蘇遠恆面前的情景。
當時他剛滿十八歲,脫離了姐姐和家族的掌控,迫不及待想獲得自由。
那時惠枝脆弱得像枝隨時會折斷的青藤,卻有著最頑強的根。
她不客氣地說:「要是不樂意,何必勉強?你這個樣子給誰看呢?」
「少廢話!吃藥!」北堂敏謙冷冷的把藥遞過去。
北堂惠枝皺了皺與孿生弟弟相似的眉,不甘不願地接過了藥,嘀咕道:「都吃了三四年了,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如果不是你不肯做手術,早不用吃了。」
北堂惠枝尖叫一聲,捂住自己的頭:「我寧願吃藥,也不要再失去自己的頭髮!」
「不可理喻!」北堂敏謙的聲音冷冷的。
「你怎麼能理解?你怎麼能理解?你知道一個青春無敵美少女醒來時發現自己的腦袋包得像個外星人而且一根頭髮都不剩那是什麼感覺嗎?」北堂惠枝無限痛心地說:「我寧死也不要我的頭髮再受到那種待遇!」
北堂敏謙再也受不了了,毫不客氣地衝她翻個白眼。
北堂惠枝道:「唉……你到底是不是和我在同一個子宮裡待了十個月的親弟弟啊?怎麼竟一點也不理解我?」
「除非我能變成外星人。」
北堂惠枝垮下臉。
北堂敏謙站起身:「我要去開會了。再過三十分鍾午睡,我會讓人來看著你。」
「等等!等等!」北堂惠枝拉住他:「謙,我們快滿十八歲了吧。」
「嗯。」
「你掌握北堂集團的時間也有五年了,按照我們北堂家的規定,族長繼承人十八歲後可以出去自由鍛鍊一段時間。」
「我還不是族長。」
「早晚是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惠枝,你想說什麼?」
「嘿嘿……」北堂惠枝笑得狡黠。「謙吶,雖然你不瞭解姐姐我,但是姐姐我可瞭解你,別忘了我們可是從同一個子宮裡出來的喲。」
「……」北堂敏謙默然。
「我知道你早計劃著出遊的事情了。而且……是不是打算……嗯?」
北堂敏謙挑挑眉。姐弟二人某種神秘的默契讓他們不言而喻。
「謙,我可以幫你哦。我可以幫你,把三年的出遊計劃無限延長。」
「不用你幫,我自己也辦得到。」
「哦。」北堂惠枝指指自己的腦袋,「不用我幫,也不知道我腦袋上的這個洞是怎麼留下的。」
北堂敏謙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嫌我當時多事,但你不可否認那次暗殺事件我幫了你吧?你可是欠我一個大恩的哦!」
北堂敏謙看著雙胞胎姐姐蒼白孱弱的身體,這是當初受傷留下的後遺症導致,終於無奈地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呵呵呵,很簡單……」
就是這樣,北堂敏謙策劃三年的計劃中,不得不捎上自己因為病弱而受到整個家族「特別關照」的姐姐。
為了讓北堂惠枝能夠更好的生活,或者說為了讓她能更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