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依你之見,本王應該如何做呢?”
柳曉山笑道:“這還不容易,這裡有近萬的修士大軍,可以命令大家突入沙蟲的領地,大肆剿滅沙蟲,一點點向沙蟲之母的巢穴推進。只要接近了巢穴,我和他自會親自潛入那巢穴之中,將沙蟲之母引誘出來,此時您再動用霸王丸將它轟死,豈不甚好!”
加木措老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大聲說道:“如此甚好。兩位當真是年輕有為啊,敢於以身犯險,我加木措自然要全力配合。”
陳雲生由衷的佩服柳曉山的機智,這番說辭無論從那個角度而言都是無懈可擊的。柳曉山淺淺地笑了笑,不再說話。
入夜,大軍仍然沒有停止前進,只不過前進的速度慢了很多。
霸王丸最豪華的一件船室之中,加木措手上把玩著一隻玉如意,將一隻大腳翹在了一個青銅龜的雕像上。而他對面站著兩個人,一個是黑袍,另外一個是秦朗。
加木措大剌剌地說道:“我不覺得這兩個人有問題。為何你卻有這麼多顧慮呢?”
黑袍蹙眉說道:“陛下,南蒙的眼線來報,修羅門和星宮已經打的不可開交了,據說在星宮的家門口,大大小小的打了數十仗之多。雙方各死了千餘名修士。戰況慘烈至極啊。”
“這和這兩個小輩有什麼關係呢?”加木措不解地問道。
“陛下可還記得,修羅門的黃泉是為何找上星宮的麻煩嗎?”黑袍湊近了一步說道。
加木措說道:“記不清了,據說是為了一個姓陳的修士。哎,他黃泉做事歷來如此,想要的東西,哪怕是一個屁,也要跟人掙的你死我活。當年為了一個破銅鼎,殺了五名黃沙執事,滅了五個沙匪組織,流的血都把黃沙染紅了。至今在八荒西北三千里的地方仍然是一片紅沙。”
黑袍低聲說道:“我怎麼覺得,黃泉要找的陳雲生和這個南天有幾分相似的地方。”
加木措將腿從銅龜上放了下來,正色道:“何以見得?”
“陛下不覺得湊巧嗎?為什麼他早不來八荒,晚不來八荒,偏偏等黃泉遠征之時來。而且是從八荒以南,也就是南蒙的方向來。”
加木措搖了搖頭,道:“黑袍啊,你似乎太敏感了吧。這兩件事也許只是巧合啊。”
黑袍嘆了口氣,說道:“我也希望是巧合吧。但是如果他真的是陳雲生,陛下要如何處置他呢?”
加木措冷冷笑道:“他既然在碧玉城出現,我就沒打算放他走。如果不能為我所用,那就抓起來,等黃泉回來再行定奪。”
黑袍豎起了大指,不無諂媚道:“陛下真是深謀遠慮啊。”
一旁的秦朗嫉妒地朝黑袍狠狠地盯了兩眼,對於這個爵位和自己一樣,地位卻不可同日而語的黑袍恨之入骨。
此時,陳雲生和柳曉山在一間不大的房間中正在商量接下來的如何行動。陳雲生盯著舷窗外漆黑的沙地說道:“不如你留在上面,我一個人潛入瓊塔的巢穴?”
柳曉山嘟起嘴道:“別廢話,這個時候想甩脫我,門都沒有。”
陳雲生抱起她,寵溺地說道:“我不是擔心你的安危嘛。”
柳曉山俏皮地笑道:“如果擔心我,那就帶著我一起去,我們兩個人多少還有個照應。你以為留在上面就安全嗎?黑袍一隻狡猾的狽,而沙王加木措就是一隻野心勃勃的貪狼,他們兩個狼狽為奸。這次出兵剿滅沙蟲之母,只是為了樹立自己的聲威而已,可嘆我白白花了三億塊靈石啊。”
“就算他們動機不純,也不算是狼狽為奸啊。”陳雲生說道。
柳曉山嘿了一聲,說道:“他們當然是狼狽為奸。我用鼻子都能嗅出來。你以為他們會讓你順利離開碧玉城嗎?恐怕做完這件事之後,你就被迫要為他們效力。”
陳雲生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有這種感覺,我總感覺黑袍看我的眼神很怪異,似乎他發現了我們的真實身份。”
柳曉山蹙眉道:“就算他們有了懷疑也無所謂,反正做完這一票,我們就遠走高飛,傻子才會乖乖地從地下上來等著他們抓呢。”
“相比這個沙王,我更喜歡那個紅鬼的沙頭,沙卡。這個人直來直往,倒算是一個漢子。”陳雲生說道。
“別管他們了,你覺得地下埋著的是什麼東西?”柳曉山一臉神秘地說道。
陳雲生搖了搖頭,說道:“我又沒開佛眼,不會預測。這等事情還得請明月姑娘示下。”
柳曉山嬌嗔道:“說過多少回了,別叫人家明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