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我夫人。”
接著,她轉過身來對她的女兒說。
“昂利埃特,您有什麼事?”
“母親,”年輕的公主說,“有一位騎士剛剛進盧佛宮,求見陛下致敬,他是從軍隊來的,據他說有一封格拉蒙元帥的信要轉交給您,我想是這樣。”
“啊!”王后對溫特說,“元帥是我的一位忠實的朋友;不過,我親愛的勳爵您看見了嗎,我們沒有人伺候,我的女兒在擔任引見的職務?”
“夫人,請可憐我,別說了,”溫特說,“您的話使我的心全碎了。”
“這位騎士是誰呀,昂利埃特?”王后問。
“我是從視窗看見他的,夫人,是一個青年,十六歲左右,別人叫他布拉熱洛納子爵。”
王后微笑著點了點頭,年輕的公主開啟房門,拉烏爾出現在門口。
他向王后走了三步然後跪了下來。
“夫人,”他說,“我給陛下帶來一封我的朋友吉什伯爵先生的信,他對我說過他很榮幸是您的一個僕人。這封信裡有一件重要的訊息,並且包含著對您的敬意。”
聽到吉什伯爵的名字,年輕的公主的雙頰變得通紅,王后用有點嚴肅的眼光望著她。
“可是,昂利埃特,您對我說是格拉蒙元帥的來信!”王后說。
“夫人,我原來以為是……”年輕姑娘結結巴巴地說。
“這是我的過錯,夫人,”拉烏爾說,“我請求通報的時候確實說是從格拉蒙元帥那兒來的,不過,他右胳臂受了傷,不能寫信,是吉什伯爵代他寫的。”
“發生戰鬥了嗎?”王后說,同時要拉烏爾站起來。
“是的,夫人,”年輕人把信交給溫特,溫特走前一步接過了信,轉呈給王后。
聽到發生戰鬥的訊息,年輕的公主張開了嘴,想問一個無疑她很關心的問題,但是她沒有說一句話就把嘴閉上了,她雙頰上的紅暈也逐漸消失了。
王后看到了她的這些動作,她的一顆母親的心完全理解它們的含義,於是她又向拉烏爾問道:
“年輕的吉什伯爵沒有遇到什麼意外吧?因為,先生,他不僅像他對您說過的是我們的一個僕人,而且還是我們的一位朋友。”
“沒有,夫人,”拉烏爾回答說,“而且,相反,他在這一天得到了極大的榮謄,他很榮幸,大親王先生在戰場上親自擁抱了他。”
年輕的公主拍起手來,可是她又為自己情不自禁顯得這樣高興感到很不好意思。她稍稍轉過身子,向一隻放滿玫瑰的花瓶俯下身去,假裝聞花譽。
“讓我們看看伯爵對戲們說些什麼,”王后說。
“我剛才榮幸地稟告過陛下,他是以他的父親的名義寫的信。”
“對,先生。”
王后拆開信,念起來:
“王后陛下,
“我因右手受傷,不能親自執筆向您請安,現由我的兒子吉什伯爵代筆,您知道他和他的父親一樣也是您的僕人。現向陛下稟告,我們剛在朗斯一戰獲捷,這一勝利定能加強馬薩林紅衣主教和王后左右歐洲事務的力量。陛下倘若願意相信我的建議,請乘此時機為您尊敬的丈夫向國王的政府請求照顧。十分榮幸地前來呈進此信的布拉熱洛納子爵先生是我兒子的朋友,他曾教過我兒子的命。對這位貴族陛下可以完全信賴,如有吩咐,口頭或書面均可由他轉我。
“我滿懷敬意,永遠是您……
“格拉蒙元帥”
當唸到拉烏爾曾經救過伯爵那一句的時候,拉烏爾禁不住向年輕的公主轉過頭去,他看到她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種無限感激他的眼光,毫無疑問,查理一世的女兒愛上了他的朋友。
“朗斯一仗打勝啦!”王后說,“他們這兒真走運,打贏了一仗又一仗!對,格拉蒙元帥說得有道理,這會改變他們的局面,可是我擔心對我們卻毫無作用,哪怕他們並不會受到損害。先生,這個訊息是最新的訊息,”王后繼續說,“我很感激您這樣迅速地趕來告訴我們,如果沒有您來,沒有這封信,我要到明天才能知道,也許要到後天,全巴黎都知道以後我方才知道。”
“夫人,”拉烏爾說,“盧佛宮是第二個得到這個訊息的王宮,別的人還都不知道。我對吉什伯爵先生髮過誓,先將這封信呈交陛下,然後再去擁抱我的監護人。”
“您的監護人也像您一樣叫布拉熱洛納嗎?”溫特勳爵問道,“我以前認識一位叫布拉熱洛納的,他還在世嗎?”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