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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三人是我的貼身侍婢,綠佩與碧荷亦是春竹再熟悉不過的了。”

春竹還未張口,眼淚就先落了下來,綠佩連忙上前,遞了方帕子於春竹,又輕聲安慰了幾句。春竹感激地看了綠佩一眼,這才哭訴道,“奴婢求五王妃救救我家主子。”

溫榮心一沉,“春竹先不要著急,告訴我琳娘出什麼事了。”

春竹哽咽道,“自從主子懷了身孕後,精神便一日不如一日,起初還好的,只是情緒反覆了些,可這幾日卻愈發的不濟了。甚至開始有下人在背後胡亂說話,說甚主子不是懷孕而是中了魔怔,否則也不至於呆呆愣愣的。現在是迫於王側妃的管束,那些流言還不曾傳將出去。”

溫榮蹙眉不解地問道,“難道宮裡與謝府都不曾來看過三王妃嗎,怎未發現了不妥。”

春竹抽噎了兩聲,“宮裡時不時有遣醫官下來,可看診後皆言無事。三天前謝府的大夫人也過來了,而且三皇子還特意陪主子一道接待了大夫人,可偏偏那日主子精神出奇的好,大夫人只瞧出主子消瘦了,並未見其他不妥,還勸主子在府裡莫要使小性子。”

春竹期期地看著溫榮,忐忑道,“奴婢聽下人說。主子與五王妃交惡了,丹陽公主又在酷暑得了惡寒。所以不會有人再過來陪三王妃,甚至還有聲音說這些孽皆是三王妃自己造的。”春竹擦了擦眼淚。“可奴婢知曉三王妃是好人,奴婢自小就跟著主子,若沒有主子,奴婢早被人活活打死了,還請五王妃不計前嫌,千萬別丟下主子不管。”

說罷春竹就要跪下,溫榮打了個眼色,碧荷忙攙扶起春竹。

溫榮認真地說道,“春竹不必擔心。我不會丟下琳娘不管的,你先帶了我去廂房,看看琳娘究竟怎樣了。”

溫榮心裡暗暗自責,是她太過大意,因為琳娘不冷不熱的態度,她確實疏遠了些,可卻未意識到那些人正好趁這時候下手。她、丹陽皆無法時常探望琳娘,王貴妃亦是琅琊王氏的族人,而李奕……思及李奕。溫榮周身如置冰窖般寒冷,他是一如既往的薄情寡義。

春竹蹲身謝過溫榮,用帕子將面頰上的淚水擦拭乾淨後,垂首領著溫榮等人。徑直前往琳孃的廂房。

走至內院長廊,外廊婢子先向屋裡通報了一聲,春竹這才帶著溫榮進廂房。溫榮吩咐綠佩與碧荷在長廊處守著。莫要讓下人隨便進來,又令盧醫官一人隨她進內室。琳孃的貼身侍婢春竹約莫是覺得盧醫官眼生。詫異地瞥了盧醫官一眼。盧醫官倒是處變不驚,朝春竹友善地笑了笑。

還未走進內室。溫榮就聽到兩聲纖弱的咳嗽聲,心裡猛地一沉。溫榮雖未學過甚醫理,卻因其祖母長年咳嗽,故也明白一二,琳孃的咳嗽聲與她祖母大不相同,祖母咳嗽聲沉悶,醫官道祖母是血熱氣重症難消導致的,需清養,而琳孃的咳嗽聲卻很飄忽,約莫是中氣空虧的緣故。

琳娘身子虛弱至此,就算瞞過謝府,怎可能瞞過宮裡替琳娘看診的醫官?

春竹打簾子喚道,“五王妃過來了。”

“榮娘。”琳娘聽見聲音,就要撐著床榻起身。

溫榮趕忙上前扶起琳娘,取了圓枕讓琳娘靠著。謝琳娘怔怔地瞧著溫榮,目光呆滯茫然,往日的清澈和明亮的雙眸早已消失不見了。溫榮心裡一陣痛,在琳孃的床榻旁坐下,焦急地問道,“這是怎麼了。”

琳娘忽然緊緊握住溫榮的手腕,長長的指甲在溫榮手腕上掐出了幾個深深的月牙印。春竹看了大驚,就要上前將二人分開,溫榮卻忍著疼痛朝春竹擺了擺手,未被禁錮的另一隻手輕覆在琳娘冰涼的手背上,“琳娘,你是不是在害怕什麼。”

手背的溫度漸漸浸潤到手心,琳娘這才放鬆下來,略微恢復了些神智,琳娘喃喃自語道,“榮娘,你是不是在怪我,是不是在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經後悔了,是太后不肯,不關我事的。榮娘,我昨日肚子會疼,是不是因為我做了壞事,所以上天要懲罰我,讓我保不住這個孩子。”

溫榮搖了搖頭,笑著安慰琳娘道,“琳娘放心,太后對我和五皇子仍舊很好,昨日還命宮婢傳話,讓我進宮陪她老人家說話了。琳娘從未做過壞事,而孩子也一定會平平安安生下來的。”

緊箍著溫榮細腕的手指漸漸鬆開,琳娘又靠回圓枕假寐,不哭不笑一言不發,蒼白消瘦的面頰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整個人沒有一點生氣。溫榮回頭緊張地看著盧醫官,盧醫官搖搖頭,讓溫榮稍安勿躁。

溫榮見琳娘終於平靜下來,正在休息,遂起身至紫檀圈椅坐下,向春竹詢問道,“琳娘這般光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