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衡老邁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我有百子,若都像你一般,西涼國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父王,是不是要將隴上的修士全部送到落ri關去,如果需要我馬上就去辦。”姜若望畢恭畢敬地說道。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姜玉衡居然搖了搖頭。
“隴上的軍隊原地待命,多利用山勢做一些禁制和法陣,做好在隴上迎敵的準備。”姜玉衡目光清冷看著前方。
姜無涯有些不解,急匆匆問道:“依照孩兒的想法,落ri關的司天閣戰部和冷月國的冰鋒營交戰ri久,雙方都疲憊交加,如果隴上的軍隊開赴前線,絕對於戰況有顛覆xing的改變,何必在隴上拒敵呢?”
姜玉衡冰冷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哂笑,“你還太年輕了 。如果將後備軍派至落ri關,一定會擊退冰鋒營不假,卻無法侵入冷月國。對方的勢力猶存,且會困獸猶鬥,將對方徹底剷除的可能微乎其微。但是在隴上則完全不同。”
姜無涯呆呆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不知道他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在他看來,在落ri關迎敵不僅能夠挽救司天閣的殘部,又可以拯救這個國家,並且能夠提供給自己足夠功勳和威信,從而更加順利的從兄長手中搶過太子之位。
“嘿嘿,如果落ri關被破,相信冷月國定然會傾巢出動。原因很明顯,他們要佔據西涼國控制的靈脈和資源,如果不遣重兵,定然會被其他勢力坐收漁利。如此我們便有機會在隴上打敗對手主力,並且趁著雷霆之勢直搗寒霜城,冷月國便可永遠在青洲除名了。。”姜玉衡字字如刀,敲在姜無涯的心上,只聽得他雙目直,呆立半晌。
“父王真是神鬼奇謀,孩兒遠不能望其項背,受教了。”姜無涯迅心領神會,父子倆相對大笑,笑聲傳的很遠,在兩人交談之中,從沒有人提到那些戍守落ri關的司天閣殘部該當如何善後,似乎這些人生命所殘存的意義便是麻痺對手,用一個個鮮活的靈魂去換取畢其功於一役的戰機。
父子二人又談了一些其他事情,一輪新月逐漸升至中天,姜無涯告退。姜玉衡心情有所好轉,一人走出自在宮的大門,沒有起遁光,而是安靜地走在司天閣內的一條卵石路上。夜晚的寒氣雖重,卻無法侵入他的體內。
不覺間他來到一個亭子畔,雖然亭子處漆黑如墨,但是姜玉衡早就用神識將其探了一個仔細,並沒有人活動的跡象,他喃喃說道:“為何剛才感到這裡有靈氣波動。”
正在這時,一團若有若無的黑氣逐漸凝聚在亭子中,十息之後,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亭子中,此人眉目猙獰,顴骨高高*凸起,頭凌亂如槍似劍。
看到此人,姜玉衡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由自主地說道:“無常!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就來不得嗎?”無常聲音嘶啞地說道。
姜玉衡對此人又懼又恨,卻又無法擺脫,他冷冷說道:“當然來得,你是我們西涼國的大恩人,想什麼時候來,就能什麼時候來。況且以你化神的修為,在這裡沒人能阻的了你。”
“我從你的口氣中聽出不滿。我們當年進行了一場公平的交易,從沒有誰強迫過你,用武力讓別人屈服並不是我無常的風格。”無常輕描淡寫地說道。
姜玉衡語氣緩和了一些,說道:“你來做什麼?好像我沒有找你來?”
“邀約!給你一個邀約,你也知道,我無常從來不隨便給別人邀約的。。”黑衣男子冷峻的臉上露出一分笑容,如同暗夜中綻放的火焰,居然有種灼目的光澤,令人不可逼視。
“什麼邀約?”
“邀請你加入修羅門,加入我的宗門之下。”無常走出了亭子,夜風不停地吹拂著他黑se的大氅,如同烈火一般。
姜玉衡虎軀一震,冷冷地看著對方,說道:“若是我不同意呢?”
無常輕鬆地聳了聳肩,說道:“隨你,我說過,從來不用威脅達成目的。”
“你上次不是說過,從此再也不碰西涼國的事情麼?怎麼變得這麼快!”姜玉衡氣憤地說道。
“沒錯,我上次就是那麼想的,但是人的想法總是在改變的,尤其是我,無常。不用我解釋這個名字的由來。”無常言語輕鬆之極。
“我不打算這麼做。”姜玉衡冷冷回絕,作為一個擁有鐵腕個xing的國主,他怎能輕易屈居人下,就算那人是兇名赫赫的修羅門宗主,依然無法令他屈服。
“很好,和我想的差不多,不過這個邀約的有效期是半年,在這段時間內我有十足的把握你會來找我,。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