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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皇后不答應,臣便跪死在此。”

“您年歲大了,正是頤養天年的時候,這個時候怎能奔波,更何況還是瘟疫猖獗之地,此議萬萬不可。”

“月王身在險境,王后身受大任,這個時候老夫如何頤養天年?疫區雖然情險,可是若有皇親安撫,定能安定人心。當下重中之重,難道不就是安定人心嗎?娘娘為了王室之私,而置國難於不顧,天下人要怎麼看你?你如何治得天下?”柱國公一字一頓,抬頭仰視她,隨著她的神色變化,他的神態亦漸漸溫軟“能見到月國有你接手,老夫此生再無它求,好侄媳,你答應舅舅,老夫膝蓋痛呢。”

白韶卿眼圈一紅,忙點頭道:“答應,我都答應您先起來。”這才好不容易將他扶了起來,柱國公畢竟年歲有了,這一番動作,累的呼呼直喘,白韶卿便扶著他慢慢朝前殿走去,一邊輕聲道:“既然舅舅定要此行,為家為國,侄媳都只能從命,更何況,舅舅所言確實字字在理,既然如此,也不急在一時,我們好好想一想,如何將此事即要做的天下皆知,又要保證舅舅安全。”

柱國公笑的眉眼彎彎“這話才是正理。”

二人慢慢朝外走著,才出御花園,便見一個太監呼呼直喘地跑過來,白韶卿不由自主地手上一緊,柱國公卻笑呵呵地拍了拍她手,她這才鎮定下來,看那太監到眼前跪下“稟皇后,柏颯少尉讓人帶了一封私折進宮。”

白韶卿眉尖一挑,立刻伸手接過,開啟來掃了兩眼,含笑道:“舅舅真是月國的福將,您這裡提出要去親巡,那一邊柏少尉已然送醫進京了。據說此人對此疫很有些辦法,舅舅帶上這人一同前去,正是皆大歡喜之事。”

柱國公亦是大喜,點頭道:“當然更好,你趕緊去見這人吧。我先歇歇,回頭再商議。”

白韶卿應了,又囑咐一旁宮女小心侍候,這才匆匆去了,這一路上腦中都是柏颯折中的話,二人平安無事,並且已離開月南瘟疫,朝北而行。南邊疫情其實在他們到前,已經受到最大控制,其中緣由,皆因此人。

她大步朝前,直走地裙襬有如風助,後面的宮女太監都是一溜的小跑才能勉強跟上,雖然都有些不知所謂,可皇后此時神情大好,他們自然跑也跑的開懷。

一行人很快來到正殿,邁進殿去,便見一個白衣人佇立在大殿中央,聽到太監宣“皇后駕到,”這人伏身叩拜,頭有戒疤,原來是個僧人。白韶卿大步上前,親自將他挽起:“遠塵大師,快快請起。”

那人就勢慢慢站立,微微退開一步,隨即,他抬起頭來。

他,抬起頭來。

箭眉星目,輪廓尖削,竟是個極為俊雅地年青僧人。

白韶卿看著面前的這張臉,卻有片刻地怔愣。

這是一個陌生人嗎?是的吧。起碼她從未見過,可是,這突如其來的心悸,是怎麼回事!如同觸到雷、觸到仙人掌上細密地尖刺,她的心,某一個深處,忽然,劇烈抽動了一下。

這只是剎那間的事,白韶卿已經收回手來,袖袍下手暗自握拳,定一定神,笑道:“聽柏少尉說,月南數城的瘟疫控制,皆是遠塵大師之功,大師實在是我月國的恩人呀。其中詳情,還請大師細言。”

遠塵似乎也有些神遊天外,愣了愣,才鞠身道:“這是天意,並非貧僧之功。”

白韶卿含笑示意,讓太監為他搬來一張椅子,自己則回到原座坐下,一殿莊重,那一襲僧袍卻給這殿內塗抹上了幾分飄逸之色。

“瘟疫一起,生靈塗炭。大師說此是天意,本宮不明,還請大師詳加解釋。”白韶卿問。

那遠塵微一額首,道:“正如皇后所言,瘟疫一起,必是生靈塗炭,百姓受苦。而春季,也正是此種病疫最能擴散的季節,因此疫區大有不可抵制之勢。貧僧一向居於深山,與世相絕之地,這一回卻也受到波及。貧僧的一個小師弟,化緣回來,便開始高燒不退,貧僧以藥汁相試,卻始終不得其法,兩日之後就連貧僧也感染此症。”說到這裡,他微側了頭,去看皇后的神色。照理說,他既然是生過瘟疫地人,任何人聽到都應驚詫甚至害怕才是,哪料那皇后不但不怕,反而身子前傾,眼中灼亮,嘴角更是含笑欣喜“可大師你如今安然無恙。這麼說來……大師有治癒之法?”說到這裡,她的聲音已經難掩激動,輕微顫抖起來。

遠塵定定望著她,這位皇后,果然如那柏颯所言,他點頭道:“正是,貧僧自小頑症纏身,自會吃飯起便開始吃藥,幸得恩師收留,又將一身所學傾囊相授,貧僧方有今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