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站在圈內。
大雷接過粉末,沾在手指頭,柳茹嫣淡道:“這是屍油粉。”
“嘔”!大雷蹲在地面,吐的差點背過氣。
“屍油粉!”我不可思議的盯著柳茹嫣。
常年進墓,經常遇到屍鱉之類的腐蟲,屍鱉寄生屍體內側,可存活百年,應該喜歡屍體的味道才對,撒上屍油粉,不是適得其反嗎?
這屍油並不是人類的,是老柳樹從天池鮫擠出的油水。
我示意柳茹嫣快說,五鼠到底去過多少神秘的地方,我只聽說過南海鮫人,怎麼還有天池鮫?天山?
是長白山天池,幾十年前的事情了,五鼠去天池水下墓葬,在哪遇到幾隻像人魚的水怪,經過廝殺,天池鮫被爺爺砍下半天尾巴。魯學究說鮫可活千年,眼淚能化珍珠,大型古墓用他們的油當長明燈,天山鮫還不一樣,那裡常年寒冷,陰氣重,用油做成物件,可以驅蟲。
“我靠!宇子,項三爺真是深藏不漏的高人,你說你上什麼學,從小和你爺爺跑山進墓,你現在就是史學界的泰山北斗!”大雷抬頭望著我,用力捶打後背。
我點起屍油粉抹在大雷嘴唇,“嘔”!
高舉手電,我心裡一直惦記著土包內側能不能流出渾水,這渾水是什麼,當真能回補白梟的陽氣?
“莎莎莎”
龜裂的土包彷彿沙漠爬出的屍體,集體抖動,脫落出一層一層的土塊,土塊落地摔成碎末,黃白相間,噁心的要命。
不過幾分鐘,土包上端逐漸撕開無數的縫隙,從縫隙慢慢滲出褐紅色的液體。
三人面面相覷,我拿出水瓶衝到最近的土包,縫隙“咕隆隆”的溢位液體,粘稠的都能拔出漿絲,看的我也泛出白水。
肯定是狐魂所說的渾水,這東西不比茅坑的味道強哪去,好在不是我喝,柳茹嫣掐住白梟下顎,我對著張開的嘴倒出液體,完犢子的大雷沒忍住,扶著石壁又吐上了。
不出二十秒,白梟晃著腦袋,瞳孔漸漸收縮,呼吸均勻之後,驚道:“完了柳姐,我中邪了!”
“中個屁邪!我看你想動作片了吧?”大雷傻呵呵笑了一下。
我把經過敘述,白梟大口喘氣,是渾水救了自己,大雷打趣道:“滿足吧你,在這還能喝上番茄汁,多好。”
白梟總算平安無事,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離開蠆坑,四人晃動手電,加快速度尋找突破口。
土包“嘶嘶”的從內部發出怪異叫聲,我把心懸在嗓子眼,大雷說的異形場景再次浮現腦海。
這不就是一個封閉空間嘛,把活人當祭品,鬼知道左慈弄的什麼,別真飛出拔臉的怪物,罩在臉部,最後從胸骨竄出小異形。
褐紅色液體越湧越多,現場活生生血管爆裂,可腥辣味道逐漸較弱,取而代之是一股股甘甜香氣。
四人完全不知所措,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香氣讓我充滿飢餓感,甚至幻想來根哈爾濱紅腸和一瓶扎啤。
“隆隆隆”!!!
石壁內部忽然發出此起彼伏的躁動,如同浪潮前後簇擁,步步緊逼。
“次奧!左慈妖道要活埋我們!大坑要塌方!”
大雷話音過後我們依靠石壁,以不動應萬變。
隆隆聲響並不是從蠆坑四周傳來,單純從木梯後側一塊固定區域發出,隨著聲音不間斷的重疊,總感覺最後一層窗戶紙要被捅破。
接下來的場景也讓我狂吐不止。土包溢位的液體戛然而止,表皮包裹的土塊“噼裡啪啦”的墜地。
一圈圈土包扭晃出血呼啦的腸子,杵在原地七扭八搖。藉著掃過的電光,腸子表層溝壑縱橫,簡直與黃土高原表層異曲同工。
腸子忽高忽低,像有節奏的呼吸,時不時泛出白垢,白垢順著腸子下滴,黏糊糊淌出新液體。
“嘔”
四人要崩潰了,更讓我們咂舌的是:腸子前後翹動,一扭一湧,竟然原地移動,拖出來圓乎乎冒汁的身體,尼瑪!活生生一圈一圈的大腦皮層,在那群魔亂舞。
腸子對我們不感興趣,像有智商的物種,咕嚕到木梯附近,我捂著嘴唇,腦海閃過兩個字:太歲。
太歲又稱肉靈芝,是秦始皇苦苦尋找的長生不老藥,在李時珍的《本草綱目》還有《神農本草經》有詳細記載。
太歲是自然界中非植物非動物非菌類的第四種生命,赤者如珊瑚,白者如凝脂,黑者如澤漆,黃者如紫金。
記得前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