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侮辱我家族的名譽!?你們家代代在正規軍團當近衛騎士就了不起嗎?”
“哼,我們家族代代都是憑真本事在正規軍團當上近衛騎士,哪像你們家是走私起家的暴發戶、靠賄賂買官才混進地方雜牌‘白衫軍’的!”
“誰是雜牌!正規軍***很鳥嗎?敢侮辱人民群眾的代表‘白衫軍’!?知不知道這是嚴重的思想認識錯誤問題!?我們要批判!我們要批鬥!我們要……”
“沒教養的糞青,少扣帽子嚇唬人。你們這些流氓無賴般的地方雜牌軍借執行軍務的名義、挨家挨戶地敲詐勒索老百姓,還恬不知恥地自稱人民群眾的代表?省省吧,你們也就殺殺不會抵抗的尤太孬種、發糞塗牆地混混日子而已。”
“拔出劍來,正規軍的三好學生!決鬥吧!”
“決鬥就決鬥!‘白衫軍’的流氓糞青!誰怕誰啊!”
本來在一旁安靜地聽著,希望他們多說些有意義內容的伊莉安娜一行人意外地發現——新西羅馬帝國正規軍和“白衫軍”之間的矛盾要比外人想象得深得多。才幾句話不投機,就搞得要拔劍相向了。
似乎以後在這一點上可以充分利用一下。不過現在可不能讓這群傢伙打起來,一旦鬧出事、今天的“參觀”可就泡湯了。
“鐺!”
就在剛才對罵的兩個年輕騎士軍官在各自派別的鼓動下拔劍互攻時,一道冰冷的劍鋒擋在了中間,將兩人的劍挑得飛起、在屋內的半空中一百八十度自由轉體後重新落回兩青年腰旁的劍鞘中。
本來亂哄哄的休息室再次平靜下來。
“各位很無聊嗎?那麼誰陪我練習一下劍術如何?別忘記你們的身份是軍人、請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讓人靈魂都為之凍結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全場,銀髮少女溫雅有禮地冷冷發問。
無人出聲,各人安靜地重新回座。伊莉安娜輕然收劍、轉身歸席。她在今天中午午餐上的致辭就給這群“同僚”留下深刻印象、之前一路上的談吐風度、以至剛才的瀟灑出手都使他們在心中產生潛移默化的敬畏。除了她的同伴、現場無人清楚這位十八歲少女騎士的出身來歷,但即使是這些人中最年少輕狂的分子也不知不覺地在她面前收斂起來。
不過,剛剛表演的那種劍技、是在她還是小蘿莉的時候就玩熟的技巧而已。
又等了一會,苦皺著眉頭的“清道夫上校”才轉了回來。其神情難堪地表示——稽核得到批准、不過來賓只能參觀集中營的外圍和“指定區域”,所有內部設施都不能對外開放。
許多人都感到十分掃興,但既然已經來了、什麼都不看就白跑一趟了。隨便看兩眼,以後和別人說起來也是值得誇耀的談話資本。
光是粗粗地在外部設施一看,就已讓眾人無比“賞心悅目”了。
按照“清道夫上校”的解說,這個可容納十萬人左右的集中營中,兒童接近萬名,其餘則是“劣等民族”成年人、分成充當苦力雜役的奴隸和實驗用的“豚鼠”。
實驗用“豚鼠”當然也包括一些“劣等民族”的未成年人,但相對少些——不是覺得用小孩當“豚鼠”過分,而是合格的小孩實驗體比大人實驗體稀少點。
無論任何“豚鼠”,都是在極端法西斯眼中既沒有公民權利、也沒有生存權力的“劣等民族”。
比如讓“清道夫上校”介紹得最眉飛色舞的強制絕育試驗。由於需要大量“劣等民族”從事危險而艱苦的工作、而又不能讓任何“劣等民族”繼續繁殖。所以為了確保這點,在這裡進行替“劣等民族”做集體絕育試驗的研究工作。
據介紹,研究人員先發明瞭一種可以大量生產的混合藥液、只要透過注射器注入“劣等民族”女性的體內,便會引起**壞死而導致不孕。但這種方式太複雜而且很多被驗體失去勞動力,所以聰明的研究人員將混合藥液改進成口服藥丸、服用一定劑量就會被永遠剝奪生育能力。至於男性,則基本採取和貓狗絕育同樣方式的閹割手術、切掉生殖器官。
這種強制絕育非但能夠剝奪“劣等民族”的生育能力、更能沉重打擊其民族榮譽感和反抗意志,所以得到了廣泛的讚許。
另外,還有生存極限實驗——把“豚鼠”關進各種試驗倉、看看在不同的惡劣環境下能生存多久;人體功能實驗——將“豚鼠”身體的某部位作為物件研究、檢驗最大的負荷或能承受多強打擊;藥物效能實驗——這個非常好理解,就是強制給“豚鼠”服用或注射試驗藥物、觀察之後的反應和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