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結婚才多久啊!孩子就生了。”馬慧香這是明晃晃的說岳小娥不檢點。
參加滿月酒的賓客大多都知道,但是沒人敢把這事放在明面說道,這不妥妥得罪人行為。
張蓮花道:“閉上你的臭嘴,我的女兒光明磊落才沒有你說那麼不堪。”
這樑子算是結了,馬慧香索性再添把火。
“你的女兒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就不會未婚先孕上船買票。這也就是時代風氣好了,擱以前我們潮汕那邊都得把這種女人浸豬籠淹死。”馬慧香故意說的很大聲,生怕全世界的人不知道。
見這邊鬧哄哄的,張家的人趕忙跑了過來。
嶽小娥問:“娘,怎麼了?你沒事吧!”
張蓮花把懷裡的外孫遞給嶽小娥,她說:“這個臭娘們往你身上潑髒水,看我今個不扒了她的皮。”
張鵬剛剛可是聽的清清楚楚,他怒視這嫌事不大的馬慧香質問道:“二嬸,我哪裡做的不好,讓你當著這麼人埋汰我的媳婦。”
“呦,這就護上了。我又沒瞎說,這丫頭是不是沒結婚就有了,誰家好人家的姑娘沒結婚就發生關係啊!一看就不知道檢點自愛。沒準她懷的……”馬慧香越說越離譜。
“住嘴。”張鵬怒吼道。
眼見兒子要動手,劉雅芝死命的攔住兒子。
“兒啊!聽娘別衝動。”
劉雅芝知道今個張鵬要是打了馬慧香,馬慧香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她太知道馬慧香的為人了。
張蓮花也要打嘴欠的馬慧香,也被劉雅芝攔住了。
“蓮花,蓮花,交給我處理。”劉雅芝是那種不聲不響的樸實女性,甚至在家一句重話都不曾跟孩子們說話。
“今個是我孫子的滿月酒的大喜日子,你非得出來搗亂嗎?”劉雅芝從未像今天這般生氣過。
馬慧香被劉雅芝的眼神唬住了,沒想到她軟弱的女人還有這麼硬氣的時候。
“大嫂,我可是沒說什麼。完全那個女人大呼小叫的。那孩子本來長得就不像張鵬麼!”馬慧香瘋狂的在墳頭蹦迪踩雷。
“臭娘們,你嘴真賤啊!”張蓮花罵道。
馬慧香道:“我再賤也沒有你女兒下賤,婚前就跟老爺們上床懷孕。這要是我女兒,我得找一條麻繩勒死,真是丟人現眼。”
嶽小娥現在殺了馬慧香的心都有。
四娘輕輕的拍了拍嶽小娥的肩膀,讓她稍安勿躁,千萬別衝動。
“大娘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你這種封建餘孽存在。我們家小娥跟張鵬早就訂婚了。兩人又不是無媒苟合,又什麼不知道廉恥了。反倒是你家兒子,被人家老頭當場抓包,光著腚滿大街亂跑。看來你家教有方啊!”四娘直接放大招。
“男人跟女人能一樣嗎?口說無憑,你可別這裡造謠,信不信我去告你。”馬慧香死不承認。
“你倒是去告啊!正好讓警察好好的說說你兒子都幹了什麼荒唐事。”四娘仔細的看了馬慧香的面相。
她就是屬於典型的看不到別人好的人,周邊的人要是過的好,她會抓心撓肝的難受。馬慧香的兒子張強跟張鵬同歲,兩人同時參加入伍選拔,張強直接在體檢那關刷下去。張鵬被選上了,自此馬慧香就恨上了張鵬,總認為是張鵬作弊搶了他兒子的入伍名額。
眼見張鵬當著警衛員,娶了一個吃皇糧的大學生當老婆,轉業以後到了中心醫院的保衛處當主任,而自己的兒子吊兒郎當每天招貓逗狗的,連一個正經物件都沒有。馬慧香越發的恨張鵬,覺得是張鵬搶了兒子原本光明的人生。
馬慧香剛剛可聽旁的親戚說了,這個好看的像妖精的女人,上面有人背景不得了。她可是親眼看到那金燦燦明晃晃的純金長命鎖,她甚至幻想是兒子能夠娶這樣的女人當老婆就好了,。他的兒子世界頂頂好,配得上任何的女人。
“訂婚怎麼了?訂婚也不能逾越恪守底線。之前你有人故意陷害我兒子,我兒子才不是那種放浪的人。”馬慧香繼續鬼辯道。
在她的認知裡,兒子張強沒錯,錯的是這個世界。兒子跟有夫之婦發生關係,是那個女人不檢點勾引他兒子,他兒子一個沒結婚未通人事的小夥子,哪裡受得了已婚少婦的撩撥挑逗。她就不信這世上有不偷腥的貓,男人跟貓是一樣的。能讓女人上趕著就是一種本事。
“各位親朋,現在這個時代,兩個熱戀的男女還需要恪守以前的那些老規矩嗎?”四娘把評論權交給在場的老張家的親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