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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更早時候,甚至與楚大戰了半年有餘,損兵折將元氣大傷。照理說此時此刻,正是養兵蓄銳之時,可卻在這時向月發出挑釁,而且那瘋狂姿態,便如一隻不顧自身安危已失理智地困獸,嘶聲長嘯著全身撲就,只圖決一死戰。

月軍邊城遇襲,白韶卿下令防禦為主,高築城牆以靜制動。可城外紀軍卻是不分晝夜地深挖戰壕,將月紀邊陲之地數百里方園挖地縱橫交錯,又以火石投擲,山脈一側,已被砍盡樹木,縱油狂燃。

那一片火光沖天了三日兩夜,月城戰事告急,一個又一個千里急傳如雪片般落入京中,群臣不明白皇后隱忍之態,紛紛上表,要求與紀一戰,白韶卿眺望宮闕外,卻見層層烏雲正向這邊席捲而來。

她心裡明白,離殊失秦,已經逼出他的狂性,紀定是在他掌握之下,才會作出如此超出正常範疇地瘋狂舉動,而這一切,是他要告訴她,他離殊即使以整個紀國填旋,也在所不惜,更不用說區區月重錦……

重錦!

她心痛地無法呼吸!他如今身在地獄受盡折磨,她卻相救不得,她甚至,不知他在哪裡!而此時秦宮中尋得柏青的訊息傳來,更是令她又驚又悔!

當時襲擊滌谷,一則為了重創離殊地精神防線,再放出梅嶺關的訊息,為的就是引他猜測,以他的多疑,必定會選擇離京,只要他不在秦都,秦嘲風行事便更無阻。二則,她始終認為,離殊會把月重錦與柏青帶在身邊,又或者他們藏身向山,她幾番想到向山那個隱密地山洞,可卻不敢冒然而行。卻沒想到,是在秦宮。

原來秦宮在離殊眼中已是如此的固若金湯,看來這秦宮中還有些她所不知地秘密,也許那裡根本一直就是離殊藏身之地,不錯,只要回想到最初妖石的事,這個想法便可得到旁證,也難怪,離失秦國,會狂怒至此。

可是,柏青即得,那月重錦必是讓他帶離了秦國,也許當時共赴向山,也許,此時已經輾轉入紀……但眼下,這一切已經沒有時間容她細想。

紀國雖然這兩年來一直在受損,可集一國軍力地狂撲一樣不可小覬。月紀兩國比鄰而居,與紀秦相隔長水川江不同,中間只隔朝陽山地數百里山脈,而此時紀國地軍隊就在這條橫切面上平鋪開來,連縱燒林地結果,月國邊防城池最終將赤裸裸地顯示在對方眼皮底下,再不還擊,損傷更大。

白韶卿竭力忽略手中那份密摺,五指緊扣,勉盡全力朝殿下眾臣看去。此時此刻,她堅持而明白,即使她的剛毅已然薄如蟬翼,卻不得不將它揮舞出鳳翎地姿態;即使她的喉已然哽痛勝似咽針,卻還是要讓它發出最柔和平靜的聲音“左將軍柏大力聽令!”

柏大力虎軀叩首“臣在!”

“本宮現授你為靖平大元帥,鎮守陽林泱曲六鎮十三關。”

柏大力領命,她目光卻轉向田青:“鐵軍督統田青,本宮命你領兵一萬,千里加騎,趕赴延平城,靜觀楚變。”田青應聲響亮,

看二將接命而去,底下謙相一臉不解地問道:“駐守陽林泱曲,是因紀國犯我月界。可那延平城卻是月楚交界,並未有什麼動靜,皇后為何不惜削弱京都防護,安排精銳地鐵軍前去呢?”

白韶卿早知必有一問,此時便答道:“紀國此次犯我國境,來勢洶猛,可卻有兩點不妥處,其一,既然是以月擄紀王這荒唐地藉口為由,為何紀軍卻只是攻打,並未宣告討要紀王。其二,此番兵力集著紀國全力而來,一個國家,在什麼情況下才會做出這樣同歸於盡的背水一戰?就算是為紀王進忠,亦無須如此。更何況,新王上位,便以全部國力相爭,拼死了對他又有什麼好處?眾臣可曾細想,他的目地何在?”

眾臣互望,兵部尚書道:“確是不能以常理論。瞧模樣,似乎是有以紀軍探我國虛實的樣子!”說著他又皺眉搖頭“可是這也說不通呀,他為什麼要拼上自己的國力,就為了探聽我軍現狀?這根本……得不償失呀!”

白韶卿點頭讚許:“林尚書可謂一針見血。”她環視眾臣,緩緩道:“此事宗結正是在此。就因為此時在紀王位上的或者在紀王背後的那人,根本不將紀國存亡放在眼裡!”眾臣一愣,不由輕撥出聲。

“那誠王再怎麼說也不會這麼荒唐吧。置家國於不顧,他以何面目面對先祖安服百姓!”一個大臣驚歎。

謙相卻道:“我猜皇后的意思……是這誠王背後,另外有人?”

“不錯,”白韶卿點頭:“誠王篡位本就勉強,也許他根本就是一個傀儡。他身後有人指使,而此人是誰,本宮倒是略為知曉。秦國劇變,前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