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純熟,居然可以和飛雲子僵持十幾下,這樣飛雲子也感到十分的驚奇。一面不行於色的指責陳雲生進展太慢,一面暗中驚歎此子的潛力無限。
看著朝霞漸濃,開擂的時間迫在眉睫,飛雲子轉而對陳雲生說道:“這次明月臺的結果不管如何,我都要你活下去,並且將本派發揚光大,不能做那意氣之事。”
陳雲生一愣,他明白飛雲子話後的深意,暗歎師父用心良苦。他動容道:“師父多慮了,當年太白山的烽火之中,徒兒依然堅強的活下來,今後沒有任何事情能讓我放棄生的希望。”
“如此甚好。”
……
陳雲生率領眾人來到明月臺的時候,銀沙的眾人早就就位了,從位子上看,銀沙來人又多了不少。陳雲生眼尖,一眼看到西看臺後邊坐著一個臉色蒼白的老者,額頭那絲紅線貫穿印堂。
“天痕!”他不由得驚呼道。
對於這個人,他有深可及骨的印象,當日就是此人將自己和柳曉山生生拆散,“難道他也要為銀沙出頭?”這個念頭甫一成型,陳雲生心頭便一片陰霾,這樣說,對方還有至少兩名化神級別的修士可以用。反觀自己這面,只有師父一人,從人數上說,敗局已定。
飛雲子也看到了西看臺上的天痕,臉上陰沉如水,沉默不語。
除了這些變化,陳雲生還注意到北看臺上多了不少金沙的官員和皇族成員,柳一生和梵若曦也赫然在列。看來他們也知道擂臺接近尾聲,會牽扯更強悍的人物出場。他仔細端詳,心中未免稍有遺憾,因為柳曉山不在擂臺上。
擂臺四周的戒備明顯加強,陳雲生隨便數了一下,金丹修士居然有二三十名之多,這只是明處的,他用元磁探知暗處有更多人在潛伏。
四周看臺之上的看客明顯少了不少,但是留下的非富即貴,還有不少是世家的修士。對於尋常百姓而言,場面越熱鬧越好,大修士之間的較量卻未必如前面的好看,所以不少家境不是很寬裕的人早早的離開了。
眾人落座,年輕的擂官一溜小跑登上擂臺,開始宣讀擂臺的注意事項,這是每次開擂的既定流程。宣讀完畢,他長出一口氣,朗聲道:“請龍川修士登場。”
飛雲子不待話音落定,身子嗖地一下落在擂臺之上,駢指向北,一道驚鴻翩然而出,直指北看臺。這一下令不少人大驚失色,隱藏在暗處的修士紛紛擋在北看臺的皇族人員之前,場面一度失控。
不過那柄流彩虹在天空劃出一道曲線,刺中那塊留名的大石,在上面清晰地刻下飛雲子的大名之後,“嗖”地迴轉擂臺,令所有人吃驚非小。
韓楓在一旁平復著胸口說道:“師爺這手真絕了,真是瀟灑的緊,我要有他老人家的一半本事,那柄劍一定刺到柳一生的眼前才偏轉方向,讓他連尿都嚇出來。”
陳雲生瞪了他一眼道:“本事不行,廢話不少,不說沒人把你當啞巴。”
韓楓咧嘴吐了吐舌頭,不敢開玩笑。樂翔在一旁訕笑道:“柳一生日後是掌門的岳父,豈容你這般開玩笑?”
韓楓點了點頭,深諳其中之意。
一陣混亂之後,所有修士又都各就各位,不少人再次隱藏起來,看得出金沙的戰修各個訓練有素,遠不是散修能夠比的了的。
年輕擂官伸手指向西看臺,道:“請銀沙修士上臺。”
一聲宏大的佛號在擂臺上空響起,紅拂腳踏金蓮憑空而生,金蓮緩慢轉動,她緩緩落在擂臺之上。紅拂周身散發出柔和的光暈,彷彿一尊菩薩降世。
不少人站起身子拜服在看臺之上,就連金沙的國君柳一生也尊敬地站起身來,向紅拂行了一禮。
和李鐵嘴相視一眼,陳雲生心中一片冰涼,真的讓李鐵嘴不幸言中了。當年師父飛遁數萬裡躲避紅拂的事情給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陰影。心中早就將紅拂的形象和一個老邁不堪的女尼聯絡在一起,此刻突然看到紅拂真容,只有震撼。
飛雲子蹙眉看著女尼,道:“你真是陰魂不散,都過了這麼多年,還念念不忘當日的睚眥,這是為了哪般?”
紅拂面無表情說道:“當日在凌雲峰之巔,你若受我一掌,我們之間的恩怨便了了,可是偏偏擺了一座法陣算計老尼,真是可惡至極。一切都將在今日終結,動手。”
飛雲子長劍在手,灑然笑道:“既然如此,就讓我領教閣下的千手菩提相。”
紅拂低眉道:“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飛雲子不再多說,長劍似電,刺向紅拂的咽喉。女尼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