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宮琰,感情糰子真是你家的?蘇夢黎心中頓時憤懣不平,而站在不遠處的司徒汶似乎都可以聽見什麼了咬牙切齒得聲音,心下里不由替著未來姑爺擔心,他們夫妻的樑子可是結大發了。
別看蘇夢黎平日裡跟糰子打打鬧鬧的,心裡可寶貝著呢,這王爺大人這是在挑釁啊。
“府裡的人呢?”蘇夢黎倚在鞦韆架上,百無聊賴得問道。
司徒汶直接白了一計蘇夢黎,一臉明知故問的表情,“還不是您自己惹下的,大傢伙都尋您去了。”
“這樣啊,那你怎麼不去?”蘇夢黎豁然間眼中充滿危險得看著司徒汶,只看得司徒汶心中鬱結,他幹嘛要去找,蘇夢黎要是想玩失蹤,旁人去尋有用麼?
蘇夢黎見司徒汶這一臉不屑的樣子,遂掏出帕子來,抽泣道:“我知道了,你一點都不關心我,自己的主子失蹤了都不來尋尋,真是養了個白眼狼的手下,我好傷心啊,兒子跟著別人走了,你又這樣對我,嗚嗚嗚……”
呃……司徒汶頓時心中鬱結,這算是個什麼世道,他的左眼皮不斷得跳跳,再跳跳,這該死的女人,又開始抽風了,看樣子自己這次的月錢又要不保了,這種人來瘋的性格很可怕啊。
“主子,璃國的大將軍邀您今兒晚上在沁心湖談生意,您去麼?”正當司徒汶不知要如何應對的時候,易尹的話救了他,司徒汶毫不吝嗇得投去一計感激的眼神,看樣子月錢算是保住了。
“你怎麼知道我再這裡?”蘇夢黎噙著帕子,眼睛斜視著易尹,而易尹則是一臉茫然得看著她,好像是在說難道不該在這裡麼?
“討厭。”蘇夢黎抽了抽鼻子,起身道:“你比司徒汶更不靠譜,這年頭真是什麼屬下都不靠譜,再也不相信愛情了,還是錢比較靠譜些,易尹,我要扣你的月錢,嗚嗚嗚……”
蘇夢黎說著,率先踏著輕功離開,易尹和司徒汶只好追著,易尹不解得看看司徒汶,奇怪道:“主子今兒又怎麼了?”
“沒什麼,又抽風了,自從戰王爺回京之後,這病是越發得頻繁了。”司徒汶一臉無所謂得答道。
他們這主子正常的時候很正常,抽風的時候,很莫名其妙,往日裡一年難得犯次病,這些日裡有病情加重的傾向和趨勢。
“戰王果然不同凡響啊。”易尹嘖嘖讚歎道,心裡直道,若是戰王爺和主子碰在一起,那可真就太可怕了,秉著主子抽風就沒事扣月錢的癖好,他們一定要阻止這一悲劇的發生,但是,易尹忽然間瞪大著眼睛驚恐得看著司徒汶。
“司徒,今天晚上,他們幾個王爺什麼的邀了剛回京的郡王爺到沁心湖泛舟賞月,聽說璃國大將軍的船就在隔壁,而且他似乎也會湊上一腳,怎麼辦?”易尹趕緊說明了今晚的情況。
司徒汶心中大駭,立刻道:“主子今兒就是因為戰王爺生氣的,據探子回報,戰王爺和小少爺那處得不是一般的好,在外人看來,還真忒麼像一對親父子,要是被主子看到,那不是又要抽風了?”
“為今之際,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且防著,別讓主子看到,我去拉些兄弟來,實在不行,就讓他們來吧,你我的月錢都快扣到下個月了。”司徒汶頭頭是道得分析,而易尹也覺得在理,時不時的點頭。
“實在不行,我們就換個主子好了,乾脆別幹了。”蘇夢黎直接將易尹拖到一邊,自己湊到司徒汶的身邊。
哪知司徒汶絲毫未覺,連忙擺手道:“哎,這可不行,主子雖然有時會抽風,但是我們這些做屬下的怎麼能這般嫌棄她呢。”
“是啊,雖然她有時候總是無緣無故的冤枉我們。”蘇夢黎跟在一旁,陰陽怪氣道,眼眸中陰森森的氣息越來越嚴重,易尹想要給司徒汶提個醒,結果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聽到司徒汶附和的聲音。
“是啊,你是不知道,上次……”司徒汶正起勁,一抬眼就看到蘇夢黎正環抱著雙手看著他,邊上還站著個面色怪異的易尹,司徒汶立刻仰天長嘆道:“主子,我錯了,您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
“真假。”蘇夢黎鄙夷了一身,遂搖了搖頭,無奈道:“好了好了,雖然很假,但這是事實,主子我就既往不咎,這個月月錢拿來給我家糰子買糖好了,然後跑去寫個悔過書來,詳細寫寫自己錯在哪裡了,寫得好了,主子我會考慮考慮原諒你的。”
禽獸!司徒汶心中無限怨念,心中那叫一個憋屈,為什麼每次受傷的總是他白花花的銀子,好可憐的說。在看看不遠處船上笑得無甚燦爛的南宮琰和糰子,司徒汶心中終於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