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劍譜的人練手的想法,將董仲夜的手下一個一個拉過來當作陪練。
董仲夜心知這次武林大會對於小騙子來說是一個關鍵的轉折點,對於他來說同樣重要,因此並不阻止他,反而悠閒地在一邊觀戰,見到自己的手下被小騙子蹂躪得死去活來,笑得極為開懷。
如此直到武林大會第五日,掌門級別的人物開始登上擂臺。
各大門派的掌門、長老基本都是武林中的前輩,最年輕的也有四十一歲。按理來講,他們應該不好意思與江湖後輩爭搶。但是,飛華劍譜在江湖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尤其幾位掌門、長老中還有人曾有幸在年輕的時候見過神劍老人出手。神劍老人的名號不是浪得虛名,他的劍譜又怎麼會差到哪兒去呢?
得到一本好的劍譜,對於個人來說,或許能輕而易舉地提高一個境界;而對於整個門派來說,更是尤其難得,甚至可以作為鎮派之寶,為門派吸引更多可造之材,且能壯大門派的整體實力。無論是俠、官、商,又有幾人不是追名逐利?
因此,各大門派的掌門、長老是心照不宣,美其名曰:平日各掌門忙於自己門派的事務,難得相聚,正巧藉此武林大會的機會,相互切磋一番。
最先對決的便是喜樂幫幫助段天齊與雷雲門門柱婁勝義。段天齊慣使拳法,婁勝義則用刀。兩人的武功都以霸氣為特點,打鬥場面相當精彩,幾乎讓人目不轉睛。
誰也沒有注意到,觀戰者中多了三個人。
一人著黑色衣衫,年約三十,五官方正,氣質不凡,兩眼閃爍著精明的光芒。他身後一左一右兩位男子穿著一模一樣的灰色衣衫,其中一人赫然是“李飛揚”,即易過容的仰黎非。
這三人站在人群最後面,衣著與氣勢都極其低調,顯然是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看來我們來得正是時候。”黑衣男子朱實尚道。他說話的語調極為輕快,彷彿是遇上了什麼讓人快樂的事。
仰黎非東張西望,沒有說話。
另一灰衣男子云忘附和道:“是的,主子。能見到兩位掌門對決,對於屬下來說,也是一個極好的學習的機會。”
朱實尚的目光從仰黎非身上掃過,眸光閃了一瞬,溫柔地問道:“非,你在看什麼?”
仰黎非眼底劃過一絲驚慌,若無其事地道:“回主子,剛才在客棧屬下忘了喝水,這會兒有些口渴,想看看從哪邊可以去這裡的廚房。”
“喔——”朱實尚輕柔地摟住他的腰,體貼地問道:“我陪你去?”
“不,不用了。”仰黎非微微一笑,“寺內人多眼雜,還是我一個人去快些。”
“也好,”朱實尚微微一笑,將他鬆開,柔聲道:“快些回來。”
“是。”仰黎非應了一聲,快步離開。
朱實尚注視著他的背影,唇邊浮起一抹高深莫測的淺笑。
雲忘則看著朱實尚的背影,又看了看遠去的仰黎非,撇了撇嘴角,不知是同情,還是不屑。
刑磐與蒙涅也在觀戰的人群中。
小銅錢本來乖巧地站在刑磐的右肩上,突然哧溜一聲鑽入他的衣襟,唧唧叫幾聲又爬出來,在刑磐的胸口轉了幾個圈,又叫了幾聲,快速地縮回衣襟內,似乎很是煩躁。
“它怎麼了?”蒙涅奇怪地問道。
“不知道。”刑磐也有些疑惑,將小銅錢拿出來,放在手掌上,安撫地揉了揉它的小腦袋。小銅錢抬起小腦袋看了他一眼,嗚嗚一聲,伸出細小的舌頭舔著他的手心。
“會不會是餓了?”
“或許是吧,我去找些東西給他吃,一起去?”刑磐道。
蒙涅點了點頭。
刑磐是杭州本地人,對靈隱寺很熟,很快就到了廚房,用小酒杯裝了半杯水,放在桌上。
小銅錢扭頭看了看,挪著小小的身軀從他手心滑下,將嘴巴湊到酒杯邊緣,秀氣地喝起來。
刑磐雖然已和小銅錢在一起思念,此時見了它這幅可愛的模樣,仍然不由得一笑。
蒙涅站在一邊,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自從在苗疆與刑磐相識,他便與刑磐極為投緣,所以刑磐邀請他來杭州時,他沒有絲毫猶豫便同意了。離開苗疆以後,他們便幾乎一直在一起,包括之後一同去竹州。兩人漸漸變得無所不談,不知是天生還是受到軒轅招堯和軒轅偏偏的影響,再加上禹歌懸這個男女不忌的人常來匯星樓走動,最近蒙涅覺得自己對刑磐似乎產生了別樣的情愫。不止是因為刑磐高貴優雅的氣質,還因為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