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肯定了這便是自己離開時留個司寇雲戰的那封信,可是不是走的時候不是放在他的枕下嗎?怎麼又會回來了?她不再好奇下去,忙開啟一看。
信紙頂部那兩行歪歪咧咧的字就是自己的傑作了,寫著:
“尋常百姓,自在江湖,生世雙人,何妨布衣青山坳。”
而下面卻又多了一行,字跡蒼勁挺秀,看起來很是熟悉,寫著:
“空自惱。”
空自惱?空自惱?
我擔心的都是空的?你……真的能做到嗎?
黛蜜眼中的迷茫慢慢退去,嘴角不禁沁著一絲微笑,她把信重新摺好,塞進枕頭底下,去屏風後換上一套湖藍色的窄袖羅裙,又重新綁好頭髮,對著鏡子左看右看,才滿意地起身,向廚房裡找吃的去了。
在廚房裡邊吃東西邊老老實實向雙胞胎姐妹交代了行蹤之後,看時間差不多,便忙往大門口小跑而去。
繞過假山,正要轉彎……
“哎喲,對不起,對不起!!”
吸……好痛啊,難怪師傅老說我莽撞,原來我真的是天天拿著個腦袋晃悠!
“姑娘,可有撞疼了?”
黛蜜揉了揉腦袋,抬頭看向被自己撞到的人。是副陌生的面孔,五官生得中規中矩,一身藏青色的長袍,整個人散發著濃濃的書生氣息。
黛蜜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不疼不疼,我腦袋瓜硬得可以拿來砸西瓜呢。”
“是在下無禮,冒犯了姑娘,實在抱歉。”
書生彬彬有禮地笑了笑,還抱著拳正正經經地行了個禮,弄得黛蜜更加尷尬,忙擺擺手。
“不不不!都是我走路太莽撞了,實在抱歉。”說著又補充了一句,“改日有空請你吃飯,我……我現在有點急事,先走了。”
書生見她神色匆忙,便讓到一邊,說:“好,姑娘慢行。”
黛蜜見他行為舉止雖然很是保守木訥,但笑容得體,倒也讓人覺得蠻親切,對他璨顏一笑,便走了。
“姑娘,等,等等。”
黛蜜回頭,“嗯?公子有事?”
書生卻望著那張像朝花,像日華的一般的笑顏,頓時漲紅了臉,講話也變得吞吞吐吐。
“在下白睿哲,敢問……姑娘芳名?”
黛蜜一聽,撲哧一笑:“對哦,我都忘了,我叫顏黛蜜,可要記好了,一個名字可是值一頓飯啊!有空定還你!拜拜!”
說完便急急跑開了,留下白睿哲停在那裡,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心裡嘆道:我,我這哪裡是想討這一頓飯?不過話說回來,表兄看中的人,倒是蠻有趣。
馬車已經在門口候著了,黛蜜去到的時候,剛好見到司寇雲戰往這邊走來,依然是一身精貴的黑衣袍,玉冠束起一半墨髮,顯得英氣逼人。臉龐清減了幾分,不過依然俊美得驚人。
黛蜜清清楚楚瞧見了他嘴角那一抹隱不去的笑意,帶著蠱惑的意味,看得黛蜜只覺栽進了一艘史上最賊的賊船。
她眨眨眼睛,不自然地扭著頭,瞅見子冷正望著自己,忙咳了幾聲,指了指旁邊的馬匹,點點頭,一本正經地問道:
“嗯,這馬真駿……成親了沒?”
身後兩個小廝一下子沒忍住,半憋著笑了出來。
子冷卻非常稱職地恭敬答道:“回王妃,尚未。”
黛蜜同情地輕拍了拍鼓鼓的馬肚子,感慨無比:“未婚先孕,倒是委屈你了。”
話剛說完,感覺腰上便是一緊,黛蜜觸電似地轉頭,卻見司寇雲戰一副慵懶的笑意,看著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些與平常不太一樣的東西。
黛蜜忙掙脫開他的手,緊張地看了看周圍,臉上有薄薄的羞惱之意。
司寇雲戰也不勉強,只朝那匹馬揚了揚下巴:“公的。”
“呵呵,是嗎?這麼年輕就發福了,呵呵。”
黛蜜這下子更是尷尬到無語,呵呵笑了幾下,露出白白的牙齒,然後貓腰迅速了鑽進馬車。
一路上,司寇雲戰優雅地坐在馬車裡,盯著自己,一直沒有移開視線過。而且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期間有一次轉頭看看他的時候,發現他笑得異常……妖魅,看得自己心驚膽顫,便再也不敢看了。
半個時辰的路程,黛蜜也足足忍受了半個時辰那熾/熱的眼光,聽到可以下車的時候,簡直樂得想要大跳“三隻小熊”。
“錦繡樓?你怎麼帶我來了錦繡樓?不是跟你說要去涼河河畔嗎?我要去找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