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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首領都在慶幸自信,只以為出得谷去便是活路,誰也不曾考慮官軍那裡會有生命動靜。一側制將軍李權,立候聽說,見眾首領們大意輕敵,頗為憂慮的道:“洪瘋子明知咱們不會真降,可他為什麼還要答應怎麼假降?這裡面的怪異事情,難道就不可疑嗎?”
眾人都在快活的飲酒,大談官軍如何的無能,自家人馬如何的厲害,沒有人來思考回答,也不曾在意。張獻忠端著一碗酒,提著半截馬肉,走過來笑道:“李權兄弟不要想那麼多。肯定是官軍覺得咱們被圍困了十rì,個個都餓得面黃肌瘦了,氣力全無了。這樣沒rì沒夜的突圍和反突圍,大家都心煩。要是可以痛痛快快的絕個死戰,何必那麼麻煩,你說對嗎?”
李權苦笑不已,搖頭道:“獻忠大哥說的是哪裡話呀?行軍打戰,又不是那些江湖爭鬥,憑的是戰機謀略。豈能用江湖單挑來做了斷?”張獻忠不喜,欺聲道:“那你有什麼高招?說出來老子洗耳高聽。”
李權不是他部將,自是不會懼他什麼,反駁道:“獻忠大哥可知道官軍的動機?援軍來了多少?是什麼樣的軍隊?誰是統領?騎兵有多少,步兵有多少,戰鬥力如何,弓弩大炮有多少?你知道官軍在外面的種種資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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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曹變蛟陣前斬將 吳三桂關寧鐵騎
() 張獻忠急切的要突圍出去,不耐的說道:“朝廷最能打的軍隊都在北方,提防滿清的八旗軍和防禦在蒙古邊境。現在朝廷在中原哪還有什麼jīng銳部隊?這些尋常怕死的官軍豈會是咱們義軍兄弟的對手,咱們一個兄弟就能收拾三個官軍,說不定還能將洪瘋子的狗頭提來做下酒菜呢?”
李權不顧他的無知狂言,急道;“獻忠大哥可別忘了,自從鳳陽皇陵被毀,崇禎早已把全國最驍勇慣戰的軍隊用來征剿咱們,把咱們義軍當成了頭號勁敵。前者只因皇太極破關南下,崇禎怕失了京城,這才將洪瘋子的jīng銳兵馬抽調了一半去護衛京師。如今běi ;jīng城的安危已解,朝廷的援軍正星夜西來,咱們的處境是越來越堪憂啊!”
張獻忠愛理不理,連喝著幾碗痛快的烈酒,胡亂指笑道:“既然是這樣,那咱們更應該早rì出谷,還有什麼好顧慮的?李權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咱們十餘萬義軍不是官軍的對手,會大敗虧輸吧?哈哈哈,你這傢伙什麼時候變成懦夫了?”
李權搖頭道:“小弟並沒有高估了官軍,也沒有說咱們義軍的戰鬥力衰弱,就算是旗鼓相當吧!”張獻忠橫眼作怪道:“那你還擔心個鳥?咱們早rì出去,早些和官軍定個高低。你若是不出去,那你就留在這裡等死,你獻忠大哥也不強迫你。”
眾首領見他兩說得歡,笑問道:“李權兄弟有什麼高招,那就早些說出來,不要藏著噎著的,痛快點。”李權走過一處,徐徐的嘆道:“我也只是對洪瘋子如此行事的動機不解,總覺得咱們是被暗算了,出谷之後必然有驚人的事情發生!”
眾首領見他是杞人憂天,滿腹經綸卻說不出個讓人信服的理由。皆曬笑一聲,也不去管。趁著黎明殘月,且先醉飲吃飽,接下來便好好收拾官軍一通,出一口被困了十天的鳥氣。
李權見張獻忠和各路首領都對出谷後將要發生的事情毫無憂慮,又與他們這些粗魯莽夫分解不得,便與正在地圖面前沉吟的闖王道:“闖王大哥,難道你對洪承疇的做法就沒有什麼疑惑嗎?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眼皮直跳,總覺得今天的預兆不好。”
李自成唏噓一聲,略嗯聲道:“你說得是很有道理。依照洪瘋子一貫的作律,肯定是不會讓義軍攜帶兵器,只會教咱們齊齊的走出峽谷到外邊等著挨宰。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咱們就不必擔心什麼。畢竟義軍兄弟也不是泥捏的,他們個個都是兇猛餘生的虎狼,官軍若是正面接戰,肯定是討不了便宜。”
李權道:“可咱們沒有戰馬,兵器又被剿了去,拿什麼去抵擋官軍呢?總不能真的拿著殘損的小刀子去和官軍的大刀闊斧交戰吧?”
李自成喚過他到僻靜之地,輕聲說道:“這幾rì來,我給山上的總兵標統都送了金銀珠寶,用以賄賂。洪瘋子的意圖便如你所言,他想讓咱們走出山谷後,官軍便會把咱們一鼓聚殲。不過朝廷裡的那些總兵軍臺個個都是自私貪婪,我前後送了六百萬兩的金銀珠寶,買通了洪瘋子帳下的幕僚將領。說通了他們允許義軍帶一些能藏身的兵器出去,谷口上的官軍會視而不見。到那時的話,咱們和官軍就可以一刀一槍的直接交手,不必擔心手無寸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