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掩飾的憤怒。
“所以你就把她殺了?還用這麼殘忍的手段?”男人的聲音明顯在顫抖。
“怎麼?你心疼了?那還不都是為了保全你!她是負責為我們辦事的,有些事不能夠讓她知道,你怎麼不明白?萬一他們查到什麼,那一些重要的事情萬一從她的口中洩露出去,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女人幾乎咆哮了起來。
“你那你難道不覺得這樣更加打草驚蛇嗎?現在他們發現屍體,已經開始調查這件事情了!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馬上將這具女屍跟丟失的檔案聯絡起來!”
“老A,你怎麼一點大腦都沒有,如果這樣坐以待斃,那麼隨著他們的深入調查,最終還是會找到偵破的線索。你不要感情用事了!”女人激動地搖晃著男人的肩膀,彷彿要將他從夢中喚醒。
男人沒有說話,深深地嘆了口氣,坐到了椅子上。
“算了,復仇就是要付出代價。我明白的。”
“呵呵,其實你也用不著這麼悲傷,這件事情也怪她自己,當時我拿著資料在這裡等你的時候,居然發現她在鬼鬼祟祟地跟蹤我,而且趁我不注意時偷看了那些資料,要不是我及時發現,那麼現在躺在河裡的女屍也許不是她,而是我!”女人停頓了一下,盯住了男人的眼睛,繼續道:“不過你也真夠可以的,偷資料的原因居然之前不跟我說,要不是我看到那些資料,我還真不知道你要我犯著那麼大的風險去盜走它們的真實原因。”
“你是在威脅我嗎?”男人忽然說。
“我?我的語氣像是威脅嗎?只是不高興你與那個女人走的那麼近罷了,還有那個女孩”女人說著忽然咬牙切齒。
“你根本沒必要嫉妒,因為她只是我手上的一個報復的工具罷了。”男人的臉上浮現出了陰險的笑容:“現在你不用擔心我有一天會過河拆橋了吧,因為你已經掌握了我的全部秘密。”
“是啊,其實咱們早就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難道不是嗎?”女人有些發棕的面龐上浮現出駭人的壞笑。
——
薛晴玥嚥下最後一口咖啡,終於再也坐不住,起身開啟了辦公室的窗戶。
“下班了,你們可以走了。”臧良拎著包走了進來,卻沒有看薛晴玥一眼。
“等我一下。我們一起回去吧。”薛晴玥叫住了臧良。
“你不是要去看瞿鋼嗎。”臧良的雙眼直視著天花板,語氣不屑地說。
“今天不去了,我想他大概也需要一天休息。”說著薛晴玥已經同臧良走出了辦公室。
紀同依舊坐在辦公桌上,雖然已經宣佈下班,但他並未離去。看著薛晴玥與臧良二人離去的身影,他的心情變得越加複雜了。既然薛晴玥已和瞿鋼在一起,那為什麼還要繼續糾纏臧良?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孩?
——
天色在不知不覺中暗了下來,一天又那麼過去了。
“其實我比較喜歡傍晚,總覺得傍晚似乎很美。”薛晴玥與臧良並肩漫步在喧鬧的大街上,臧良眉頭緊鎖,而薛晴玥則陶醉在傍晚的美景之中。
“秋天的傍晚,給人一種朦朧的美感。”薛晴玥又說,手已不知不覺挎上了臧良的臂彎。
“你還有這心情。”臧良冷冰冰地接茬。
“啊?我”薛晴玥似乎猛地驚醒了過來,她有些詫異地看著臧良。並不是因為他那句話,而是因為臧良輕輕地甩掉了薛晴玥挎在他臂彎裡的胳臂。
薛晴玥的內心彷彿被冷水澆透般,一下子跌倒了谷底。雖然臧良甩的力度並不大,然而薛晴玥卻感覺捱了一巴掌似的。
“既然選擇了他,為什麼還要繼續糾纏我?你到底愛誰?”臧良那俊俏的臉上露出了悲哀的表情,輕聲地自言自語著。
薛晴玥忽然感覺,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疼痛。面對這個朝夕相處的大男孩,她忽然變得啞口無言。
是啊,只有薛晴玥自己知道,她愛的人並不是瞿鋼,而是臧良。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許,是他將她從山上帶回來時,也許是他為她親自做早飯時,也許是他為了自己第一次和紀同吵架時,也許更早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愛情就這樣毫無徵兆地來到了?抽痛的心告訴自己,分明愛上臧良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可為什麼今天才發現?而且還是那麼突然?
“我的話是問給我自己聽的,你用不著回答。”臧良勉強擠出了笑容,繼續往前走去。
他沒有看到,薛晴玥在他的身後悄悄地擦去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