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昨天一樣的::”這裡的冬天實不錯,下次務必冬天來玩。“便離去了。
“他是醫生,還是病人?”我間玲子,“你認為呢?”
“我完全看不出來〃不管怎樣,似乎不太正常,”“他是醫生。叫做官田醫生。”直子說。
“不過,他是這一帶頭腦最不正常的人。我可以打睹。”玲子說。
“看門的守衛大村先生也相當瘋癲哪。”直子說。
“對。他是癲的。”玲子叉著揶菜花。點頭附和。“因他每天早上喊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做亂七八糟的體操。此外,在直子進來以前,有個做會計的女孩木下小姐,患上神經官能失控症而自投未遂,還有一個看護德島,去年因酒精中毒而被革職。”
“病人和工作人員幾平可以全部調換也無妨了。”我感嘆地說。
“正是如此。”玲子輕揮動叉子。“你也漸漸瞭解這個世界的結構啦。”
“看來是的。”我說。
“我們最正常的地方,就是知道自已是不正常的。”玲子說。
回房後,我和直子玩撲克牌,玲子又抱著吉他練習巴哈的曲子。
“明天幾時回去?”玲子停下來,一邊點菸一邊問我“”吃過早餐就離開。九點多有一班巴士來,如果趕得及,傍晚那份兼職就不必請假了。“
“好可惜,你應該住久一點。”
“說的也是。”玲子說。然後轉向直子。“對了,我要去岡太太那裡拿葡萄。我”若是這樣,我將一直在這裡住下去啦。“我笑看說。
忘掉了。“
“我和你一起去好嗎?”直子說。
“唔,不如把渡邊借給我一下,可以嗎:”“可以呀。”
“那麼,我們再去夜間散步吧:”玲子挽住我的手。“昨天還差一點點,今晚好好幹到最後階段吧:”“好哇,悉聽尊便。”直子吃吃她笑。
外面風涼,玲子在襯衣上加上一件淺監色開襟毛衣,雙手插在褲袋襄。她邊走邊擾眼望天,像狗一樣猛嗅看,然後說:“有雨的味道。”我也學她嗅了一嗅,什麼味道也嗅不到。
天空的雲確實多起來了,月亮也躲在雲層背後。
“在這裡待久了,憑空氣味道就曉得大致上的天氣啦。”玲子說。
走進職員家眷宿舍的雜木林,玲子叫我等一下,獨走到一幢房子前面撳鈴。
一名主婦模樣的女士出來,跟她站看聊了一會,然後嘻笑看人屋,拿看一個大塑膠袋出來。玲子向她道謝和說晚安,回到我這邊來。
“瞧,我拿了葡萄哦。”玲子讓我看看塑膠袋。袋子襄放看許多串葡萄。
“喜歡葡萄嗎?”
“喜歡。”我說。
她拿起最上面一串葡萄,遞給我。“這些洗過了,可以吃。”
我邊走邊吃葡萄,把皮和種子吐在地面。味道鮮美的葡萄。玲子也在吃自己那一份。
“我定時去教那一家的小男孩彈鋼琴,他們送我各種東西當謝禮。上次的葡萄酒也是。
有時我也託他們到市區為我買東西。“
“我想繼續聽昨天的故事哪。”我說。
“oK!那就到屋子裡說好了。今天有點涼意。”
她從網球場前面左轉,下一道窄樓梯,出到一個有幾值小倉庫像長屋般排列的地方。然後開啟最前面的小屋,走進裡面開燈。“進來吧:這裡什麼也沒有。”
倉庫裡整整齊齊地排列看越野比實用的滑雪板、滑雪杖和鞋子,地面上堆滿了耙雪的用具和除雪用的藥品。
“以前我常來這裡練吉他。當我想獨處的時候,這裡小而精緻,是不是好地方?。”玲子在裝藥品的裝上面坐下,叫我也坐到她旁邊。我照做了。
“我可以吸菸嗎?雖然空氣不太流通。”
“可以呀,請。”我說。
“只有這個戒不掉。”玲子皺起眉頭。然後津津有味地抽菸。沒有幾個人抽菸像她抽得這麼津津有味的。我一粒一粒仔細地吃看葡萄,將皮和種子去進當垃圾筒使用的白鐵罐中。
“昨天我請到哪兒?”玲子說。
“講到暴風兩夜,你為了採燕窩而攀上險崖絕壁。”我說。
“好奇怪,你竟能裝出認真的表情說笑話。”玲子驚訝地說。“應該是講到每個星期六早上,我教那個女孩彈鋼琴吧+。”“是的。”
“若是把世上的人分成善於教導別人和不善於教導別人的話,我想我是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