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似乎響起一聲含混的嘆息,然後阿緋感覺自己的嘴唇被含住了,神奇地,這場變態的彷彿□□似的親吻被他矯正了過來。
他的唇終於逐漸地變熱了,他的舌探過來,碰到她無措的柔軟滑嫩的舌尖,輕輕一勾,她已經全然放棄了抵抗,決定向這個人投降,於是這個吻,逐漸地變得纏~綿而激烈。
樂聲裡,響起了誰逐漸變粗變急的喘息聲。
而阿緋也覺得底下有什麼似乎起了變化,正頂在她的臀上。
她的姿勢實在是太到位了……非常合適地正好卡在他的腰間。
阿緋覺得渾身都熱起來。
他好不容易鬆開了她的唇,她的心中還記掛著一件事,於是終於執著地開了口:“我想告訴你,我愛你。”她的聲音啞啞的,甚至還帶著一絲哭腔。
可是他聽得很清楚。
就在這時,熱鬧的樂聲消退,在廣場上,泰沙大叔抱起古斯里琴,輕輕撥絃,聽到琴絃傳出的聲音,廣場上的人都靜下來,跳舞的青年男女雙雙牽著手退後,只有悠揚動聽的絃音傳出,夜色之中彷彿淙淙流水。
泰沙大叔輕輕吟唱,低沉的男音像是在溫柔地訴說著什麼,安吉利大嬸坐在他的旁邊,跟著合唱,聲音如夜鶯婉轉。
深沉渾厚的男音配上溫婉的女聲,像是互相傾訴,又像是互相應和,格外動人。
古斯里琴絃彈奏出更加靈透的曲調,一瞬間,像是萬千精靈在眼前飛舞,天地間萬物都沉浸在這絕美的合唱跟琴音之中,連月色跟雪色都更溫柔了幾分。
傅清明望著她:“真的嗎?再說一遍。”
阿緋被他抱著,低頭在他的嘴唇上親了親:“真的,真的,我愛你,我愛傅清明,我不要你不見,也不要你離開,我要你永遠都在我身邊,永遠都是我的夫君,永遠也都愛我。”
阿緋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感覺自己是卑微地跪在他面前的,可是卻是心甘情願的,而說出這些話來之後,感覺卻又極驕傲而矜貴,就像是做了一件很久之前就想做、卻一直都鼓不起勇氣來做的事情,如今,她終於肯說出來了,肯為了愛,向一個人低頭。
而這個人,卻又是這麼值得她去愛,或者說,值得她給予愛的回應。
阿緋說完之後,略有幾分緊張地看著傅清明。
月色中,傅清明的臉色少了幾分冷峻,卻仍然是那樣地讓人猜不透,在以前,阿緋都不喜歡看著他,但是現在,她忽然發現自己其實是愛極了這張臉,愛極了這個人的,可是當看著他的時候卻又覺得心裡有些忐忑,像是等待著什麼判定。
——原來愛一個人的滋味是這樣,不僅僅會有歡悅,還有因為患得患失而有的小小地悲傷。
遙遙地,泰沙大叔的歌聲裡似乎也有淡淡地憂傷在飄蕩,他跟安吉利大嬸在合唱的一定是首情歌,分明是這樣的纏~綿悱惻,可是卻偏又帶著這樣揮之不去的感傷,痛苦跟喜悅伴隨,但是讓人歡喜快活的喜悅,卻讓人忽略了那點綴其中的小小地若有若無地感傷,或許,悲欣交集,甘苦同路,這就是愛著的感覺嗎?
傅清明聽著歌聲傳來,他的目光之中,有波瀾湧動,卻仍靜靜地看著她:“不是說……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也沒什麼?”
阿緋呆了呆,傻傻地說:“當然最好還是不要。”
傅清明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這麼快就反悔了?叫我怎麼相信你?除非……”
“除非什麼?”她著急地問,像是要一頭栽進蜘蛛網的屬於他的小獵物,卻如此迫不及待,如此無畏地。
“除非你答應我……”他靠過來,吻過她的嘴,吻住她的耳垂,呢喃低語。
“你、你……”阿緋聽見了,卻羞紅了臉,又驚訝,語無倫次,“可、你不是忘記了嗎……你……傅清明你是不是騙我?”最終她後知後覺地叫起來。
傅清明笑:“現在知道是不是晚了點?”
“我、我……你放我下來!”阿緋叫起來,抬手打他的肩膀,但是手高高地舉起,卻又輕輕地落下,她還是不捨得。
原來失而復得的滋味是這樣,他以前嘗過的,現在她也知道了。
失而復得,失而復得,幸好。
傅清明索性將她往上一抱,粗魯地直接把人扛上肩頭,阿緋頭朝下被他像是扛著沙包似的,頭髮晃來晃去,她竭力抬頭:“你、你幹什麼?”
“既然承認了我是你的相公,又答應了我……現在當然要帶我的娘子回家睡覺了。”他大大咧咧地說,他忍了太久了,要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