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我不想放棄你。”
他的話讓她微笑,雙臂悄悄環上他的腰。
“我媽說我們還小,未來的路很長,但如果我……我不下定決心,我會不知道未來的路該怎麼走,雖然我現在還不曉得我以後能做什麼,但是……”他攏眉。“我會努力讓你爸媽看得起我,這時間……可能會很長,你願不願意等我?”他緊張地繃緊身體。
她將臉埋在他的頸邊,努力不讓淚水落下。“好。”
他稍微拉開她,凝視她溼潤的雙眸。“你真的願意……”
她點頭。
他扯出笑,放鬆身體。
佩嘉的臉上也漾著笑意。“只要你有信心,我就會有信心。”她害怕的是一個人孤軍奮戰,到最後,她甚至會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堅持什麼。
他撥弄著她額際的髮絲,低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兩人的臉迅速染上一抹火紅,他凝視著她,緩緩地移向她粉嫩的雙唇。
她羞赧地閉上眼,感覺到他的唇碰上她的,她的心像一對展翼的翅膀,在風中不停地鼓動加速……
一個禮拜後,曾逸煌接母親出院,兩人在租屋安身下來,他白天上學,晚上仍是在工地打工。兩人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可佩嘉不在意,只要兩人心意相通,很多事她都不認為是問題。
唯一的麻煩是曾金川到處在探問他們母子的下落,他們所有的人自然都三緘其口,但對於他的窮追不捨卻覺得不耐。
文雁有好幾次差點跟他打起來,後來他也就不敢再找文雁,只敢來找她,有一回他在門口站著想和她說話,卻讓母親撞見。
母親知道後,萬分生氣,要她再也不許和曾逸煌往來。
“我就知道你前陣子忙進忙出的一定有鬼。”鄭秀玉生回地走來走去。“你到底還要不要臉?這樣倒貼人家,人家的爸爸都上門來跟你要人,你要我怎麼做人啊!”她生氣地以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額頭。
佩嘉沒回話,只是站著聽她一路罵下來,這些話她打小聽了不下百次,早沒感覺了。
鄭秀玉罵了十幾分鍾後,才喘口氣喝水,見她無動於衷的模樣,心裡又冒起火。“別以為我治不了你。”她撂下狠話。
佩嘉仍是無語,聽著母親又唸了十分鐘後,才因為電話鈴響而被判緩刑,上樓去做自己的事。
她坐在窗前,望著馬路邊的大樹,不期然地想起曾逸煌不自覺的嘆息出聲,再過一個月就放暑假了,到時她該能見到他的面才是。
果不期然,一到暑假,兩人見面的時間變多了,偶爾她會做些下口的東西送到工地給他,不想他因為天氣熱而吃不下飯。兩人常會坐在工地旁的樹下吃飯,樹上開了許多小白花,偶爾會飄落到兩人身上。
她總覺欣喜,順手便將白花拾接至她裙襬上,打算帶回去夾在課本內頁裡。
他微笑地拿了些花放在她頭上,想起小時候兩人玩新郎新娘的遊戲,她回以笑靨,讓他輕攬在身側。
“佩嘉?”
“嗯!”
她輕柔地應了一聲,拿起他頸上的毛巾為他拭汗。
“你——”
他頓了一下。
她望著他,也沒催促,只是等著他把話說完。
“你真的快樂嗎?”他問。
她疑惑地眨了眨眼。“你為什麼這麼問?”
他顯得有些窘迫。“我只是有些難以相信,相信你……”他困難地繼續道:“跟我在一起會快樂。”
她看著他眼底不安的神情,有些明白了。“為什麼我跟你在一起不會快樂?”她反問。
他皺起眉。“我不知道。”他頓了一下。“我只是……有時侯想想好像不是真的,我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
“我不是夢。”
她看著他。
“我知道。”
他找緊雙眉,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心裡的不安,因為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不安什麼。
他的不安感染到她,她立刻反問:“你不快樂嗎?”
“不是。”他立刻回答。“就是因為太快樂了……”他沒再說下去。
她不明白他的話,至少在當時並不明白,所以一直未能安撫他的不安,她只是握著他的手,向他保證她真的喜歡跟他在一起。
她的保證稍微平撫他內心的恐懼,他摟著她,在微風輕吹,花瓣散落的夏日裡,吻上她的唇,這親密的接觸讓兩人暫時忘卻一切,只沉醉在屬於兩人的世界裡。
上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