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儒士想了想,便說:“如此正好,也讓我等看看你是否能勝過我們。”
鍾離翊斂了斂心神,收起笑意,指著白衣儒士道:“你作的是三月雲低水底天。”
又指了指青衣儒士道:“你作的是清酒入喉客高眠。”
又指著綠衣儒士:“你是水暖鴨肥鱸魚美。”
指著麻衣儒士:“鱸魚一尾值萬錢。”
指著赭衣儒士:“我言此湖最富有。”
赭衣老儒生冷哼一聲。
最後指著灰衣儒士道:“湖中盛著許多錢。”
六人一齊點頭,然後又一齊道:“你且續作兩句。”
只見鍾離翊略一沉吟,站起身走了兩步,看向湖面,然後開口道:“菡萏俯影遮山色,行船買醉白雲邊。”
鍾離翊話音落下,卻見那白衣儒士噔噔噔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嘴裡不斷喃喃道:“菡萏俯影遮山色,行船買醉白雲邊。”
其餘幾人也是大吃一驚,一個個皺起眉頭交頭接耳,一時間幾名儒士被震驚到無以復加。
良久之後那名白衣儒士才一臉頹然的走到又坐了下去的鐘離翊面前,迎著那戲謔的眼光把一兩銀子遞到他面前,說道:“我等是輸了,你這兩句雖然算不上最好,但是確比我們作的詩好上一點。”
鍾離翊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抬手指了指綠衣儒士,說道:“銀子我不缺,把那壺酒拿來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