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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弘眼睛中閃現出慈愛與驕傲的光芒,“這,是朕的兒子?”他接過一雙兒子,欣喜的盯著一對小生命看個不停。

其中一個還在嚶嚶哭泣,另一個卻緊閉著眼睛,沒有一絲一毫活著的跡象。拓跋弘的笑意像是被澆滅了一般,他伸出手,探了探孩子的鼻息,是活著的!但為何不會哭泣?

“這是怎麼回事?”拓跋弘看著那個熟睡的嬰兒,神情緊張的問面前的產婆。

產婆溝壑縱橫的老臉上,掛著懼怕的神色,“回皇上的話,這小皇子不管怎麼拍,都不會哭泣。”

床上的皇后慢慢甦醒,她抓住拓跋弘的衣角,“皇上。”

拓跋弘像是一下子回了神,他把一雙孩子熱絡的放到了皇后的身邊,“艾兒,這是我們的兒子。”

皇后婆娑的雙眼緊緊盯在一雙孩子身上,欣喜自不必說。拓跋弘見她如此歡欣,不忍撫了她臉上濃厚的笑意,只張了張嘴,並未說出話來。

“不知皇后娘娘具兩位皇子是否安好?”裘威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拓跋弘的眉宇間閃過一絲擔憂,裘威又繼續說道,“臣觀此時天象,這兩位皇子的命數,那是一吉一兇啊!”

他一早就買通了產婆,竟是在皇帝前面知曉了這皇子中有一個不會哭。現在他敢說這話,顯然是迎合了眼下青崎和東渠的戰爭,這誰人不知拓跋弘的野心,就算是自己的兒子,阻礙他統一天下的霸業,他照殺不誤。反正這皇子也是個殘疾,不如做他通天路上的墊腳石。

拓跋弘聽了這話,別在背後的手緊了緊。

床上臉色蒼白的皇后聽了這話,點在孩子臉上的纖細手指微微一滯,“國師此話怎講?”

“吉自然是好的,能為我青崎帶來昌盛之勢,這兇嘛,自然相反,會為我青崎帶來無盡的災禍。”裘威臉上閃現過一絲愧疚之色,不過只是一瞬,倏忽就不見了蹤影。

“哦?如此說來,國師已經有了對策?”拓跋弘看著那靜靜躺在皇后身邊的嬰孩,眼神中含著一股寒意。

皇后自然看出了拓跋弘心中的想法,摟著孩子的手在微微抖動。

“只要棄兇留吉,自然會助我青崎成就霸業!”裘威神色嚴肅,儼然是個通天曉地的國師模樣。

床上的皇后聽了這話,豆大的淚珠立馬從眼眶中滾滾而出,“皇上,這萬萬不可呀!我們的孩子才剛出世,拋棄他不就等於讓他去死嗎!”她望著那道明黃色的背影,滾熱的淚珠從她的下巴低落到那靜靜躺著的孩子臉上。

孩子慢慢睜開眼睛,兩隻小手不停的揮動著,皇后的烏絲垂在他眼前,他竟是一把扯住了那幾縷髮絲。

皇后忽覺那孩子的異狀,低頭卻看到了一雙黝黑的眸子,她一顆心幾乎化成一灘水。“皇上,你看,他醒了!”

拓跋弘卻沒有理睬皇后,徑直出了寢殿。

自那日生了孩子,皇帝和國師已有兩個月再沒有出現在她的寢宮,皇后本以為一切都回歸平靜的了,可就在那一日午後,她給一雙孩子輕輕晃著搖籃的時候,皇帝突然出現,抱走了其中一個孩子。

不管皇后如何哀求,拓跋弘自始至終沒有看她一眼。

那日,青崎與東渠前線的戰報傳來,青崎打了敗仗。裘威藉機再一次向拓跋弘進言,應棄一皇子,以保霸業功成。

這天過後不久,離青崎足有半月路程的七宿山下,出現了一個裹著黑色襁褓的小嬰兒。

說來也巧,許是他命不該絕,正巧遇上了在山裡躲避災禍的銅雀。

銅雀輕輕抱起石塊上安安靜靜的嬰兒,雖說他已是自身難保,但銅雀見他稚嫩可愛,不忍將他置於此地,遂抱著他回了家。

這一到家,銅雀才發現嬰兒的襁褓裡藏了一封書信,他抖開仔細看了看,落款竟是當今皇后的名諱:李艾!

“原來這孩子竟是皇子!”銅雀平坦的面容出現了波瀾,這個裘威,居然迷惑聖上,將自己的親生兒子棄於這等荒山野嶺!

裘威陷害銅雀的哥哥,使他不僅丟了丞相之位,還被誅了九族。銅雀現下看到同是被裘威所害之人,心下竟是生出幾分親近。

青崎皇宮不久傳來噩耗,皇后吃了裘威私自練的丹藥後中毒身亡,國師裘威自此消失。

寒來暑往,斗轉星移,轉眼已是過了十五個年頭。

“斷暮,過來。”銅雀坐在院子裡,朝正在調理內息的雲斷暮招了招手。

雲斷暮理了理身上洗的發白的綠色衣衫,笑吟吟的朝著銅雀走了過去,“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