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著四娘一點點的把糖紙剝開,對面的女人看到糖以後不斷的吞嚥口水,這丫頭只長了一個吃心眼。
像這樣不諳世事,好吃,對陌生人沒有防備的小姑娘一騙一個準。
四娘將糖球嗅到鼻子前嗅了嗅,就是這個味道,吃了這個糖神智會變得不清明,任憑這兩個人販子擺佈。
“你快點吃吧!這可是我從海市買的,旁的地方沒有賣的。”
四娘索性也不裝了,直接攤牌起身招手道:“馮大哥,馮大哥,你過過來一趟。”
兩個人販子眼見著列車長小跑過來,頓時慌了神。哪裡想得到,這女人居然認識列車長。
馮春陽長得高大威猛,雖然已經轉業了,但是身上還有軍人的氣質。目光剛毅銳利,彷彿能夠看穿人心似的。
兩個人販子雖然強烈不安,但是她們努力假裝淡定。
反倒那個小姑娘好奇的看著林雨黛,覺得她好厲害,居然認識列車的工作人員。
“弟妹,怎麼了?”
四娘將手中的糖拿給馮春陽看。
“馮大哥,我過道遇到了這位嬸子,好心幫她送了回來。起先她請我喝橙汁我沒喝,後來她請我吃糖,這糖果我覺得有問題。”
馮春陽一臉的嚴肅,他拿起糖嗅了嗅。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分明是人販子拐賣的手法。這要是弟妹在他負責的列車有什麼閃失,他都不知該如何向好兄弟嶽嶼森交代。想到這裡他眼神憤怒的看向座位上的兩個女人。
“我懷疑你們涉嫌拐賣人口,你們跟我走一趟。”
列車長的這句話,就像往平靜的水面扔進了一顆石頭,周遭瞬間議論紛紛。
“天吶,她們是人販子嗎?”
“那個姑娘被她們拐賣了吧!”
女人趕忙辯解道:“同志,你弄錯了,我不是人販子。”
劉春陽拿了桌子上的橙汁,那個女人被嚇住了還未來得及手。另一邊乘務員已經把乘警找來了。
直到此刻女孩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兩個大姨是壞人。
“同志,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她們是好人。”
乘警問道:“拿出你的車票介紹信,你們這是要去哪?”
女孩有些扭捏不好意思說。
乘警可不管這些厲聲道:“說,要不然你就跟人販子一夥的。”
女孩被嚇到了,趕忙解釋:“警察同志,我不是人販子。我是好人。”說著她翻找自己的介紹信。
“大姨,我的介紹信,被你拿去了?你還沒有還給我呢?”
擺明就是人販子收走了她的介紹信,就是怕她中途跑了。這時候沒有介紹信寸步難行。
四娘裝出一副後怕的模樣。
“馮大哥,幸好沒有上當了,要不然我被她們拐賣了。這拐賣婦女兒童可是要遭天譴的。她們可不怕遭報應。”
其中一個女乘警直接上手,搜出了女人身上的介紹信,也找到了那個女孩的介紹信。這女孩是哈市人,原本去瀋陽探親。沒想到一上車就被這對人販子姐妹盯上了。忽悠給她介紹當軍官的物件,過夠了苦日子的女孩當即就答應了,哪裡想得到人販子打算把她賣到山溝子裡個老光棍當媳婦生孩子。
這女人陷入了當軍官太太美夢裡,要不是四娘出現,保準她就要被賣到了大山裡,一輩子逃不出來。
乘警帶走了人販子姐妹,關在小黑屋繼續的審問,通常這種人販子都是團伙作案,不可能只有兩個,審問出來將他們一網打盡。
那傻乎乎的女孩,直到親耳聽到那兩個女人承認自己是人販子以後。她這才肯相信,痛哭流涕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她都不敢想賣到了大山,會有怎樣悽慘噩夢般的生活。最後居然哭暈了過去,發起了燒。她做了冗長黑暗的夢。
這個夢裡,沒有林雨黛的干涉。她被兩個人販子拐賣到了大山溝裡,幾次逃脫不成她被用鐵鏈鎖起來,她的雙腿被打折了。
那老男人只要不順眼就會毆打她,她不斷的生孩子,就跟棚裡的牲畜差不多,生的都是病娃,沒多久死掉了。
直到一個孩子活了下來,可惜是個殘疾。幾年以後老男人毆打她的時候,那個殘疾的孩子保護她被活活打死了。
那時她徹底的瘋了,撕咬那個男人,想要與他同歸於盡。打翻了油燈,她緊緊的抱著老男人,兩個人就這樣活活的燒死了。
女孩再次醒來,則是在列車的醫務室內,她居然只是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