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麟立即反駁,“沒有的事!你別聽人胡說八道!”
“容我想想,似乎是放在你書房左起第二個書架的第三層,左數第四本,框定的絹線磨損稍顯嚴重,想來是經常翻閱吧。”顧淮輕撫並不存在的鬍鬚,笑吟吟地開口。
這次沈麟反駁更加激烈,“開玩笑,不可能!我一直都藏在書房花瓶底……啊!”他看著顧淮似笑非笑的眼,反應過來是被詐了,微惱過後卻笑了,“……真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遊吾在顧淮腦海中說,“這人倒是有趣。”顧淮臉上只是微笑,未應。
“好吧,說說,《何處笛》怎麼了?”
“你不曾發覺,《何處笛》的作者用的便是竵匾體麼?”
……還真的未曾發現。沈麟內心默默回答,為防止再一次暴露自己的文盲事實,他立即跳到重點,“……所以有可能他和仿寫書信的是同一人?……對了,這名作者叫什麼來著?”
顧淮覺得吧,為什麼朝中眾人總是喜歡黑沈麟,御史們平日裡沒題材可以彈劾就扯沈麟,這完全基於“文人相輕”原則以及文人們對於甚至連文人都稱不上的人卻進了士大夫圈子的排斥。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大家覺得沈麟年紀輕輕當上三品大官靠得都是爹。
作為一名背景同樣稍微有點雄厚的貴族黨,顧淮對於這種想法自然是必須嗤之以鼻的,但此時此刻,他卻產生了一種“沈麟被黑不是沒道理”的微妙感覺。
畢竟文人圈都講究,腹中再無墨水,裝也必須裝出學富五車的模樣來,顧淮作為裝模作樣圈中的佼佼者更是深諳此道。
“記得你曾說過你對《何處笛》之愛綿綿不絕?”
“嗯,今日天氣著實不錯,陽光通透得很。”沈麟望天,“誒,說起來那人的其他基本志異小說也很不錯,特別是那本《阮郎歸》。嗯,就是一時想不起,那人究竟叫什麼來著?”
顧淮只能做無奈狀,“好罷。那人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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