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突圍慘敗
() 崖上軍營,火光通明,將整個巫龍峽圍成一個百十里的大火圈。峽谷裡的燈火也不遜sè,一派火城連如長龍。峽谷上下方都在嚴實的提防預jǐng,山腰上的官軍都往山下要口樓關大批集結,防備得仔細。
千雪、雲豹等眾頭領都初次嘗試到軍營中挑燈夜戰的滋味,反而覺得甚為刺激,jīng神抖數,不懼疲憊。洪承疇卻在大營中呼呼大睡,麒麟帥帳裡只有祖寬和幾個標統幕僚在策略軍情,來回進出。官軍的人數本就不多,再加之軍士在白晝之間的轉換,入夜後整個大營便顯得空虛,金戈鐵馬都已寧息,有些靜得可怕。三處要口的的官軍只能聚jīng會神的提防著峽谷裡的一舉一動,唯恐疏忽而造成闖軍突圍。
祖寬把帥帳裡的一些要事處理完畢,走出營帳來,與千雪、雲豹在葫蘆口關隘的高崖上相見。眾人見當空滿月如盤,夜風涼爽,教人感到舒適愜意。
祖寬見千雪官拜了四品蕩寇將軍,雖是臨時虛職,但也是值得慶賀之事。乘著月明風清,夜近一更,峽谷裡的闖軍們都不再鬧動靜。便教小校吩咐營後的火頭軍做幾道佳餚,就高崖上擺開宴席桌,把酒擺齊整,去請嚴守在落天峽谷口的曹軍臺來聚飲。兩個小校分頭去不一時,曹變蛟快馬而來,與眾人笑見了,座下宴席,俯視著崖下的闖軍,兩不耽擱,都別感一番的風趣豪情。
酒菜聚至,祖、曹二將都向順國夫人道了升官賀詞,飲了三巡。眾人對月飲酒,美人為伴。二將從軍數載,兵勇裡殺出來的大將,不曾享受過這等豪宴。雖是人未卸甲,倒也開懷暢飲,不拘禮數。
千雪飲了三碗,風情猶上,笑問道:“敢問兩位軍臺,不知軍中可有歌jì?”曹變蛟笑道;“夫人不知,大帥嚴令,軍中不得私藏歌jì,以誤軍情。也免得將士們作戰不力,耽誤了國家大事。”
眾人聽說都歡笑,正舉碗勸飲,千雪忽然省悟,驚笑道:“怎麼我們都忘記了大帥?這可失禮不當了。”祖寬笑道:“夫人不要憂心,大帥就是這般的xìng情。此刻他正睡得香甜,做著美夢呢!”
千雪歡笑道:“大帥可真是奇怪的人,大戰迫在眉睫,他居然還能心安理得的睡覺?真是千古奇聞。”祖寬笑道:“咱們別管他,只管喝酒便是。”
千雪與三人對飲一會,立身笑道:“如此良辰美景,怎麼能少得了美人的歌舞音律?不知軍臺意下如何?”祖、曹二人會意,無不哈哈歡笑,稱讚不已。曹變蛟喚來一個小校,教從附近的鄉鎮裡找來一副古箏或琵琶,吩咐不可擾民。
小校見將軍們難得高興,便從軍營裡取些銀兩,邀幾個軍士快馬同去。去不一刻,果是找來一副jīng致古典的七絃梅花箏。千雪抱在懷裡看了看,頗為滿意。輕嘆道:“有好琴律,卻無好的琴臺,這有點可惜了。”
祖寬急切要聽美人舞曲,以增豪情。見說,大笑道:“這有何難?”又喚小校把大帥的經案臺抬過崖邊上來。小校驚訝的遲疑道:“將軍說笑吧?要是大帥怪罪的話。。。。。。”
祖寬心急,揮手道:“要是大帥怪罪,祖寬和曹軍臺頂著風險便是,不干你的事。”曹變蛟知道大帥是個怪人,絕對不會因此怪罪,笑道:“就依祖軍臺所言,萬事有曹某承擔,你擔心什麼?”小校歡喜的應道:“是。”便教幾個軍士把大帥的經案臺抬到崖邊上,以助將軍的酒興和美人的音律。
千雪見用五省總督的帥案臺作琴桌,那是何等豪氣之事?心中不甚歡喜,將長琴擺放在案桌上,憑風端坐,微微一笑。玉指彈動之下,肅靜的軍營,沉寂的峽谷,響起一陣幽悅豪氣的【十面埋伏】來。
三人驚喜萬分,靜心來聽,豪情大發,敬酒來飲。一側的軍士們都連rì征戰,勞苦寂寞。今聞美人香風琴曲,男兒之氣大增,jīng神倍足。恰是像服用了罌粟一般,神凝氣清,頓時疲憊全無,歡喜痛快。
山下李自成正在峽谷的小山峰賞月思策,也聽聞到崖上軍營傳來一陣美妙驚險的曲聲。心中一怔,靜心來聽。不知不覺中便陷入其中,如痴如醉,不盡遐思。
十面埋伏曲盡,李自成在山谷下的一座山峰上大叫道:“李自成問話,崖上夜半撫琴者是誰?請祖將軍如實相告。”
祖寬大讚美人琴曲美妙,回話道:“闖王想幹什麼?”李自成叫道:“祖將軍勿慮,你我雖是敵人,但彼此尊敬,各有追求。既有共同的愛好,將軍何故不以實言相告?”祖寬笑道:“那就請闖王登上高峰,不就可以賞悅到了嗎?”
李自成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