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做什麼都應該率先考慮那個人,柳曉山尚困於危難之中,你卻優哉遊哉地滿世界助人為樂,我真心搞不懂。”白木如搖了搖頭,呆呆地望著自己的衣角。
“我……”陳雲生沉吟了片刻,道:“你知道有時候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包括人與人之間的感覺。那些美好的東西依舊在那裡,如果不觸碰,不增不減。可是二十五年之後,我承認我怕了,我害怕她變得陌生,我害怕自己不知道說些什麼,我害怕她會失望。我曾經是一個單純的人,但是現在複雜的如同一塊摻雜了石墨的水晶,那一絲一縷的黑線貫穿了我的識海。每次閉上眼,那條奔湧如龍的黑色長河便轟隆隆地撲面而來,奔騰而去,荒原上枯草密佈,大海上濁浪滔天,天空中有一輪白的像紙的太陽。我承認,我怕了。”
“難道你見我的時候沒有怕嗎?”白木如盯著陳雲生問道,可是她的目光變得逐漸冷了下來,陳雲生的答案非常令她失望,她看到對方輕輕搖了搖頭。
“難道我就如此不濟,連讓你害怕的資格也沒有。”白木如不再矜持,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目光銳利的如同兩柄劍,直抵陳雲生內心最深處。
看著白木如薄怒的面容,陳雲生心中變得溼漉漉的,他默默說道:“你萬里挑一,是一個絕佳的女子。然而我的心只有巴掌大小,只能放下一個女子,那便是柳曉山,跟著我,只會令你苦痛,不如放手。”
白木如哼了一聲,臉上變得欺霜賽雪,冷冷道:“我不放,我不服,我不走,看你能怎樣。”
看著女子驕傲,神傷,鬥志昂揚的樣子,陳雲生突然有一絲衝動想要將她攬入懷中,但是身體卻如同灌了鉛般沉重,一雙手抬起,又緩緩放下,喃喃道:“隨便你了,修士也不是非要有一個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