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幹什麼?
黛蜜話一說完,司寇雲戰便似十分愉悅地附到黛蜜耳邊,說:“顏黛蜜,本王餓了。”
黛蜜立即與司寇雲戰對視,眼裡怒火噴張,恨不得用目光將司寇雲戰凌遲處死一百次!卻又粲然一笑。
“那小女子便去為王爺烤雞翅吧!”
忽略夜槿恆那苦澀濃郁的眼眸,黛蜜拉著司寇雲戰跑到烤爐那邊去了。
周伯和荷大娘面面相覬,然後不約而同的低頭,異常勤奮地幫黛蜜烤起雞翅來。
南兒乖巧地坐到黛蜜的另一側,喏喏開口:“蜜兒,你眼睛怎麼紅了?”
“臭小子,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眼睛紅了?”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
黛蜜哭笑不得,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只好把手中雞翅塞到南兒手中,一字一句道:
“我這是被這火烤紅的,笨蛋!”
“哦……可是……”
“可什麼事?又怎麼了?”這南兒今天怎麼這麼磨嘰來著!
“這雞翅焦了……”南兒委屈地皺著鼻子,弱弱嘀咕。
黛蜜拎起來看了個仔細,鏗鏘道:“就焦了這裡,這裡,這裡和這裡而已,看,這裡還能吃!小孩子不要浪費糧食!”
“呵!”司寇雲戰忽然一笑,黛蜜驚訝,這妖孽這次怎麼笑得這麼……這麼正常?
“笑什麼?不是餓了嗎?喏,雞翅,吃吧,你總歸是客人……了吧?”
端木宇心裡嘆息一聲,表面也嘆息一聲:“蜜兒……你,你竟然對他比對端木哥哥還好,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身後端木宇正一臉苦兮兮,神情滑稽地扭曲著。黛蜜心裡微動,牽起一絲溫暖,她好笑地瞥了他一眼,丟了個白眼球。
“得了,色狐狸,一隻雞翅而已,你就要生要死的?!還不過來,準備受翅?”
……
“恆哥哥,真的嗎?柔兒真的可以留下來了嗎?”
夜槿恆不語,臉色悵然地看向那群人中笑臉嘻嘻的黛蜜,心中悶滯萬分。
裴沛柔一臉喜悅地站在旁邊,作小鳥依人狀。
不識廬山真面目
於是,裴沛柔便在眠山住了下來,至於什麼時候會離開,黛蜜也不知道。
此時黛蜜躺著浴桶裡,沉浸在迷亂的芬芳中,閉著眼,什麼都不願想。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沒有敲門,必定不是師傅,司寇雲戰從不往自己的門進來,那能不敲門直接進來的必定是荷大娘無疑了。
“怎麼了?大娘?”
黛蜜一手拿過屏風上的褻衣,邊繫著帶子邊從屏風後走出來,正見荷大娘端著飯託站在屋裡。
“大娘,我吃過飯了啊,怎麼……”
荷大娘一臉為難和愧疚:“不是,蜜丫頭,這個……這是裴小姐的晚膳,大娘廚房裡還煮著東西,這……我走不開……”
黛蜜寬慰地朝她笑笑:“哦,那我幫大娘送去吧。”
“那就麻煩丫頭了啊,我得趕回廚房去,記得幫我送過去。”
“誒,我知道了。”
望著荷大娘急急忙忙離去的背影,再轉頭看了看桌上那份無比精緻的飯菜,黛蜜搖搖頭,不禁苦笑。真是想清靜一下子都不行啊……越不想見越是要這般躲不開。
黛蜜屏住心裡那股酸澀與煩躁,輕車熟路地穿好衣裳,端著飯菜便下了樹屋。
一白衣男子,立在樹下,微風過處,衣袂鼓舞。深秋的黃葉簌簌落下,那絕色男子悠然轉頭,眼裡流轉著濃濃的澀意。
夜槿恆張口,聲音竟生澀硬板無比,像是許久許久未曾開口呼喚過這兩個字。
“蜜兒。”
黛蜜頓了頓,長長的睫毛如羽扇般垂下來,驚天鋪地地覆蓋了所有情緒,隨即走到夜槿恆面前,略微低了低頭,異常恭敬地叫了聲:“師傅。”
然後繞過夜槿恆繼續向前走。
這一句恭謹的“師傅”,讓夜槿恆覺得如雷轟頂。這三年來,從來沒有聽過自己的徒兒如此疏離地對自己說話……夜槿恆望著黛蜜的背影,心裡有一種似是清晰但是又看不清晰的感覺在瘋狂生長,把二十三年來自己已經習慣平靜的內心驚擾得亂七八糟。
夜槿恆忙飛身瞬間轉移到黛蜜跟前,看著她半垂的雙眼,嘴巴欲張,卻一時無語。
黛蜜端著飯,低頭看著夜槿恆的鞋子,有一種抓狂的衝動,又不知自己應該抓狂什麼,只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