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機反轉,落在一丈開外。
段天齊未曾想到得意愛將竟會受傷,笑容頓冷,右手微動欲出招。谷偏偏眼尖得很,一邊口中大喝“撤退”,一邊從懷中掏出兩顆霹靂彈,狠勁扔出,“轟隆”兩聲巨響。
五人趁機逃離,直奔出幾條街外才敢停下。
一旦安全,青黛立即發難,兩手擰谷偏偏的臉蛋:“臭小子,不是讓你不要管我們嗎?還好你知道帶幫手,不然的話,我饒不了你。”雖是如此說,她臉上卻掩不住喜悅,不止是見到谷偏偏平安,還看出他的武功大有長進,暗暗稱奇。語畢,她捧住谷偏偏的腦袋在他兩面臉頰上各親一口。
谷偏偏為免她下毒手,趕緊回禮,也在她右面臉頰上輕啄一下。
軒轅招堯站在暗處,將二人的互動看得分明,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挑剔的目光落在青黛臉上,苛刻而犀利。仔細審視之後,那目光卻變得冷漠。此女確實是一位美人,媚而不俗,語笑嫣然,氣質勝過他所識得的任何女子。更讓他在意的是,她與谷偏偏站在一起,氣場和諧而自然。
他無聲冷笑一下,轉過身,披風飄揚,轉瞬消失。
“偏偏,不介紹一下這二位姑娘?”青黛對谷偏偏眨眨眼。
谷偏偏無奈地閉閉眼:“這兩位是落虹姑娘與秋思姑娘。黛黛,停止你腦中的想象。”
落虹道:“偏偏,主子怕是還在擔心,我二人先去向主子彙報。”
谷偏偏忙問道:“你們知道他在哪兒?”
秋思道:“我們有辦法與主子聯絡,告辭。”
谷偏偏看著二人施展輕功走遠,悵然若失。如此一來,若軒轅招堯不來找他,是否再也沒有機會見面?當日他希望軒轅招堯收他為徒,其實心底也是暗存了一份他自己不敢深思、更不敢讓其他人看出的私心。若他們能結為師徒,日後在一起的日子也會更多些。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為何對軒轅招堯竟然這麼在意。
“偏偏?”青黛察覺到他的異樣,心中暗自疑惑。
谷偏偏忙收斂所有心思,從袖中拿出兩張早已備好的人皮面具,道:“我先帶你們去客棧住下,已經安排好了。”
回到客棧,青黛與林木各自去梳洗一番,換了乾淨的衣衫,這才一起到谷偏偏的房間,詢問近況。谷偏偏將近日之事以及自己的一些想法一一講了,又不自覺發起呆來。青黛與林木均感覺出他坐立不安。他們眼中的谷偏偏雖然不夠穩重,卻一向自制,極少會顯得如此焦躁。
青黛故意道:“你不問問我們的近況?”
谷偏偏暗罵自己不該,忙道:“我正打算問。黛黛,你與叔叔覺得如何?段天齊沒有對你們怎麼樣吧?”
“當然沒有,”青黛以為他在想秋思與落虹二人,略一沉吟,心中已有主意,“既然你說有把握找出暗殺你師公的兇手,我與你師叔明天就離開,去你師公那兒,順便也可從那邊下手打探訊息。”
谷偏偏一愣,道:“這麼快?你們被關了這麼久,先休息幾天再走不遲。”
“夜長夢多。”青黛搖首道。
林木也道:“不錯,我總覺得此事並非表面這麼簡單。”
谷偏偏有幾分不捨:“可是我們才剛見面……”
青黛掩嘴偷笑,道:“既然如此——,偏偏,我們明天一起走。”
“我……”谷偏偏遲疑道,“我還有事。”
青黛璀然一笑,柔荑輕捏他的臉蛋,柔聲道:“逗你玩呢。我與你叔叔先行一步,你忙完之後,再與我們會合。”
谷偏偏不迭點頭,道:“也好。”
青黛與林木二人回房以後,谷偏偏坐在床沿,不知為何,頭腦有一瞬間處於一種奇怪的混沌狀態,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也沒有想,呆坐片刻才徹底清醒,不自覺行至窗邊。
軒轅招堯是否還在城中,又或者已經走了?
天上一輪明月斜掛,月光溫吞,灑在地上,樹葉上泛起瑩潤光澤。
軒轅招堯在樹林中漫無目的地踱步。三十二載,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不曾有缺憾。且他向來懂得如何尋找樂趣,是以從未覺得不快。今夜,他心頭卻湧起一股似乎能將他整個人吞噬的寂寞。這孤寂之感讓他有些震驚。為何?是從何時起他變了?
一雙狡黠的大眼突然在他腦海中出現,隨即便想起那刺眼的一幕:少年眼中帶笑,將從未在他面前展示過的溫順給那女子,兩片唇親密地貼在女子的面頰上。他一直以為那小騙子不識女人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