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鬍心中叫苦不迭,神念一動,那塊黑鐵被召回擋住了骨刀的攻擊。他一張嘴,一股水柱噴出,直逼火鳥而去。對於陳雲生掃來的電刃,他將雙手一橫,一雙手間凝出了一隻幽藍的小盾。
電芒掃中小盾的同時,陳雲生心念微動,左手鳳刃召喚,剛才被彈she到天上的龍刃風馳電掣的飛了回來,方向竟直奔山羊鬍的頭頂。
雖然沒有“鳳突”那麼大的威力,但是平常一擊恐怕山羊鬍也無法抵抗,他再也沒有其他的防護手段。而他的神念全部擊中在雙掌凝出的小盾和腳下的黑鐵上,再無餘力施展任何空遁的法術。
他頹然噴出一口jing血,護體神光狂漲,想利用護體神光阻擋陳雲生的攻擊。人在絕望的時候往往是盲目的,龍刃何等的犀利,稍微停頓一下,就沒入了山羊鬍的天靈,在他的腳底血光一閃,洞穿而出。
山羊鬍死屍跌落,黑se鐵盾和鐵棍沒了主人的驅使,漫無目的的飄在空中。
陳雲生收了功法和雙刃,安靜地盯著黑se骷髏,這種眼神如同在打量一個多年未見的宿敵。
黑se骷髏被陳雲生看的發毛,乾笑一聲說道:“恩公大人,小人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這二人兇殘之極,我若被他們捉了去,一定抽魂煉魄,不得輪迴啊。您大人有大量,千萬莫要怪罪小人。”
“如果我也不是對手呢?”常年的山居生活,令陳雲生問話簡潔的如同一柄利刃。語氣異常冰冷,讓黑se骷髏的神經仍然緊繃。
在這座山中,生死是最常見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陳雲生並沒有覺得走獸的死,和剛才兩人的死有任何分別,就算今ri他死在這裡,在斷氣的最後一刻也同樣淡然。
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黑森林,而人就如同野獸,有實力強弱,自然就有弱肉強食。這就是看似憊懶的飛雲子留給他的最豐厚的jing神傳承,只有看破生死,才能悟透乾坤。
“嘿嘿,這個在下到不能確定,但是為了xing命只好一試了。不過這兩人追我了那麼久,一身法力不存二三,相信恩公一定有實力將他們打發了。再說恩公的土遁之術竟然能深入地下數十丈,功力相當的jing純啊,就算不敵,想要保命恐怕那兩個人也未必能夠追的上你。”
黑se骷髏說得十分坦誠,他看得出對方也是一個明白人。在明白人之間是不需要打啞謎的,簡明更能避免不必要的誤會。
“好,那說說你的來歷。”陳雲生語氣沒有變化。這句問話如同他無聊之時的自言自語,聽不出生氣還是高興。
“哎,就是恩公不問,小人也要把自己的出身來歷交代一二。”黑se骷髏嘆了口氣,擺出一臉誰敢比他慘的表情。
“小弟本是南蒙大洲的一介散修,家中有屋,又有田。雖然沒有門派,但平ri放*蕩于山野之間,修身養xing,生活樂無邊。不想有一天碰到了一群邪修之人,我敵他們不過被生擒。後來我才知道,他們竟然是南蒙臭名昭彰的邪派黑風谷之人。”
“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弄來一具黑se的枯骨,將我jing魂從肉身抽離,賦予這黑骨之上,說是留著祭煉什麼邪門功法。由於有仇家找上門來,黑風谷群梟忙著應對,便將在下關在石牢之中。多虧小弟平時對五行陣法瞭解一些,才破開重重禁制,逃了出來。”
“這一路之上東奔西走,竟然在一座山中被找到一個別人遺留下來的傳送陣,小人誤打誤撞被傳送至此。那兩個人,看我進了大陣,也尾隨而至。沒想到這法陣威力巨大,連這小山也被轟塌了一半。看來真是非同小可。”黑se骷髏娓娓道來。
第十八章 煉藥
“這裡有兩條路,一條向南,那邊的林子更密,一條向北,可以走出這片山林。”陳雲生指了指兩個方向,轉身向東邊走去。
黑骨沒有向南也沒有向北,而是老老實實地跟在陳雲生身後,亦步亦趨,兩人之間的距離一直保持在兩丈左右。陳雲生停住腳步,轉身問道:“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恩公,你既然幫我一次,不如再多幫幾次。你看看我現在這幅模樣,哪敢往人多的地方去啊。遲早讓那些名門仙派的老道士收去,那些雜毛看似道貌岸然,實際上一肚子男盜女娼。我被收了之後,一定被抹去三魂七魄,徒留一副軀體,供他們驅使。到時候惡事做絕,豈不成了人間一害。”黑骨低三下氣地說道。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陳雲生說道。
“就算僥倖躲過老道士,遇到小朋友,嚇壞他們也不好。人總要有點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