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起了座座小洋樓,唯有破敗不堪地餐館,和幾座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平房,還依稀地殘留著這座村莊從前貧窮的景象。
昨天,紀同調出了瞿鋼的檔案。其實之前他的檔案紀同閱讀過,但那是並沒有太在意。瞿鋼畢業於財經貿易學院,而入學時竟直接上了大三,用了一年的時間就畢業了。這也就是說,大學的前兩年,他是空白的。紀同還真有點佩服這個年輕人,從如此貧窮的環境,一直奮鬥到今天這個成就。
仔細閱讀了瞿鋼的檔案後,紀同便來到了鯽興村,這個瞿鋼從小長大的地方。而現在紀同竟犯起了愁,偌大的村莊,經過多年,又大規模地翻新,瞿鋼以前住的地方要怎麼去找?
紀同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棕色的小筆記本,上面寫著瞿鋼家的地址。
“先生,您還需要點什麼嗎?”身後,傳來了一位老婦的聲音。
“啊,不用了,結賬。”紀同從口袋裡掏出了零錢。
“聽口音,您是城裡人吧?”
“啊,是的。”
“來旅遊?呵呵,沒想到我們這個小破地方還挺受歡迎的,最近老旅遊的人特別多。不過我們這裡風景也確實挺不錯的,最近變化也很大,只怕很快就失去原有的風格了~”說到這裡,老人不由得看了看周圍的別墅。
“請問,這個地方您知道嗎?”紀同將本遞給了老婦人。
“呦,我看看”老婦費力地眯起眼,仔細地辨認著上面的字。
“唉,人老了,眼睛都花了。”老婦感嘆著:“想當年,這平房剛蓋起來的時候,我還在唸小學呢如今唉,歲月不饒人啊!”
“您知道這裡?”
“知道知道,你看,就在這些樓的北邊,最靠山的那個,如今還是平房,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老婦人指了指。
“那您知道房子的主人去了哪裡嗎?”紀同趕緊問。
“唉,說起這個,這房子還有那麼段故事呢。房主是一個姓薛的老頭,跟我不算很熟,但算得上是有些交情,那老頭,沒別的毛病,為人也算本分,但就有個毛病,太執拗。這不,老伴也去的早,結婚這麼長時間,一個男孩都沒生過,女兒生了三四個,這都過了花甲之年,女兒都也三十多歲了,嘿,沒想到竟然跟一個小保姆勾搭上了,等大家都知道的時候,那保姆都把孩子生下來了唉,這人哪真是”
“那是個男孩?”紀同接茬道。
“是啊,也邪乎了,你說這麼大年紀的人,還有生育能力,也難怪那幾個女兒不認賬,她們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這父親重男輕女,當女兒的心裡難受也難免的,我可以理解,只是後面的事情就”老婦顯然很健談,一下子就說了很多。
“那保姆姓什麼?”瞿鋼打斷道。
“這人年紀大了記性就是不好,你讓我想想啊好像是姓瞿,對,叫瞿什麼我忘了。哦對,那小男孩最後也跟了那保姆的姓。”
紀同眼前一亮:“真是這樣?!那那孩子為什麼不跟老頭子姓薛?”
“唉,沒辦法,幾個女兒都很排斥她,還設法把那保姆的名聲給搞臭,弄得那小男孩在學校淨遭老師白眼,同學欺負,回到家還得受幾個姐姐的氣唉,其實想想這孩子也挺無辜的。但聽說最近他好像混得還不錯,這苦孩子就是早當家啊!”
“那那個姓薛的老人家呢?”紀同迫不及待地問。
“去世了,那孩子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可憐哪,最後下葬的時候那幾個女兒一個都沒來,真是有點過分了”老婦說到這裡竟有些氣憤。
“去世?是因病嗎?”
“是啊,他心臟本來就不好,再加上那幾個女兒的所作所為,老頭子急火攻心,可不就一下子去了”
紀同忽然想到什麼:“他去世的時候在哪家醫院?”
“這村莊上只有兩家醫院,一家兩年前倒閉了,那老頭子待的是另一家,叫承德醫院。
——
“姓薛的老頭?我們這裡多了!”一位胖胖的女護士長不耐煩地驅趕著紀同,嫌他妨礙了工作。
紀同開始後悔剛才走得太急,忘了問老頭的名字。
“就是很久以前在你們這裡心臟病去世的那個”紀同仍舊不死心。
“很久以前?多久?”胖護士長眉毛一揚。
“這個十多年前”紀同結巴道。
“嘿,我說你這人有意思啊,十多年前我還在上小學呢,我怎麼會知道?”護士長嘲諷道,看樣子是準備哄人。
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