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丫頭,卻沒有丫頭的自覺,這種人最能惹出麻煩。瞧仔細墨紫的臉,那可是極好的模樣,把那點聰明勁放在男主子身上,竄起來容易得很。要不是維兒事後這麼久並沒有和墨紫表現出特別熟絡來,她不懷疑這丫頭想借衛六娘那次討好維兒,存著見不得人的心思。她能讓衛六娘耍心眼,因為衛家富,對維兒,甚至蕭家有好處。這個叫墨紫的丫頭,算什麼東西?一看,就不是綠碧那般懂事的,肯定不讓人省心。
“是。”墨紫不知道自己的故作乖巧完全討不到對方的歡心,語氣上很是恭順。
“你打哪兒來?”老夫人今日親自主持這場問話。
“我打鹿角巷白荷那兒來。白荷上個月讓我家奶奶放了出去,暫時在奶奶的別院裡住。”墨紫繼續低頭。
“出府的牌子呢?”王府裡的下人要出去,都得問正經主子拿牌子。後宅管束更嚴,各院裡都得問王妃要牌子。
墨紫從腰上解下荷包,從裡面拿出一塊銅牌,雙手舉過頭頂,“老夫人請看。”
人說,原來墨紫有牌子啊。
這個嘛,是仿造品。裘三娘嫌出府一次太麻煩,墨紫又是個走一步想三步的人。兩人合氣,一個從王妃那兒拿牌子,一個找外面的匠人造牌子,以防不時之需。和小小的戶本一樣,天天隨身帶著。
座上的兩位顯然沒料到墨紫真能拿得出牌子來,雙雙一愣。
老夫人看一眼兒媳,有些輕微的責怪,心想,剛才問你的時候,怎得說沒給過?
王妃只覺得委屈,把牌子接過來看了又看,沒瞧出不妥,怏怏道,“我最近沒給過你家奶奶牌子啊。”
墨紫早準備好說辭,“王妃娘娘許是忘了。前些日子為了送白荷出去,奶奶幫小衣拿了牌子。本是要還的,恰好我又要出府,奶奶就給我用了。想來,奶奶跟娘娘說過。不過這麼大的地方這麼多的人,若連發牌子這樣的小事都需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