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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萬的群眾講話。他不是指著面帶微笑的巴拉斯而是指著拿破崙;“別忘了,公民,”他粗聲粗氣地說,“拿破崙將軍……僅僅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如此巧妙地佈置了炮位,其幸運的結果你們已經親眼目睹了,所以他才是今天真正的英雄!”拿破崙驚愕得目瞪口呆——沒有想到一年前要砍掉他頭顱的弗雷隆,現在卻非常需要他活下去,因為弗雷隆瘋狂地愛上了拿破崙的妹妹波利娜。“拿破崙”和“巴拉斯”的名字在熱烈歡呼的人群中迴盪。

兩個星期之後,拿破崙被晉升為少將,10月25日,拿破崙接替巴拉斯內防軍司令的職務。拿破崙的名字傳遍了過去的王國如今的第一共和國。他去歌劇院看演出時必定會受到觀眾的熱烈歡呼,他從此不再被人忘懷。正是在這時,他將他姓氏Buonaparte中的字母“u”去掉:Bonaparte(波拿巴)來啦。

其間,儘管拿破崙的事業有著驚人的上下沉浮,他卻享受著社交生活,特別是在佩爾蒙家。他每次到他們家拜訪勞拉、她的弟弟和妹妹,特別是她的母親時,都是蒼白而消瘦,馬靴上沾滿汙泥,頭上戴著一頂滑稽的圓頂帽,身披一件灰色斗篷。除了佈列納的住處外,這是他在巴黎惟一感到有家庭溫暖的地方。在科西嘉,家庭比什麼都重要。

在佩爾蒙先生病重彌留之際一家人離開了巴黎,葡月事件之後剛剛回來,正逢拿破崙被任命為內防軍司令。當佩爾蒙一家離開巴黎時,拿破崙的前途還吉凶未卜呢。他和朱諾以及馬爾蒙共同擠在一家廉價旅館的房間裡。他出門沒有錢叫馬車或是騎馬,由於他在法國首都大部分都未加鋪砌的泥濘道路上長途跋涉,他的馬靴上總是沾滿泥漿。但是,根據勞拉·佩爾蒙的回憶,現在:

滿是泥濘的馬靴再也見不到了。除了在漂亮的馬車裡,別處是見不到拿破崙的;他住在非常體面的宅子裡,就在卡皮西納路(Rue des Capucines)。簡而言之,他已經成了顯貴要人,而這一切都像在變魔術。他每天都來看我們,和以前一樣的和藹、親暱。有時,很少的幾次,他也會帶上他的好朋友朱諾或馬爾蒙,有時是他的舅舅費舍——一個舉止非常溫和、性格十分平靜的人一起來。

此時巴黎的形勢十分險惡。工人沒有工作,人民在捱餓。拿破崙每天都要用他的馬車運來大堆的麵包讓佩爾蒙家分發,但是嚴格規定。不能說出這贈物是他送的。

佩爾蒙夫人仍然在為喪偶而傷心不已,但拿破崙通常對別人的感情並不在意。在慫恿佩爾蒙夫人為勞拉的弟弟和他的妹妹波利娜安排婚事未成之後,他又試圖讓勞拉和他的弟弟路易或熱羅姆聯姻。佩爾蒙夫人認為孩子都還年輕,雙方家庭都不富有(曾經非常富有的佩爾蒙家在革命中喪失了一切)而拒絕了這些建議。

“的確,我親愛的拿破崙,”她這樣答覆道,“你簡直成了當今最棒的牧師。你給所有的人,甚至最年輕的人舉辦婚事。”她為此大笑。

拿破崙感到困窘。他承認當天清晨醒來時,有一股“婚姻的微風”吹拂著他。為了證實這一點, 他吻了吻佩爾蒙夫人的手,並建議“只要體面的禮儀允許”就由他和她成婚來實現兩家聯姻。佩爾蒙夫人先是一驚,後來就笑得前仰後合,連隔壁房間也能聽到她的笑聲。

拿破崙繼續看望佩爾蒙家,客廳裡的談話有時是尷尬的。終於有一天,一場真正的風暴永遠摧毀了他和這個家庭維繫了多年的密切關係。

事情的起因實在非常平常,佩爾蒙夫人請求現在已經是重要人物的拿破崙為她在科西嘉堂弟的兒子狄莫在國民公會衛隊謀個一官半職。拿破崙滿口答應他會辦理這件事。幾周之後,佩爾蒙夫人問拿破崙是否考慮過她推薦的人?拿破崙回答說他已經得到陸軍部長的許諾,還有一件細節要處理,他將在次日給她答覆。

第二日,當拿破崙來到時,才想起由於公務纏身,竟將自己的許諾忘得一乾二淨。“你這樣對待我,太不應該啦!”佩爾蒙夫人對他大聲斥責道。拿破崙則解釋說週末所有的辦公地點都關門。星期一早上,拿破崙將軍照常來到佩爾蒙夫人家。他神態怡然地騎著高頭大馬,身邊有大量的隨從人員。而佩爾蒙夫人則氣得發狂,因為她剛剛收到狄莫的信,關於為他安排衛隊差使的事拿破崙什麼工作也沒有做。

第二章 聽任天命(6)

當拿破崙打算吻她的手時,她將手用力抽回,要拿破崙給她一個明確的答覆。拿破崙回答說他一直很忙,並再一次許諾“明天”。佩爾蒙夫人勃然大怒,訓斥他一直在撒謊,更有甚者,罵他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