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吳銳深吸一口氣,一旁的徐芩忍不住捂住胸口,他能感覺到血液暫時凝結的感覺。
“你還不如把我殺了!”徐芩不是沒有想過自戕,但是他捨不得徐川,捨不得留下他一人在此孤苦作戰。
莊馳和蔣山河是自己選擇的路,而他和徐川不是。
被迫踏上這條路途,心中的感覺唯有自己知道,或許人們喜歡英雄,但是或許英雄更願意成為自己呢?
只有徐芩明白這些,明白他內心的苦痛。
“那我就來殺了你吧!”徐芩的一身本領都是吳銳親傳親授,還有他自身的參悟,徐芩與吳銳的打鬥結果便可知曉一二了。
“你這是何苦呢?”吳銳隨意的擋住徐芩拼盡全力的攻擊,“在你剛剛進入這瓷瓶中時是你唯一能殺我的時候,我用一個故事給了自己一個時辰的世間,在那一個時辰裡,你的精血就已經開始為我所用了。”
“那徐川豈不是……”徐芩第一反應不是臭罵這老頭,而是擔心起徐川每次進入這瓷瓶索要經受的苦楚。
“哎,我們師徒一場我豈會如此不講情面?”雖然吳銳的話在徐芩看來就像是放屁一般,不過這些年來,似乎徐川從未因進入瓷瓶感覺到身體不適。
“這功力也是我前不久才參透的,吸人精血可不是什麼容易練成的差事。”吳銳這話說的頗為得意,引得徐芩冷笑了三聲。
“那你準備怎麼處理我的屍身?”徐芩看了看四周,“這裡沒什麼可以隱藏的地方吧,況且你能用光頂扛住徐川一年兩年,難道能一輩子不見他嗎?你不是還要指望他給你報仇雪恨嗎?”
吳銳一邊執行著身體內的小周天,一邊回到,“就算是他看到你的屍身又如何,難道還會殺了我不成?他有沒有那個本事,還兩說!”
這絕對是徐川想要儘快解開的難題。
徐芩失蹤,還有,自己再見無法進入到瓷瓶裡,去見師父。
想到吳銳現在或許已經慘死在瓷瓶內,徐川心中憤恨不已。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一切已經無可挽回了嗎?
令毓萌的事情讓徐川感覺到這世界彷彿是一個圈,每次都能繞道自己所不熟悉的那一邊,等到他恍然大悟的時候,一切或許都晚了。
如果不想讓這一切重演,就必須想到辦法。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莊馳和蔣山河買好了酒,翻過宿舍牆頭,躲著巡防的老師,悄無聲息的向操場移動。
“老實說,以前在行動隊的時候,你幹過這事兒沒有?”莊馳用牙咬開瓶蓋,遞給蔣山河。
“沒有,”蔣山河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你有過啊?”
“我也沒有。”兩人嘿嘿一笑,輕輕的碰了碰杯。
“那時候總覺得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學無止境,每天的時間都不夠用,每天都盼望著接任務,出師。”莊馳抿了一下嘴上的泡沫。
“你是什麼時候出師的?”蔣山河率先問了這個問題,正好問道了莊馳的心裡。
“十五歲!”莊馳回答的格外有自信,這個年齡在他們那一代裡幾乎是拔頭籌的成績了。
沒想到蔣山河哈哈一樂,“我,十三歲!”
“怎麼可能!”莊馳有點氣結,“不信!我怎麼沒聽過你的出師表彰廣播!”
“哈哈哈哈哈……連你都覺得驚訝是不是?我師父師叔們更是覺得不可思議,還有點覺得拉不下臉……我也不是很在意這些,能接任務了就好。”
莊馳由衷的給蔣山河豎起了大拇指,“你還真是置這些為身外之物啊……”
蔣山河擺了擺手,兩個人聊起過去總有說不完的話。
那時候高牆外的天地,他們總以為是多災多難的,但是出了訓練營才知道,外面大多數時候是歌舞昇平的,百姓們安居樂業,能用得到他們的地方是少之又少。
但是這樣的武裝力量卻是不可或缺的,從出師可以接任務到真正意義上領到第一個任何,莊馳整整等了三年。
“那三年可真是難熬,我挨師父打的時候,沒想過離開,總是踢不碎十塊磚頭的時候也沒想過離開,反倒是那清閒無用的三年,可真是耗人心智。“莊馳扭過頭問一邊的蔣山河,“那時候你去幹嗎了?”
蔣山河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出師的那年正趕上北峰的殘孽作祟,幾乎是片刻也沒有等得及,第一天出師,第二天就跟著師父他們上路了,一刻也沒有耽誤。”
你看,人比人,氣死人。