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辰妃蕭明柔處。
從楚辭說到樂府,皇帝頗為盡興,“愛妃不愧是才女,後宮之中也唯有你能和朕談這些了。”
辰妃玉手遞參湯,“臣妾不過學得一些皮毛,才女之稱委實不敢當,且臣妾聽說皇后娘娘詩詞歌賦無所不通,皇上這是故意哄臣妾高興呢。”
皇帝片刻怔忡,“是啊,朕還是太子,皇后還是太子妃時,常吟詩作對。她不但會畫畫,甚至彈得一手好琴,當年是名震上都的第一才女。只是她成了皇后之後,掌管後宮,又要教養太子公主,再沒撥動過琴絃。便是作詩,也是應景應節之作。就好像朕一樣,年輕時喜歡的那些東西不知怎麼就沒時間去碰了。”
“皇上和皇后一個日理萬機,一個母儀天下,也是怪不得的。”辰妃微微一笑,“不像臣妾平日無事,只得把看書寫字當消遣。”
“看書寫字當消遣好啊,比撲蝶摘花強。”皇帝也笑。
辰妃卻道,“臣妾最羨慕的是宋女官,那一身的本事在男子中亦不遜色,每每看她自信的神色,總令臣妾禁不住想原來女子當如是。”
皇帝略沉吟,“女子如墨紫,一個還好,一雙就讓男人怕了。她有國士之才,可畢竟是女兒身。就算朕欣賞她,然而則天帝,太平公主,韋后,都是女子過於能幹而亂國的前鑑。朕覺著她做你嫂子就很好,既能當好賢妻良母,才能又為朕所用。”
辰妃回道,“皇上為臣妾二哥費心了。”
“蕭白羽朕不擔心,他自己求的婚事,應該知道珍惜。只是墨紫這丫頭,想起她當日不甘願的模樣,就怕以她的本事還有花樣要翻。她和元澄都讓人捉摸不透,不經意就有驚人之舉。”皇帝隱有不安。
“皇上,老奴有急事稟奏。”劉寧突然朗聲,略惶恐。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