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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拿劍往他喉嚨一劃,割斷咽喉。另一賊人見狀呆滯了片刻,反應過來後立馬抄起砍刀向南宮霖劈來,南宮霖側身一避,隨即飛腳踢在此人腰間,然後揚手把長劍插進了他的胸口。

賊人當場斃命,南宮霖拔劍而出,血刃滴紅,腥血濺了他滿身滿臉。素衣點綴紅梅,俊顏染上殷血,此刻的南宮霖,美若妖魔,猙似修羅。

他巡視一番,趕緊提步走向一間透出亮光的屋子,一腳踢開了緊關的房門。

一聲巨響,門板坍塌,待到木屑灰塵都飄散開來後,映入南宮霖眼簾的,是酒兒緊抱雙膝,衣衫襤褸坐在床頭的情形。

髮髻散掉了,衣裳也破了,雪白的肌膚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淤痕,嘴角還有鮮血……

南宮霖滿眶澀然,足下似灌了千斤,他緩緩走過去,把酒兒勒進懷裡,親吻上她的額角;欲說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開口。

若不是他醉酒大意,酒兒怎麼會被人擄走?又怎麼會……

酒兒沒有反應,只是雙眼直愣愣盯著地上發呆,想是經歷了此等慘事,萬念俱灰了。

南宮霖想到這裡,又是陣陣心痛,他伸手撫上酒兒臉頰,溫柔揩去她臉上淚痕還有血跡,一聲聲喚她:“酒兒,我來了。酒兒,說句話好不好?我是公子啊,你跟我說句話……”

半晌,酒兒終於有了反應,抬眼看了南宮霖一下,隨即顫抖著抬起手來,指著床下問道:“他、他……死了沒?”

他?誰?!

南宮霖放開酒兒,掀起床單彎腰一看。只見龐三隻著一條褻褲,毫無氣息地躺在地上,側頸上一大個血窟窿,腥血流了一地。再仔細一看,窟窿裡插了一根簪子,幾乎完全沒入,只剩下簪子頂端的一小塊瑪瑙石還在外面。

伸手一探脈搏,已經沒有了。南宮霖這才又坐過去把酒兒攬在懷裡,發誓般的口氣說道:“死了。別怕,以後在我身邊,再沒人敢傷你分毫。”

“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酒兒緊繃的雙肩終於鬆懈下來,還長長舒了一口氣,不過轉眼卻撲在南宮霖懷裡“哇”一聲大哭起來。

“剛才嚇死我了!公子怎麼辦?我殺人了!殺人了殺人了!”

南宮霖連忙安慰:“沒事沒事!是他罪有應得!他該死!”

“哇——”

酒兒哭得臉都花了,斷斷續續地說道:“呃、我本來沒想殺人的……是他、是他把我弄進來,還脫我衣裳……嗚,我拼命反抗,還抓他咬他,嘴都破了!不關我的事,是他自己衝過來,我也沒注意抓了個什麼東西……反正隨手一戳,誰知他就死了!公子怎麼辦?我好害怕……嗚嗚……”

當時龐三把酒兒弄進房以後,正欲行那禽獸之事,酒兒當然抵死不從。她性格剛烈,脾性又辣,對著龐三一陣猛踢好打。龐三性惡,自然要還手,幾個巴掌過去,打得酒兒頭暈眼花,身上青紫。

兩人纏鬥一番,酒兒暈乎乎癱在床上無力反抗。龐三**上頭,眼看就要得手,迫不及待撲過來,卻沒料到酒兒手裡攥了根鋒利的金簪,這時奮力一擊,一眨眼就戳進了他頸子裡,而且歪打正著,正好割破頸部脈管,血一下冒得到處都是。龐三掙扎兩下,字都沒說一個便斷了氣。

酒兒嚇得不輕,見龐三趴在床上沒動靜,半天才敢過去探了探鼻息,發覺已經沒氣了,嚇得她一下縮手,慌了心神。過了一會兒,她先把龐三推下床,然後又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人塞到床底下,接著她便坐在床上想自己下一步該如何是好。門外還有兩個賊人,當然不可能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跑出去,那要怎麼辦怎麼辦?

越想越沒主意,而且床底下還有個屍體,酒兒怕極了,坐在床頭抱緊手臂瑟瑟發抖。剛好南宮霖這時趕到,於是便見到她一副“遭人侮辱,痛不欲生”的表情。

“呵呵,真是個厲害丫頭!這麼潑辣,看誰敢要你?!”

南宮霖從這顛三倒四的描述中得知了當時的情形,喜出望外,不禁笑了出來,還嗔怪了酒兒一句。

他眼神柔和了幾分,按住酒兒的頭往自己懷裡揉了揉,似是自言自語說道:“我才被你嚇死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兒。若是你有何不測,那我……呵呵,還好你這性子到哪兒都吃不了虧……”

有一種心情,叫失而復得。

還有一種心情,叫豁然開朗。

總是不知道那就是愛情,當你快要失去她的時候,你終於明白。

原來,我愛上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