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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那麼,只剩一個原因了。

沈斯曄見特情局的人時,羅傑並不在場,因此對具體發生了什麼毫不知情。但是能讓他放下一切不顧從燕京趕來的,除了何錦書,大約也沒有別人。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啊……

羅傑正感慨想著,位於新城郊區的靖王府邸就到了。

陰雲密佈的天上還在下雨,沈斯煜仍撐了把傘站在庭院裡等候。他比夏天時要更清瘦了些,眉宇間亦有倦色,卻是一片平和安然。待汽車停穩,他便撐著傘走近,踩起一路水痕。

“這班飛機倒是準時。”他微笑道,順便為下車的弟弟遮了雨。“父親和奶奶都還好?”

沈斯曄嗯了一聲,沒拒絕兄長的照顧。兄弟倆並肩沿著甬道往門廳走去,“我昨天去父親那裡,他還要我把你叫回去,害得我又挨一頓教訓。”

沈斯煜聽了這話只是莞爾,並不回應。穿過門廳就是起居室,祁令怡正抱著嬰兒等在房間裡。沈斯曄與嫂子見禮之後,佑琨就伸出小手要他抱,流著口水咯咯直笑。饒是沈斯曄滿心心事,也招架不住這樣的笑容,把小胖包子接了過來。剛抱到手裡就驚歎一聲:“怎麼這麼重了?”

“他一天要吃六七頓飯,牛奶就要喝好些瓶,哪能不胖呢。”祁令怡微微一笑,神情溫柔寧靜。“三弟一路辛苦了。中午想吃什麼?”

沈斯曄自然不敢當著兄長亂報選單,只笑了笑:“隨意就行,嫂子別麻煩。”

“那我就自己斟酌了。我猜你們兄弟倆口味也差不多。”祁令怡含笑起身,攏了攏臉頰邊栗色長髮。她比少女時少了幾分奪人明豔,卻多了為人母的柔和溫厚。走到門邊,又回身微笑道:“何小姐是不是也在欖城?要不要請她來一起,你們也好見個面?”

沈斯曄微微僵了一下,垂下眼睛,遮住了風起雲湧。“小錦今早上啟程去錫蘭了。”

“那真可惜。”祁令怡沒看出端倪,有點遺憾。“我一年多不見她,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我。好啦,你們倆慢慢聊,我去給你們做些點心。阿煜,別忘了一會兒讓保姆抱著寶寶去透氣。”

丈夫答應下來,她這才放心離開。沈斯曄對兄長眨了眨眼。佑琨坐在他胳臂上不安分地扭來扭去,忽然看中了他的眼鏡。

……原來小肉巴掌撓在臉上還挺疼。

這座府邸原來是一座舊殖民時代的王公舊宅,沈斯煜夫婦住進來時,只稍微修葺了一點。三層房被椰風蕉雨的庭園環繞,房間構架格外的高,二的視野更是極佳。午飯後,幾人便到上小客廳去休息。祁令怡坐在沙發裡,低聲逗懷中的兒子牙牙學語,不時俯身吻一吻嬰兒胖胖的面頰。佑琨伸出小手抓住母親的一縷頭髮,又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傻笑起來。

沈斯曄與兄長站在廊柱外的露臺上閒聊,偶然看見這一幕,竟有瞬間輕微恍惚。

什麼時候,錦書也能為他生一個他們的孩子,母子倆安安靜靜地等著爸爸回家?

……她現在在做什麼?

——自從那天之後,錦書就沒有主動聯絡過他。她大約是覺得愧疚自責,愈發躲著他了。沈斯曄知道內情的一剎那,在暴怒之外,不是不想嘆氣的。他的姑娘被他寵得太單純了,以為世上都是好男人;她如果知道他有多少次企圖推倒她,大概就會警惕一點。可是沒有。

即使如此,他也不認為她有錯。

如果女性需要為男人的**和罪行負責,被指責惹禍上身,那麼這個世界是可悲的。

他不願讓錦書覺得愧疚,就只能裝作不知道這一切。他亦不願讓彼此之間生出嫌隙,只為一次她並不需要自責的意外。雖然征服欲不低,但他沒有狹隘到這個地步。催逼太緊,只怕也會給此刻的錦書增添不少心理負擔,所以他這次忻都之行,錦書仍然被矇在鼓裡。

細細的雨絲飄到他的臉上,在襯衣上留下淡淡水痕。沈斯曄嘆了口氣,一時無言。

祁令怡在這時抱著已經睡著的佑琨去嬰兒房,於是偌大的房間只剩下兄弟兩個。雨幕環繞的陽臺上,天地靜謐,芒果樹葉在雨中沙沙輕響。等妻子依舊輕盈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沈斯煜才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老實,你是不是為了你老婆才來的?”

“大哥!”沈斯曄皺眉。“別亂說,她現在還不是。”……名義上和實質上都不是。

沈斯煜樂了,起身去推開百頁窗,讓光線透進有點陰暗的房間。“哦,原來你是千山萬水專程來看我的?為兄真是受寵若驚。那好,晚上有個小型的招待晚宴,人不會很多,不過規格夠高,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