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苦笑不得的答案,“兩日?是三日。”
“三日?你是說你在這兒三天了?”胡說八道嘛。
“我想這裡你總要來一次,看來沒料錯。本以為還要等上一日的,不過我運氣從來好。”他低頭抽去腰帶。
“……”她差點驚叫,及時捂住,壓低了聲,再換問題,“你等我幹什麼?”
“捉蠍子?”他褪去黑衫,上身就不著一縷,只穿黑褲,走下池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被他亂七八糟的話攪得她腦袋混沌,而且美色當前,眼睛都不夠看,哪裡還能想別的?
“換句話說——”他渡水而來,熱燙的水氣氳高溫潤的面色,眼裡這朵墨紫牡丹豔得令他無法挪開目光,“英雄救美,萬一有蠍子毒蛇爬進來的話。”
說話間,已到近前。
到今天,他發現,墨紫是個千面女郎。在船上,她擁有驕傲,自信和掌控一切的飛揚。在蕭府,她低調堅韌帶小聰明。在官場,她圓融狡猾奸詐有真材實幹。在江湖,她豪邁義氣勇往直前。那一面面獨有的風情,令他揣測難猜,愛不釋手。如果**丹那晚他的情不自禁還有藥力的催化,但今夜,他的身體因她洶湧著任何藥力都無法達到的慾望。
彷彿水中仙子,那雙迷濛的眼睛帶著挑情的弧線,面頰飛桃花紅,唇如春櫻。身體隨緊張的呼吸而起伏急促,雪白衣下淡紫色的胸衣包裹出令他窒息的傲人曲線,一朵牡丹正開在浮想聯翩處。他握手成拳,要費全身力氣才能不去抱她。花香雖俗,在這場合下卻俗得恰到好處。滿心滿眼看不了別的,只有眼前的嬌豔。
他看墨紫出神,墨紫看他也是目不轉睛,那些不著邊際的話撞一下耳朵就飛到不知何處去了。
若說元澄平時是個第二眼美男,他此刻立在水中卻只需一眼就能讓人目眩神迷。水好像與他特別親厚,玉潤的胸膛上瑩光點點,添了誘人的光澤。水汽彷彿晨霧,將那挺拔的身材勾勒得魅惑十足,花瓣在他低腰處圍了一圈,肩寬腰窄,呈完美比例。
竟然聽到自己咽口水的聲音,咕咚,嚇得她摸心口,才慢了好幾拍得發現透過溼貼的底衣,能看到胸兜上的牡丹花,尷尬得頓時想要後退。但她忘了水有阻力,身體失衡,往後倒去。
“元……”紅色粉色的花瓣鋪天蓋地,她喝了滿口洗澡水,然後才靠到結實。
一雙有力的臂膀從後面環抱住她上身,撈起,漸漸又收緊。
氣息酥麻了她的右耳垂,“噓——我在。”
她渾身一震,捉著他手臂的十指,指尖產生愉悅的麻痛,著不到池底的腳趾不自覺蜷了起來。
水溫蒸騰著兩人的體溫,情潮在各自心中澎湃,在墨紫回頭元澄傾面,四目相接的瞬間,撞出最激烈的火花。
她以為他會吻她。
但他沒有。他的胸膛在她身後劇烈起伏,眼眸彷彿烈火,從她的眼睛移到她的唇。
四周都是水,可她覺得口乾舌燥,抿了抿唇。
他目光頓然如餓獸般貪婪,向她寸進,那麼近,卻不碰觸。
呼吸和呼吸,吐入皆是花香。她幾乎不眨眼,手如著魔般,從他的臂膀摸了上去,勾住了他的脖子。他不親,她親好了。天都快要塌,還矜持什麼?手掌輕輕一壓,她便咬住他的下唇。
他胸膛隆隆,笑音靡靡,在她小獸似得啄咬間,還能偷空說話,“我好吃麼?”
好吃啊。那麼柔軟,那麼有質地,以為該是月光卻實際那麼陽光的氣息。俊美的顏容催著她醉心痴迷,魔魅的眸子誘惑她甘心融化。聽到他居然還能說話,她有點生氣。他以為任何時候都能掌控一切麼?想得倒美他**她,是不是?那就來看看,誰會付出代價?
她心中也有情魔,放出來,就是妖豔的嫵媚。輾轉淺吟在他的唇間,啄咬逐漸成點水,點水逐漸久久流連。手撫過他的喉結,感覺顫慄的滾動,她輕笑,掰開他的雙臂,雙腳落底時,突然轉身抱住他的腰,繼續深吻。手也不安分,摩挲他的寬背。粉色的小舌調皮靈活舔在他唇間,彷彿蝴蝶戲花。
他很快沉溺在她主動的情挑之中,臂膀將她揉緊懷中,唇捕捉著蝴蝶的嬉戲,一旦含了便抵死纏綿。她想退,她想躲,他已經不容她玩樂,手指插入她的發中,手掌扣住往後的腦袋,忘情汲取丁香。直到他感覺小腹抽緊,直到他身體每一處都因為渴望她而生疼痛,他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她自然而然雙腿環勾上他的腰間。
他重重喘息,一睜眼,正對她抹胸上那朵牡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