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告訴你提前準備,你不是還最自信滿滿地說什麼招招手的事兒?”韶傾知抱著胳膊。
“喂,你就別擠兌我了。看來太久沒有出山,我都快被忘記了,這樣可不行。”晏西如臉上雲淡風輕,但是韶傾知知道他已經不爽了。身為鳳皇,那必須在子民裡有絕對的權威,即使他再淡泊也不會放棄與生俱來的神權。
既然晏西如來了,那麼他自己的矛盾就交給他自己處理吧。
“不死藥還在黃鳥王的手裡,你處理掉這些鬿雀記得幫我取回來。我要去——”韶傾知突然一頓,面色一變,瞬間在原地消失了。
晏西如吃了一驚,他還從沒看見韶傾知這麼緊張過,不會是……
——————…
米蟲不負眾望地雙蹄一蹬,把木牆踢了個大窟窿。然後一矮身,米勤懷著激動手腳並用爬了上去,抱著馬脖子就喊:“衝出去啊,米蟲!”
米蟲一甩鬃毛,後踢一使勁,躍出了馬廄,邁開四蹄就跑到了外面的寬闊場地上。
米勤簡直要痛哭流涕了,他還沒忘回頭大叫:“飛星,別跟他們糾纏,快跟上來!我們——”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米蟲猛地停下了腳步,差點把米勤從背上甩下來。
“你剎車先打個招呼先啊!”米勤費力地穩住,坐直身體。
“……”天要亡我啊!
眼前的場地上,前前後後起碼有十幾只猲狙,中間夾雜著幾隻怪牛。衝過來的米勤和米蟲直接成了他們眼中的食物,一群怪獸頓時躁動不已,慢慢朝他們圍攏過來。
不是自己不爭氣,實在是敵人太強大。衡量了一下這種前有敵軍後有追兵的悲慘境況,米勤覺得好歹退守還可以爭取一點點兒時間,於是調轉馬頭,夾著馬肚子,屁滾尿流地又逃回了那個四處漏風的破馬廄。
沒想到飛星並沒有跟在他們後面跑出來,而是在馬廄裡跟那些怪獸戰在一處。地上又躺了四五具屍體,但是飛星也沒沾到什麼便宜,馬腿和背上似乎也掛了傷痕。
米勤心中一緊,擔心叫道:“飛星,別勉強!”
後面的怪獸們已經逼近,馬廄裡還有四隻在跟飛星纏鬥,早晚飛星也會力竭。米勤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戰鬥力的普通人,吉量雖然能飛速突圍,但是他好像也需要加速的時間,足夠那些怪物撲上來。況且飛星狀況也容不得他自己逃命,這種事兒他們米家人做不出來。
怎麼辦?怎麼辦?米勤真的恐慌到了極點,第一次有些絕望。他緊緊抓著手裡的袋子,有什麼可以用的,可以群攻暴擊,或者幫飛星迴血?
怎麼忘了!他手忙腳亂在袋子裡亂掏一氣,怎麼忘了還有米小勤,據說拿著它韶傾知就可以感知自己的危險!慌亂中米勤把救命稻草抓了出來,卻一個激動把草編小人掉在了地上。
糟了,米勤從馬背上翻下來,彎腰去撿,卻被米蟲叼住後領拖了好遠。一隻猲狙撲了個空,衝他們直呲牙,被後來的飛星踹了出去。
米勤幾乎要急哭了,機會就在眼前卻靠近不得。我真沒用,連我的馬也救不了嗎……米勤突然覺得眼睛有些模糊。
突然,眼前一暗,臉被按進了一個溫熱的胸膛,整個人被緊緊地抱住。
“對不起,我來晚了。別害怕,別害怕……”背上的手不停地安撫著這個顫抖的身體。
懷中的人半天都沒有動靜,韶傾知有些心慌,一時也不知該怎麼安慰。
“哇——我以為自己死定了,嗚哇哇——”米三少突然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某人把他丟在這種危險地方的惡行。
看著面前的人哭得鼻子直冒泡,韶傾知心裡一軟,用袖子給他擦了擦臉,柔聲道:“是我不好,我應該把你牢牢地拴在身邊,寸步不離。”
“你個周扒皮!資本家!你奴役我給你幹活,還整天折騰我,還差點兒害死我!”米三少又活了過來,把陳芝麻爛穀子都拔出來,開始聲聲血淚控訴。
慢慢的,他聲音漸漸弱了下來,因為眼前的老闆臉色越來越差,陰沉地能滴出水來。
“就……”米勤最終把最後的字吞進了肚子裡,後知後覺地開始後悔自己的大嘴巴。
“我在你心裡,除了帶給你無窮無盡的麻煩,根本就一無是處?”韶傾知淡淡地問。
“……”米勤把腦袋都快埋進領子裡了,慫地簡直不忍直視。
“我說,現在是打情罵俏的時候嗎!”羅羽氣得一口大火吐出去,那架勢真能把半邊天都燒沒了,“你們給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