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緊緊地貼在身後。宛如水草一樣的頭髮隨風飄揚,是那般的不羈和放蕩。
魔像胯下是一匹純黑的麒麟,雙目也是一般的猩紅,渾身包裹著黑色的火焰。九道天雷的能量讓魔像渾身流淌著幽藍的電芒,他張開大嘴,嘶吼出一聲彷彿來自於遠古的呼喚。震得所有碧玉城的人心驚膽寒。
魔像只是展露了一瞬間,便消隕不見,陳雲生渾身的黑色退去,他軟軟地跪在地上。感覺渾身的力量彷彿都被抽離了一般。
此時沙卡有一個絕佳的機會幹掉陳雲生,不過他沒有這麼做,而是全身匍匐在地,高聲喊道:“這是九獄天魔相,這是九獄天魔相啊。”
陳雲生逐漸失去了意識,他記得四周的霧氣散去,是沙卡抱著自己走出了競技場,他看到了柳曉山一臉關切地朝自己衝來。看臺上的人們發出了山呼海嘯的聲音,在如潮的呼喊聲中,他閉上了眼睛。渾身的力量都隨著那尊魔像露出真容而離去。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極其豪華的房間之內。碩大的落地窗投射來柔和的光暈,房間內的香爐釋放出沁人的麝香。柳曉山靠在牆上,朝他淡淡的微笑。
“你終於醒了。”
“我贏了。最後贏的人是我。”陳雲生執著地說道。
“是的,最後的贏家是你。”鐵道人的聲音從屋角傳來。
“現在是不是要告訴我們在濃重的霧氣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野牛從屋角的陰影中走了出來,抱著手臂問道。
陳雲生內視體內,發現靈元流淌的緩慢凝重,識海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不過那條黑色的河流更加寬闊。他看了看窗外的陽光,似乎感覺到陽光中充滿了顆粒感,似乎有一個個細小的光子透過琉璃,打在他的身上。
看到陳雲生一臉錯愕的表情,柳曉山笑道:“別擔心,這些都是元嬰修士所特有的直覺。恭喜你,晉級成功。並且戰勝了不可戰勝的對手。”
野牛仍然喋喋不休地說道:“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沙卡抱著你出來,卻自己認輸。現在碧玉城所有人都對他抱有微詞。其餘九個黃沙執事甚至發出嚴令,要給沙卡好看。原因就是他們在你和沙卡的賭局之上輸了大量的靈石。他們認為沙卡和你串通好了想要贏這筆錢。”
“不過沙王加木措力挺沙卡,他認為你是這場戰鬥的勝利者。在加木措的力挺之下,其餘九位黃沙執事也不能明面和沙卡過不去,只得暗氣暗憋,吃下這個啞巴虧。”鐵道人在一旁補充道。
陳雲生盯著天花板說道:“那日我贏了沙卡,並且逼著他達成了一筆交易。看來他還是守信用的。”
他話音剛落,房間的門就被開啟了,一個滿頭藍髮的漢子晃悠悠地走入了房間。陳雲生認識此人,正是紅鬼的靛藍魔。
靛藍魔朝床上的陳雲生抱了抱拳,說道:“好漢子。我靛藍魔歷來敬重漢子,你留我家沙頭大人一命,今後我們就聽你的驅使,死不足惜。”
陳雲生朝他抱了抱拳,道了聲,“客氣。”
“這一戰讓我輸了心服口服,我沙卡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見過你這樣強大的修士。”沙卡巨大的身軀在房間內顯得非常的擁擠。
陳雲生對鐵道人和野牛說道:“你們先在外面等一下,我和沙卡大人有幾句話要說。”
鐵道人識趣地拉著野牛走出了屋子。靛藍魔也走了出去,並且把屋門關上。此時屋內只有陳雲生、柳曉山和沙卡。
“在大霧之中,你看到的魔像叫做九獄天魔嗎?”陳雲生問道。
沙卡好奇地看著他,說道:“沒錯。難道你不知道嗎?”
“說說這個魔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陳雲生追問道。
沙卡認真地說道:“所謂佛生兩面,一面為善,一面除惡。為善的一面都是佛,除惡的一面都是魔。九獄天魔乃是九幽之中最為兇殘的魔頭,能夠用他作為法相的人,想必也好不到哪去。在八荒的沙匪之中,常常有人將惡鬼,或者魔頭作為自己供奉的神。妄想從他們身上汲取力量。不過大多數人還是信封黃沙之神的。我只是在典籍中看過這個魔頭的樣子,沒想到在你身上見到了真的。”
陳雲生陷入了沉思。沒想到天元僧給自己開了一個不小的玩笑。他忽然有種感覺,所謂金剛羅漢法相是九獄天魔法相,這件事也許天元自己也不清楚。不過事已至此,也沒必要弄明白到底這和尚是否是有意的。
“我打算不日就要進入沙蟲之母的巢穴,紅鬼的沙匪何時能準備好?”陳雲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