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一較高下了。”
飛雲子嘆了口氣,說道:“看來我真是時運不濟,若你道法未失,我也許還能渡過此劫。”他語氣中的失望溢於言表,眼中的神采都暗淡下來。
黑骨眼中綠火搖曳,問道:“飛雲老弟,可否告訴愚兄你的煩心之事?雖然我的修為不在了,可是見識還有,興許能幫的上你。”
飛雲子有氣無力地說道:“你聽說過紅拂老尼這個人嗎?”
“怎麼不知,那號稱‘佛門三菩提’之一的紅拂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啊,莫非老弟惹上這等煞神了?”黑骨眼眶中綠火閃耀,聲音不由得提高了幾分,若是臉上有肉,那表情就豐富了,必然開始是幸災樂禍,後來又變出同病相憐之態。
“這老尼追了我有十萬裡之遙,還窮追不捨,哪裡有那佛門高僧大德們的一絲品xing。我不過不小心擾了她的清修,壞了她正在煉製的法寶,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哪裡犯得上和我如此拼命。誰知道她竟然從大嶼山一直追到這裡,你說說她是不是太變態了。”
飛雲子發現有了傾聽之人,就將近期的苦楚都傾訴而出。那黑骨也頗為理解,這二人同病相憐之態更甚。
飛雲子又說道:“既然逍遙道兄無惡意,那麼事不宜遲,就請你和小徒趕快上路,那紅拂恐怕馬上就追來了,我要在這裡布上一座天玄坎離冰火大陣,和那老女人拼上一拼。我這一次恐怕很難倖免,就是隕落於此地也很有可能,還望道兄今後在修行上多多指點小徒。”說到最後,飛雲子的語氣中透出一種悲涼。
黑骨鄭重地說道:“道友放心,就算沒有你所託,我也要盡力相幫,畢竟老夫欠那孩子一個不小的人情。但是不知道友發現沒有,那孩子身上有一絲麒麟jing血。”話鋒一轉,言語中透出了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哦?那號稱走獸之王的火麒麟?這是好……”
不等飛雲子說完,黑骨就打斷他說:“道友恐怕高興的太早了,那jing血似乎並非來那自祥瑞之獸——火麒麟,而是那破壞力更大的死亡之獸——墨麒麟!”
黑骨的語氣凝重了許多。要知道無論那墨麒麟出現在哪一界都只會帶來無盡的破壞。對於它來說,沒有正義與邪惡,沒有美麗與醜陋,有的只是徹底地破壞,讓一切歸於死亡,是一種徹頭徹尾的死亡之獸。
上次墨麒麟降臨此界,五大洲修為最強的一萬名修士合力運轉二十八星宿大陣開啟通往不眠之地的蟲洞,在那裡藉助天殞神光,才將其徹底滅殺。
而上代的二十八位星官,外加四位青龍,朱雀,玄武,白虎四神官在此役之中全部隕落,自此星宮才一蹶不振。當時那慘烈的景象,二人依然記憶猶新,所以當黑骨提到墨麒麟,飛雲子不由得心中一寒。他正se道:“道友可確定否?”
黑骨堅定地說道:“千真萬確。”
飛雲子皺了皺眉,朗聲說道:“看來我還是修為太淺,連他身上存有兇獸血脈都看不出。不過既然事已至此,我只有相信他能夠控制的了自身的血脈。怕只怕哪天他被麒麟反噬,那真的生不如死。”
黑骨說道:“飛雲老弟何必妄自菲薄,你看不出他的血脈也屬正常。老夫有這本事皆因自己平ri善於豢養靈寵所致,時間久了,對於妖獸靈物有一些直覺。其實此事也未必如你想的那麼悲觀,就算哪天墨麒麟反噬,我只要在他身邊,將它封印即可。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聽到此處,飛雲子向黑骨拱手道:“既然如此,在這裡多謝了。”飛雲子口中說出的感謝一字千金,至少陳雲生和他相處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聽見過這個字眼。他是從黑骨口中學到如何使用這個詞的。
“到時我自當出手,道友放心便是了。”黑骨趕緊還禮說道。
……
“雲生,還不進來更待何時?”飛雲子已經和黑骨交代清楚,就絲毫不敢耽擱地傳喚徒兒。
在洞外滿面疑惑的陳雲生已經佇立良久,他仔細的注視著天空,神念放出觀察周圍的異動,不敢有絲毫大意。聽到師父一聲呼喚,趕緊迴歸洞府之內。
“你馬上和黑骨一起下山,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可以去離此地三千里之遙的天穹山找你師伯,他自會收留與你。我師兄脾氣古怪,你見他之時將我這封信給他看,他必然對你更加上心。若不去也可自行尋找修煉之所,下山凡事多多請教這位黑骨道友,切不可恣意胡為。”飛雲子將一封信札交到陳雲生手中。
“可是,師父…”就算陳雲生對飛雲子的神龍見首不見尾有所準備,可一見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