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這麼巧,咱們在這遇到了。”
肖旅長主動上前跟四娘搭話。
其實四娘不太願意跟肖旅長說話,因為她總覺得這個人面色特別的陰鬱,眼神有些陰鷙。這個人性格極端偏執,可以是一個瘋子也可以是一個天才,反覆在兩個極端之間橫跳遊走。但是他隱藏的很深,旁人不會觀相自然看不出肖旅長內心有多麼的陰暗。
肖旅長看著四娘,又看了看她身旁那三個漂亮跟仙童似的小娃娃。
“小林,你真是好有福氣,居然有這麼乖巧聰慧的三個孩子!”
四娘努力的營業,露出一個禮貌不失風度的笑。
“多謝肖旅長誇獎,我也這麼覺得!”
肖旅長毫不掩飾的看著四娘,那目光三分探究三分打量四分審視。
“小林,我聽說你跟我妻子是舊識,有工夫你帶著孩子來我家中串門。你和秋燕都是一個地方過來,一定很有話題。”
四娘一時搞不懂這肖旅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肖旅長你可能不知道,我是黑省的下鄉女知青,我是京市人。跟你夫人杜秋燕不太熟。”
話外之意便是我們不熟,我不想去你家做客。
“哦,這樣啊!看來是我誤會了。”
小鈴鐺扶著肚子道:“媽媽,我肚子疼。”
“是不是要上廁所。”
四娘對肖旅長抱歉的說:“不好意思肖旅長,孩子肚子疼可能要上廁所,咱們改日再聊!”
說完就帶著三個孩子離開了。
而肖旅長凝視著四孃的背影,面色鐵青,就像一座隨時要爆發的火山似的。如果熟知的他的人看到他的表情,定然知道肖旅長生氣了,看來今晚又要有人受刑了。
轉了一個彎,四娘這才放緩了腳步。
四娘問:“小鈴鐺,你肚子還疼嗎?”
小鈴鐺:“媽媽,我不疼了。”
糖葫蘆:“媽媽,她裝的。”
小鈴鐺瞪了一眼愛告狀的弟弟。
而糖葫蘆有恃無恐,他看著四娘:“媽媽,小鈴鐺不想你跟那個人說話。”
四娘問小鈴鐺。
“小鈴鐺,你為什麼不讓媽媽跟他說話啊?”
小鈴鐺的回答讓四娘頗為意外,就算是孩子的父母雙親,也無法預測小孩子下一秒會說什麼。
“我感覺不喜歡那個人,那個給我的感覺十分的可怕。”
四娘沒有想到小鈴鐺的感知能力這般的靈敏,她確實不喜歡肖旅長,他對女人十分的輕視,典型的男權至上,在這種人的眼裡,漂亮的女人是成功的男人的附屬品,就像珠寶首飾綾羅綢緞似的是彰顯男人地位的存在。
幸好這樣的人沒有掌控軍區,四娘甚至不敢想,如果這樣的人繼續上位,得多少人得不到重用明珠蒙塵,甚至可能遭到打壓。
要不怎麼說,千里馬常有,而伯樂常有。這世間有才華的人成千上萬,而真正脫穎而出的人卻是寥寥無幾,就是缺少了伯樂的賞識,還有施展抱負的廣闊天地。
四娘剛剛只是掃了一眼,便知肖旅長,官運止步於此,往後不可能再晉升了。還有一點令她覺得奇怪,她居然一時間有點看不透肖旅長面相,覺得他的面相極其的矛盾。按理說肖旅長沒有修為不會遮掩,四娘能夠一眼看穿才對,而剛剛她從肖旅長的臉上看到的資訊不全面,甚至有有些相互矛盾。
比如看肖旅長的相貌忠厚老實為人誠懇,雖然一根筋十分執拗,但是骨子十分的忠君愛國。但是他的眼神卻充斥著戾氣,跟面相完全不符合。
四娘還懷疑過,肖旅長是否被奪舍了。但是被奪舍的人,面相會逐漸發生變化,除非特意偽裝,要不然必然會凸顯奪舍者的面部特徵。
三個孩子只有小土豆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完全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回到家三個孩子被張蓮花帶去洗澡,兩個浴盆,小土豆一個,因為他有潔癖,強烈要求自己一個浴盆。小鈴鐺跟糖葫蘆一個浴盆,今個小鈴鐺提出了抗議,要求她要獨立,她可是女孩子。
張蓮花覺得在理,別看他們兄妹幾個還小,但是畢竟男女有別,洗澡還是得分開。當即決定先給小鈴鐺洗,然後再換水給糖葫蘆洗澡。
糖葫蘆一聽自己被排到了最後一個,立馬就不幹了,嚷嚷著奶奶偏心,哥哥姐姐都不喜歡他。
這孩子又玻璃心了。
小土豆沒搭理他,小鈴鐺則是堅持自己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