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同樣也用驚訝的表情看著光也。身上穿的不是西裝,而是成套運動服配上一件連帽外套,是近於睡衣的休閒打扮。
真砂倒是沒有注意到的場。
光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雖說家住附近,這也太巧了。要是被看到這副景象,不就等於在說他們是那種關係了嗎?不是的,我們等一下才要去。講這種藉口也很蠢,再說都已經是大人了,根本不需要找藉口。公司也沒有規定不可以發生辦公室戀情。只要之後不經意地請他別說出去就好。
但不論過了多久,心跳都無法平靜下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心臟以這種節奏激烈跳動著。
的場一開始雖一臉詫異,但很快就露出笑容並對自己豎起拇指。大概是想表達「加油喔!」吧?仔細一想,本來該去參加酒會的的場穿成那樣也很奇怪,怎麼看都像是在自家無所事事的樣子……難道他一開始就盤算著讓自己和真砂兩個人獨處嗎?是打算撮合我們嗎?
一這麼想就十分生氣。
憤恨到甚至想在單手拿著Mild Seven、快步離去的的場背部踹上一腳。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胃部一帶一陣噁心,破壞直到方才的微醺好心情。
就連色心也敵不過這種情感。老實說,在這種情緒下自己沒辦法跟任何人做愛。搞不好會無法勃起也說不定,但都到這裡了,要她回去也不太好,在不斷掙扎猶豫之下,最後就在門前說「對不起」了。
「……糟透了。」
光也試著小聲輕喃。為什麼會做出那種事呢?
越是思索就越不明白。雖然是因為沒有那個意思才做出此舉,但成謎的是,為什麼那個念頭會突然消失呢?
色心就像肥皂泡泡破滅一樣,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被的場這樣刻意撮合讓自己這麼不高興嗎?可是,這應該是該開心、該心存感激才對吧?
一旦發展成辦公室戀情就打退堂鼓?酒慢慢醒了便覺得「果然還是不妥」?不論是哪一個作為理由都很薄弱。要說不妥的話,把深夜來到自家門前的女性趕回去才更不妥。雖然打算給她計程車錢,但真砂不肯收。也對啦,這就像是狠狠砍了自己一刀的人,事後還拿出OK繃一樣。
光也裝作有其他事要辦,走過業務課前。
瞥了白板一眼,得知的場有個當天來回的出差,地點是宇都宮。看來今晚沒辦法找他商量了。穿過旁邊的營業事務課時感覺到刺人的視線,是自己多心了嗎?
「那個,為什麼是煎餃呢?」
「你不知道嗎?說到宇都宮就想到煎餃喔!」
隔天是週六,明明就是假日,光也還是打電話給的場。
說到底,若沒在便利商店遇到的場就不會演變成那種情況了,既然如此,的場是不是也多少有點責任呢?找了個自私的藉口,但仍戰戰兢兢地撥打了手機號碼。的場在他自己家裡,當光也說有事想找他商量時,他便要光也直接去他家。
走路五分鐘的距離。只要聽他描述幾個地標,很快就知道的場的公寓在哪了。說來有點沒禮貌,但那是房租看來會比光也家便宜約一萬日幣左右的老舊房屋。
然後,開口第一句話就被問:「要不要吃煎餃?」
他嘴裡叼著煙,頭上頂著一頭亂髮,身穿條紋長袖T恤配上休閒褲,雖然是副莫名邋遢的打扮,不過看起來比穿西裝的時候年輕一點,大概是因為沒有髮膠的幫忙,瀏海都垂下來的緣故吧?
「我不知道,宇都宮原來是餃子的產地啊。」
「產地?你用詞有時候很奇怪耶,餃子又不是從田裡收成的。不過車站前倒是有餃子像就是了。」
「哈哈哈,少來了。」
光也還以為他在說笑,不過好像是真的。的場理直氣壯地拿出他買的煎餃伴手禮小冊子給光也看,上頭的確有張餃子像的照片。
「雖然還是大白天,反正是星期六嘛。剛起鍋的煎餃配啤酒,感覺好像很不錯。」
「我來幫忙。」
「你會煎餃子嗎?」
「……啊——我會在旁邊看。」
「嗄?只幫忙看喔?」
雖然被如此嘲笑,但也無法反駁。光也只買過已經煎好的煎餃,再說煎餃是該在外面吃的食物之一。這也一樣是光也的個人原則。煎餃不是普通人能應付得來的東西。
「真不敢相信耶,在門前趕她回家?」
光也站在於狹窄廚房煎餃子的的場身後,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