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吧,雖說劍譜經過不少人的手,但來得及看的人只怕還是在少數。因為得到劍譜後,他們就只顧著逃命了。”
偏偏沉吟片刻,道:“古大哥,謝謝你陪我,我要追過去看看。”
說完,他對古遨抱拳之後,轉身欲走。
古遨卻追了上來:“哎,索性我也無事,和你一起去。”
偏偏道:“也好。”
二人一直追回城中,很快打聽到最新訊息。專門收集資訊的匯星樓總部在此就是不一樣,訊息傳遞得極快。只要一人買到訊息,一傳十、十傳百,幾乎整個杭州城的人都知道——飛華劍譜的下半部仍在曹華啟和洪濤凱手中。
偏偏暗道,那兩個老頭子的功夫確實了得,被那麼多人追在後面,仍能將劍譜緊緊地握在手中。
曹華啟和洪濤凱仍在杭州城中,但已經躲了起來。杭州城北城門和南城門都處於監視中,曹華啟和洪濤凱若想離開杭州城也非易事。
偏偏和古遨二人轉了幾條街道,一無所獲。
古遨奇道:“小原,你在找什麼?”
偏偏笑道:“不瞞古大哥,小弟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出名,希望也能在江湖中混出個名堂。”
“原來如此。”古遨失笑。初入江湖的少年都會有一個俠客夢,他沒有笑話這位小兄弟,正色道:“小原,做大哥的說句實話,你若是不愛聽也別放在心上。這確實是一個揚名立萬的好機會,但這也是一潭渾水。一旦踏進去,一不小心或許連命也沒了。你若是想闖出個名號,以後有的是機會。”
偏偏對他坦承一笑,看向前方,眼神無半分動搖:“古大哥說的有道理,多謝古大哥關心。不過,小弟又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
古遨嘆了一聲:“既然如此,我也不勸你了,不過,行走江湖,凡事都要多個心眼。”
“我明白。”偏偏點了點頭,暗道此人實誠,看來是真把他當弟弟看待,將來若是古遨知道他隱瞞了身份,不知是否還能繼續做朋友。
二人一起吃過飯,各自回自己投宿的客棧。
偏偏剛踏進大堂,一眼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董仲夜。
那人竟然和他住在同一家客棧。
董仲夜抬首,看到偏偏,傲慢地勾了勾手指。
偏偏皺了皺眉。過去,似乎自己處於弱勢;不過去,好像自己怕了他似的。他左顧右盼片刻,見到幾步之外有一張空桌,悠然坐下,對董仲夜勾了勾手指。董仲夜叫他,自然是有求於他,那理當是他自己過來。
董仲夜見狀,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意味不明地盯了他片刻,低下頭去,自斟自飲。
偏偏暗嗤一聲,站起身,大搖大擺地上樓。
回到房間後,偏偏打算睡一個午覺,卻一直無法入睡,軒轅招堯的身影在腦子裡晃來晃去,唇角總是揚起,或者壞笑,或者溫柔,或者縱容,或者多情。讓他像個傻瓜似的跟著笑。自從二人在一起後,從來沒有分開這麼久,沒有堯的懷抱,他一點兒也不習慣。在床上翻來覆去數次,他終於哀嚎一聲跳了起來。
熟練地磨墨之後,偏偏展開一張白紙,洋洋灑灑幾行字,小心翼翼地吹乾折起來,放進信封密封,隨即出門去。
穿過兩條街道便是匯星樓所在。
一個乞丐懶洋洋地縮在牆角。偏偏拿出兩錠碎銀,展示給他看,對他招了招手。
那乞丐立即喜滋滋地跑了過來:“這位小公子有什麼吩咐?”
偏偏將其中一塊碎銀遞給他,道:“將這封信送給匯星樓的樓主,這另外一塊銀子也是你的。”
“這……”乞丐拿著銀子把玩,未敢收起來,陪笑道,“小公子,您是故意為難小的吧?匯星樓的樓主其實我這種人想見就能見的?”
偏偏將信封的正面對著他,上面用毛筆畫著一片楓葉。
“看到了嗎?這是一片楓葉,如果他們不讓你見樓主,你就說,這片楓葉是一個重要的暗號,誤了正事誰擔得起責任?如此,他們自然不會為難你。刑樓主還會另外打賞你。”
乞丐這才放了心,喜滋滋地將銀子揣進懷中。
“樓主看了信之後,自然會回信,你拿到回信之後還是到這裡來。”
“是。”乞丐得了銀子,飛快地往匯星樓去。
偏偏躲在牆後面觀望。過了大約兩柱香的功夫,那乞丐拿著一封信飛快地跑了回來。
偏偏確定他身後無人跟蹤後,這才從牆上跳下。
“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