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任何東西,見猜測錯誤,布和三人揚起眉對另外六人示意,那六人俱不言語,思索著各種可能性。
“會不會??????她們自己就是藥?”寧東籬小聲喃喃道。
在場眾人皆是耳力過人者,自然將他這番胡言亂語收入耳中,這回其餘人都納悶了,人怎麼會是藥?
“你倒是說說看人怎麼成了藥的?”青元塵開口,目光灼灼地看著寧東籬。
見寧東籬還真有什麼說法,其餘人也停下思考,靜靜地等候他的回答。
“我小時候曾經聽宮??????咳,家裡的老人提起過,天下間有一些類似蠱的東西,被稱作“器骸”,只是蠱是活物,而器骸是死物。一旦人被種下這種器骸,則能將那人的身體變成容器一樣的東西,能將體內攝入的藥物等溶入自己的血液,繼而把整具身體當成一顆巨大的藥丸。”
“那又如何?要這人當藥丸能作何用?”圖日根面露懷疑之色問道。
淡淡瞟了他一眼,寧東籬開口道,“一般會放一些世上罕見的補藥在童男童女身體裡,然後??????當有用得著那藥的地方時,放其血。”
“呔!你們這些漢人就是喜歡弄這些古裡八怪的東西,把人不當人看!”圖日根聽完後扭頭朝地上吐了一泡口水,憤憤道。
“那麼你又是如何知曉這麼隱秘的事情的?一聽就知道這可不是普通富貴人家能知道的事情吧?呵,說不定你‘家裡老人’還用過這器骸呢?”布和冷冷開口道。
“我本就不是普通富貴人家裡的,知道難道不是更好麼?不然我們誰也別想離開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寧東籬倒也絲毫不懼布和射過來的目光,凜然道。
“管寧小兄弟是什麼身份呢?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把我們目前的險境解決,只是??????雖然寧小兄弟這樣說了,我們又要怎麼確定這三名美姬真的中了那器骸呢?難不成直接殺掉她們?萬一錯殺無辜又如何?”明苕沉聲道。
“寧可錯殺絕不放過。”說完這句話,青元塵的劍已出鞘,直刺地上那三名美姬。
旁邊的布和見狀欲擋,卻是被明苕給架住,同時雪琰和劉承德也出手攔住布日固德和圖日根,場中瞬時瀰漫了一股劍弩拔張的氣氛。寧東籬見狀皺起了眉,血鳶仍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旁觀這一切。
勝負還未分出,青元塵劍一掃已將美姬們齊齊殺死在夢中。
血液順著她們的腹部汩汩流出,在沙子上發出“滋滋”的聲音,升起一股青煙,剩下的血液凝固在沙子上,將它們染成妖異的褐紅,在陽光照射下暗暗放射出極豔的瑰紅。
等那青煙散盡,眾人感到太陽一暗,抬頭才發現原來高高掛在他們腦袋上方的毒日不知什麼時候已偏移到與接近地面了,空中那股灼熱感也一下消失,變得涼爽起來,想來那股青煙即是那致幻的迷藥,倒是可惜了這三名如花女子,不過在夢中被奪去性命總是要好過眼睜睜看著被人宰殺而無能為力。
見障眼法被去,布和三人也不可能再為那三名美姬動手,於是同時停手,報了抱拳,算是揭過這事。
看他們眼中的氣憤不像作偽,想來自己也不知道身邊人被下了這等致幻藥,眾人便也不好再說什麼,收拾東西準備再次出發。
“想不到那多羅郡王如此險惡,竟用這般手段對付我們,等我回去必扒了他的狗皮!”沉不住氣的圖日根憤恨地說道,說完還洩憤似地朝那三名美姬身上吐了泡口水。
布和和布日古德也陰沉著個臉,默默地收拾好東西上了馬。
眾人辨明方向,再度啟程,但看這時辰,估計再趕一段路程就得睡在這路上了。
突然頭上飄來一片陰影,抬頭一看,原來是幾隻禿鷲從空中高速飛下,互相爭食著那三具屍體。
看著那美麗的臉龐被啄出一個大洞,露出裡面的血肉,眼睛也被啄了出來,只剩下空洞洞的眼眶,沒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的寧東籬胃裡一陣翻滾,差點就要吐了出來。偷偷看一眼別人,這些都是平時殺人如麻的人,見到這場景也無甚特別的感覺,頓時讓寧東籬又不自在了,強壓下胃裡的不適,眼神直直地盯著遠方,一副嚴肅模樣。
其他人自然注意到寧東籬奇怪的反應,看了看他發青的臉和後面血腥的場景,哪裡還會不明白,但明白歸明白,他們是絕對不會“體貼”地去詢問寧東籬是不是要休息的,就算是血鳶,在寧東籬不是要死的情況下也不會讓他耽誤大家的時間,畢竟拿到乾圖才是她這次下山的理由。
於是寧東籬又被掉到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