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慣的。”殷志強覺得孫媳婦身在福中不知福。
四娘直接開懟道:“我看是把你們慣的,胃口越來越大。殷洪濤還是你們老殷家病的最輕的那一個。”
殷洪濤太渴望親情了,其實他本質並不壞,只是一味的討好家人讓他徹徹底底的失去了基本原則。如果他能夠果斷的割捨這些所謂的親情,他與尹麗華還是有一線轉機的。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離婚,兩個人走到一起攜手一生這得需要天大的緣分。緣盡了你如何怎麼找也找不回來的。
殷素華道:“這是我們老殷家的事不用你一個外人來管。”
四娘回擊道:“你一個外嫁女更沒有資格管了。”
“你…”殷素華氣的火冒三丈,以往吵架都是別人吃癟,她今個算是第一次遇到對手了。
四娘接著說:“當年殷洪濤父親殷振剛過世的時候才24歲,那年殷洪濤才滿3歲。不過是腳被生鏽的釘子刺感染化膿高燒不退,明明去醫院消毒清創打一個吊瓶就能夠好起來。可是你們兩口明明兜裡有錢可是不給兒子看病,最然讓他感染破傷風離世了。當時殷振剛掙得工分掙得的錢都交到你們手上,跟兒子性命相比,你們更看重手裡的錢。兒子剛死你們迫不及待把兒媳婦盧靜改嫁了,還收了一筆不菲彩禮,你們想著兒媳婦留在家裡只是浪費糧食,因為她幹不動農活。而你們對殷洪濤說母親受不了苦跟野男人跑了。”
“這不是真的。”苗鳳花狡辯道,她沒想到眼前的四娘全都知道。
殷志強面色駭然,因為四娘說都是真的。
四娘說:“殷洪濤留你們身邊吃盡苦頭,跟野孩子也差不多少,多虧他小姑姑一直給他吃的,不要然他就餓死了。
殷洪濤跟她小姑姑的感情極其的要好,可是你們最不喜歡就是個這有點木訥的女兒。你們偏心會哄你們開心的大女兒殷素華。小女兒殷素梅完全可有可無,因為她總是喜歡跟你們對著幹。
要不是殷素梅一再堅持,你們恐怕連書都不會讓殷洪濤讀。殷洪濤上學的錢都是殷素梅一分錢一分錢積攢的。
為了操控日漸有出息的殷洪濤,你們覺得殷素梅礙眼,你們把她嫁到最貧困的大山裡,打算把她永生永世的困在哪裡。”
如果殷洪濤沒出息,老兩口估摸就隨便找一個瞎子聾子傻子嫁給他了,生個孩子延續血脈就行。
殷洪濤讓他們這群底層人看到了翻身機會,他們無所顧忌的向殷洪濤索求更多的東西。理所當然的享受著。
“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殷志強臉上出現了愕然驚恐的表情,就像活見鬼了似的。
“既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殷素華道:“你說這些無憑無據的,洪濤才不會信呢!”
“誰說我沒證據。”說著四娘拿出了一封信,上面地址貴州大山寄信人是殷素梅,殷洪濤的小姑姑。
信已經被拆開了,光看著就很厚實。
“這可是殷素梅在信裡寫的,我年前曾經給殷素梅寫過一封信。我著實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她的地址。我剛剛說的那些事都是殷素梅告訴我的,這些年她一直惦念著侄子殷洪濤。幸好老天有眼讓她嫁給一個知冷知熱的男人,那裡雖然貧困,但是殷素梅過的很幸福。她還感謝你們當初把她賣了換彩禮錢。”
殷志強面色很不好看,心裡慶幸今個幸好殷洪濤不在家,要不然非得撕破臉皮不可。到時候他們一分錢都討要不到了。
四娘將信遞給尹麗華,尹麗華拿出來看,看到字她覺得無比的親切,跟殷洪濤的字跡很像。這是殷素梅的字是殷洪濤一筆一劃教的,殷素梅渴望唸書,可是父母不許她上學。他們認為女孩子讀書無用,長大始終要嫁人的,終歸是別人家的人。侄子殷洪濤每天放學都把學到的知識講給她聽。
尹麗華看的很快,她大為震驚,沒想到公公居然是被老兩口間接害死了。婆婆是被迫離家的,她不捨得殷洪濤,她是被強行擄走的,任憑盧靜如何哭喊都沒用,她就像一個牲口似的被隨意的發賣了。
尹麗華都不敢想那麼小的孩子是怎麼活下來的,老殷家這群人真是壞到骨子裡了。
“死丫頭,命真大居然還活著。真是攪家精。”殷志強叫罵道,在他的眼裡殷素梅是不孝女。當初他把小女兒賣到大山裡,就是沒期望她能夠活下來。他可不喜歡一個天天跟自己作對的女兒。就連兒子他也不喜歡,他骨子裡自私自利只喜歡自己。
“就算這些事是真的又如何?反正洪濤不在,這封信完全說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