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主子不能太無良,屬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小侍衛撒開雙腿趕緊追上無良主子絮絮叨叨。
玉瀟然等回京,早已有人在城門守候,著兩位欽差速速前去面聖,足見成元帝焦急之心。
玉瀟然打發青謹和青慎回相府,自己連相府那條街都沒踏上,下了囚車便與鍾懷仁直奔皇宮。
御書房外,玉瀟然‘撲通’一聲跪下,鍾懷仁頓了頓,隨即跟隨引路太監進了御書房。
奏請回朝的摺子三日前便已送到,皇上對瘟疫之事頗為上心,長垣自然一有任何風吹草動便可傳入皇上的耳朵裡,包括,知洲身死。
所以,還是主動請罪的好,否則待到皇上親問,那便是被動了。獨寵——無賴皇后
鍾懷仁進去不到一刻鐘,便有人來傳話,讓玉瀟然御書房晉見。
冤家路窄啊,玉瀟然進門之後,看見裡面一臉得意之色的裘光柯暗道,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意。
本來不是很擔心的心情,頓時因為這倆不速之客而沉了幾分。
玉瀟然進了御書房,老老實實叩首:“罪臣餘冉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噢?”成元帝微微開口,“聽聞餘卿家治疫有功,保朕江山社稷,如何跪在門外不進,又何如自稱罪臣啊?”
玉瀟然恭恭敬敬開口:“疫毒已去,乃是有聖上鴻福相罩,微臣不敢居功!微臣有罪,微臣殺了長垣昏官唐俞!”
話音剛落,成元帝高喝一聲:“大膽餘冉,身為朝廷命官,難道不懂我朝律法?竟敢擅自殺害朝廷命官!”
玉瀟然又叩一首:“微臣知罪!”
成元帝輕擊龍案,聲音聽不出喜怒:“此事到底如何,餘卿家速速如實道來,不得有所隱瞞!”
“是!”玉瀟然抬首,從頭至尾一字不落的講了一遍,當然,其中不乏聲情並茂的神形。
“放肆!”成元帝聽完玉瀟然講述,一拍案几,“豈有此理,如此昏庸至極的知洲,竟荼毒我北牧子民十餘年而安然無恙,我北牧當真無人了嗎?”
底下無人出聲,很顯然,皇上正在氣頭上,誰敢答話。
片刻,皇上開口:“但是,縱然如此,也應該有刑部緝拿大理寺會審,何時輪到你兵部郎中來越職施行了?嗯,餘卿家,你來說說!”群魔追妻插翅難飛
玉瀟然見皇上雖怒氣沖天,但顯然不只是針對自己,又重重一叩首道:“微臣自知有罪,但微臣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並不後悔,微臣對得起朝廷對得起百姓!”字字鏗鏘有力,灑在御書房的每一個角落。
“皇上!”裘光柯生來便不是省油的燈,躬身一禮適合開口,“不可聽信餘大人一面之詞啊,況且,即便那唐知洲有巡私惘法之嫌疑,那也輪不到餘大人施以極刑吧,不經大理寺會審定案,無憑無據就這樣把人殺了,置我朝律法於何地啊!”
“皇上!”鍾懷仁躬身,“餘大人此舉雖有違律法,但其心可昭日月,那唐知洲的的確確有貪贓枉法之嫌,這是證據,還請皇上過目!”說罷,鍾懷仁自懷中掏出賬簿,交由皇上近侍呈了上去。
成元帝看罷,沉聲道:“裘愛卿,你看看吧,小小一個知洲,竟能濫用職權如此貪贓枉法!”
“臣遵旨!”裘光柯接過賬簿道。
玉瀟然心中有數,成元帝既如此說,又將賬簿拿給裘光柯看,那自然是偏向於自己了。
裘光柯正閱賬簿時,守門太監來報,丞相求見,說有要事上報。
成元帝眸中精光一閃:“宣!”
裘光柯邊看賬簿邊嘟囔:“還不是求情來的,能有何要事!”聲音不大不小,恰巧屋內幾人都能聽到。
丞相一進門,匆匆行了禮道:“啟稟皇上,北方邊界處有匪做亂,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幾次圍剿而未果,已有不少牧民慘遭其害!”
此話一出,裘光柯臉色幾不可聞難看了些許。
成元帝廣袖一攏,聲音難聽了幾分:“豈有此理,如今我北牧大禍臨頭了嗎?昨個京機佈防圖被盜,今個瘟疫,明日匪亂,再過個幾日,是不是就該亡國了!”
☆、第六十五回 最是難過美人關
一個驚雷下來,玉瀟然知道成元帝是真的怒了,嚇得在場幾人連忙下跪:“聖上息怒!”
上方靜謐片刻,才聽到成元帝緩和下來的聲音:“眾愛卿平身吧!”
幾人謝恩起身,除卻玉瀟然。
“餘卿家也起吧!”成元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